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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史:40×40 從四十位藝術家看改革開放四十年中國當代藝術

開幕時間:2018-11-09 16:30

開展時間:2018-11-09

結束時間:2019-03-03

展覽地址:上海寶龍美術館

策展人:呂澎

參展藝術家:羅中立,尚揚,陳丹青,何多苓,黃銳,毛旭輝,夏小萬,傅中望,谷文達,黃永砯,張培力,朱新建,劉小東,方力鈞,岳敏君,劉煒,王廣義,張曉剛,馬六明,丁乙,洪磊,隋建國,展望,徐冰,余友涵,尹朝陽,楊福東,李松松,宋冬,邱志杰,尹秀珍,汪建偉,毛同強,姜杰,向京,毛焰,葉永青,曾梵志,周春芽,李山,蔡國強

主辦單位:上海寶龍美術館

展覽介紹


  11月9日,上海寶龍美術館將盛大開啟年度大展《藝術史:40×40--從四十位藝術家看改革開放四十年的中國當代藝術》,展期一直持續(xù)到2019年3月3日。
  改革開放以來,國家全方位地實現了前所未有的飛速發(fā)展,中國當代藝術也在這樣的背景下完成了其羽翼豐滿的關鍵階段。這期間,有著諸多體現時代精神的藝術創(chuàng)作和杰出藝術家誕生,此次展覽便通過對40位藝術家和他們作品的研究及呈現,勾劃從1978年至2018年這四十年的中國當代藝術史。
  本次展覽目的是為了喚起更多的人對這四十年藝術史問題的思考。
  "承上啟下"
  《藝術史:40×40--從四十位藝術家看1978年以來的中國當代藝術》

    呂澎
  歷史的寫作有多種方式和路徑,如果是人的歷史,我們便通過對具體的人以及他們之間的關系的研究來敘述歷史,這樣做具有的學術正當性應該是無可置疑的?;谶@個邏輯,我們可以通過研究藝術家各自的工作以及他們之間的關系來書寫藝術史,通過省略掉那些過分復雜的背景和事件描述,使人們更為清晰地看到,一段藝術史是如何由藝術家們各自的工作共同構成的。
  憑借對40位藝術家和他們的作品的研究和呈現,來勾畫從1978年到2018年這四十年的藝術史,這是本次展覽《藝術史:40×40》的任務。
  作為策展人,我了解:在今天的藝術討論會或者媒體上,經常會碰到一些夸夸其談的發(fā)言者或者作者能夠很輕易地引用從德里達、??碌嚼饰靼;螨R澤克一大堆西方思想家的語句甚至給予無休止的寫作模仿,以此或明或暗來蔑視過去發(fā)生在中國的藝術,說它們終究沒有給人類做出什么特別的貢獻??墒聦嵤?,他或者他們很可能對往昔--比如上個世紀70年代、80年代甚至90年代--幾乎一知半解、或者知之甚少甚至一無所知,他們很輕率地就在自己的發(fā)言和文章里數落80年代藝術家所從事的現代主義藝術是如何的幼稚;他們很自負地提醒說90年代的那些潮流或運動不過是西方意識形態(tài)的一種偏見的選擇;到了新世紀,他們甚至帶著幸災樂禍不加分析地的語調說,那些在藝術市場里出現"井噴"的現象不過是曇花一現的商業(yè)動作。然后,他們極力想建立另一種視角:將80年代開始的全新價值觀的建設與種種努力偷換概念為"道德主義"或者別的什么并試圖加以批評或指責,依他們來看,在全球化進程的復雜背景下,仿佛存在著一種湮滅任何在地性歷史語境、完全獨創(chuàng)并超越時間與空間的世界語言,他們試圖想明說:當人們回首過去幾十年里的中國藝術會發(fā)現其價值與意義乏善可陳。
  眾所周知,"文明"這個詞本身就提示著人類對自身存在的價值判斷:無論什么人做什么事,都最終要給出為何如此這般的理由,而正是不同的人和他們做的事,以及給出的不同理由,構成了文明的秩序與延續(xù)。因此,重要的不是尋找到所謂的"絕對真理"或進化論者妄想實現的尖端學術發(fā)明,而是發(fā)現我們能夠去理解藝術和文明的判斷依據,比如,去發(fā)現為什么被任意涂抹顏料的亞麻布是繪畫藝術的歷史依據?發(fā)現為什么一堆廢舊的物品經過重組放置在展廳里有可能被指認為藝術品的歷史依據?或者一位被稱之為"藝術家"的人用榔頭敲碎自己的物品但仍然被認為是藝術行為的歷史依據?種種復雜的現象究竟意味著什么?至少你得通過不同的句子組成一段段話,對已經發(fā)生的事件和結果進行解釋與說明,這就是我們的工作。
  用純粹的"風格史"的邏輯看待今天的藝術已經很古舊了;但所謂的"觀念史"也容易陷入詭辯或神神叨叨的語詞陷阱,四十年的歷史是中國藝術家同時面對西方從古典到當代藝術的歷史,是中國藝術家根據自己的需要與之發(fā)生碰撞、交流、改造、借用而不顧西方邏輯的歷史,是在更大的文明尺度上反省傳統(tǒng)、反省自己、反省人類藝術的歷史,因而在其自身的變革中根本就沒有一個所謂的語言或視覺方式的邏輯遞進的問題,不同的藝術實踐所給出的視覺與形式的豐富性毋容置疑,最關鍵的仍然是思想的不斷打開和解放,是破除陳舊的思想形式創(chuàng)建開放的藝術結構的具體實踐,而不是不可思議的藝術獨創(chuàng)。概括地說,歷史是問題的疊加,我們關注的是在藝術家的工作中呈現出來的問題,是那些不斷刺激人們重新觀看世界和了解人自己的啟發(fā)性實踐和由此產生的質疑,而不是靈機一動的小聰明或者過分夸張、空洞、導致物質和精力浪費的物理景觀。
  就當代藝術發(fā)生在中國而言,也許并不存在一個所謂的西方標準,不過是幾個西方人的個人趣味或者思維習慣影響著中國的一些策展人和藝術家。然而,經過了不斷打開的思想調適,我們已經有充分自覺依照自己的認識去判斷今天的藝術:基于中國的歷史、社會、政治和文化背景,基于中國現實的復雜性,我們會有不同于西方人的藝術標準與重視方向,例如,在趣味與觀念之間,有時我們要選擇前者,這意味著我們可以從某個趣味表現中發(fā)現一種有益的傳統(tǒng),而這個傳統(tǒng)的性質和作用可能正好是西方人難以理解和認識到的。
  基于上述,《藝術史:40×40》不是要提供一項像廟宇中的菩薩序列,讓觀光者去數念每一個菩薩的功德,《藝術史:40×40》是由策展人根據自己的歷史觀和價值觀,對發(fā)生在過去四十年里的藝術事件與活動中的藝術家進行的一次藝術史意義的案例選項,在策展人看來,正是他們各自的工作及其成果可以將這四十年來的藝術問題串聯起來,概括出我們所說的藝術的歷史。策展人非??隙ǎ弘m然這些藝術家的工作是獨立的,但是他們的工作之間存在著一種藝術史意義上的關聯,一旦我們將它們的工作成果排列出來,就會迫使我們重新思考:從1978年到今天,我們所說的藝術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才是我們應該更加關心的藝術問題?進而什么樣的標準才能夠讓人們對這個歷史時期的藝術以及所賴以產生的社會變遷有一個符合文明意義的理解?所以:
  《藝術史:40×40》不是庸俗的光榮榜,展覽空間并不是表彰英雄人物的場所,展覽是對那些在藝術實踐上提出重大或者特殊問題的藝術家的工作給予充分的強調,以便于引導人們對特殊藝術問題的充分關注。
  《藝術史:40×40》不是江湖排座次。在展覽中,每位藝術家提出的問題和解決方式各不相同,因此我們在展陳設計上不會有先后循序或者主次的劃分,而是讓四十位藝術家的不同作品共同構成一個歷史的整體。呈現由四十位藝術家塑造的歷史,是本次展覽的目的。
  《藝術史:40×40》不是忽視其他更多藝術家的工作的歷史有效性,僅僅是因為策展人本次的策展理念和研究方法,才選擇了四十位藝術家的作品參加展覽。的確,從1978年到今天,我們可以提出一長串藝術家的名單來探討他們的藝術,了解藝術史和人的精神世界的豐富性。我曾經在《改造歷史》展覽里有過這方面的嘗試,但是今天看來,過多的參展作品,會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因此,選擇仍然也是出自展覽工作的需要。
  《藝術史:40×40》不是對往昔的蓋棺定論。十個策展人會有十個"40"的名單,每個策展人都會有自己對藝術家和他們的工作問題的判斷。因此,展覽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激發(fā)更多的人對這四十年的藝術歷史有一個研究性的認識,究竟有哪些藝術家的工作更加富于歷史特征。這樣的結果,也許會引導更多的人對當代藝術史進行研究,而本次展覽的選擇當然不可能是最后的結論。
  《藝術史:40×40》就是歷史書寫。我這是針對當代藝術是否有史的觀點來談的。今天,展覽本身與展覽所留下的著作和畫冊都是歷史的一部分。基于時間和特殊的社會背景,策展人認為在2008年之后,中國的當代藝術在觀念、語言方式、問題的針對性等方面已經發(fā)生了非常復雜的變化,50年代甚至60年代出生的人漸漸進入人生的后一個階段,整個時代的氣候發(fā)生了明顯的改變,我相信,一段歷史已經結束了,新的歷史正在形成,現在正好是我們對改革開放四十年的藝術發(fā)展進行總結的時候,我的確認為:這是一個承上啟下的轉折時期,已經是為新的歷史時期的到來而認真對待往昔的時候了。
  《藝術史:40×40》是價值觀的物證,我的確是這樣看的。了解并熟悉1978年之前"文革美術"和"新中國美術"的人可以通過這樣的展覽再次找到明顯的對比,不同時期的藝術之間存在著的最大區(qū)別的是通過各種語言方式呈現出來的的價值觀差異。在所謂"形式"、"符號"、"語言"以及"能指"這類術語下的物,終究歸于觀念和思想的利用。概括地說,在展覽現場所呈現的任何作品,不過是藝術家價值觀的體現,因作品本身就是價值觀的物證。這樣的物證非常重要,它們是寶貴的歷史證詞,能說明中國的當代藝術為何如此重要和具有意義。
  《藝術史:40×40》是新問題的提出。將藝術家過往與今天的工作通過展覽的形式加以對比和呈現,自然會喚起觀眾的不少疑問。觀眾將會看到,幾乎所有參展藝術家今天的作品都與曾經的作品有明顯的差異,究竟是什么原因導致藝術家在不同時期的創(chuàng)作出現不同?這樣的不同意味著什么樣的藝術問題?在相當長的時間里,是什么樣的因素在影響藝術家的大腦與心性,進而影響著他們的工作思維?這樣的變化與同時出現的藝術現象和更為年輕的藝術家的挑戰(zhàn)有著什么樣的關系?藝術家曾經的題材、主題、手法、材料被置換或者代替,這中間究竟還存在著什么樣的內在聯系?
  《藝術史:40×40》當然只是策展人個人的歷史看法,我的目的是為了喚起更多的人對這四十年藝術史問題的思考--這是我想反復強調的。我們應該知道:沒有歷史真理,只存在著不同的歷史看法。策展人沒有將自己的歷史判斷看成是唯一的,相反,我希望展覽能夠再次激起人們的歷史意識,嚴肅而有效地思考什么樣的歷史形狀與這個時代的模樣是吻合的?再次強調的是:一百個莎士比亞會有一百個哈姆雷特。我希望的結果是:通過展覽激發(fā)對藝術史有濃厚興趣的人重寫這四十年的藝術史。王爾德有一句話:"歷史給歷史學家提出的唯一任務就是重寫歷史。"那些擁有自己獨特看法并經常發(fā)表文章陳述歷史觀念的人要真正意識到:只有埋首重寫歷史才是最有效的。
  展覽將為觀眾提供一本根據策展意圖書寫的著作《中國當代藝術簡史:1978-2018》,該著作將描繪改革開放四十年來藝術發(fā)展的基本歷史形狀,為之后的研究提供參考。
  展覽將為觀眾提供一部參展藝術家作品的畫冊,把藝術家新的作品與他們曾經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并具有歷史節(jié)點意義的作品進行比較,這將是一次給予了充分時間的考察與研究。
  展覽將為觀眾提供一部紀錄片《中國藝術四十年:1978年以來的藝術歷程》,通過影像對時代背景和事件的歸納,讓人們能夠更為直接地觀看到這四十年的歷程是怎么走過來的。
  呂澎
  于2018年4月10日星期二去米蘭的飛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