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和他的心愛之物48斤重的特型毛筆(傅大利攝)
泱泱中華,蔓延五千載;悠悠華夏,長頌龍傳奇。
歷史長河悠悠,積淀文明與傳承,記錄滄桑與巨變。無論是蔚為壯觀的天安門廣場,抑或波瀾壯闊的長江黃河,乃至巍峨雄偉的萬里長城……在中華民族的文化坐標中,無疑傾注著“龍的傳人”這一圖騰性符號。而今,在幾丈整張的白色宣紙上,一條黑色“巨龍”正在舞動。一人,一筆,一紙,從無到有,漸成氣象。只見龍首威武高昂,龍身曲回矯健,龍尾舒展自若,呈騰飛之姿,形態(tài)異常逼真,仿佛欲沖出宣紙,飛向天空。
這條“騰飛的巨龍”,無論從書寫的整個過程,還是到巨幅大字的完成,無不體現(xiàn)“畫中有字,字中有畫”的中國書法藝術的獨特魅力。同時,獨具匠心的藝術方式,更是再現(xiàn)中國傳統(tǒng)漢字和中華民族龍圖騰的東方文化。創(chuàng)作這個巨幅“龍”字的,正是中國著名漢字藝術創(chuàng)新書法家——李凌。
師從黃綺,“陰差陽錯”走上書法之路
“黃綺先生是我的恩師,他是北宋書法大家、江西詩派開山鼻祖黃庭堅的三十二世孫,學識淵博,涉獵廣泛,在古文字研究、詩詞創(chuàng)作、書畫篆刻等很多方面都有所建樹,特別是在書法方面,還獨創(chuàng)了‘鐵戟磨沙’和‘三間書’體。我跟隨黃綺老師30多年,一直跟隨他研究古文字,潛心學書法,受他的影響非常大。”回想起自己拜師學藝、與恩師在一起的歲月,李凌表面上竭力保持平靜,但內心依舊十分感懷,感念他的恩師。
李凌,字于云,號上谷,又號宣達,河北保定人,1956年生于天津。在他7歲時,舉家遷回老家保定張莊。當時李家是村里的大家族,另一大家族是南邊的張家。張家有一位民間書法家,經(jīng)常給村里各家各戶寫“紅白喜事”,年幼的李凌常常跟著張老先生習字,還總得到他的夸獎與鼓勵。小李凌因此對書法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殊不知,這一興趣愛好在日后將徹底改變他的人生軌跡。
等到快初中畢業(yè)時,隨著受教育程度的提高和知識文化的積累,少年李凌對文學,尤其是詩詞越來越感興趣,想找老師進行輔導。于是,父親帶著李凌,幾經(jīng)轉輾,找到了河北大學黃綺教授。當時黃綺正忙于古文字研究專著《說文解字三索》的出版,約定3個月后再請教。事實上,不到3個月,北方天氣突然變冷,淳樸的少年心想老師住所供暖的爐子尚未裝好,就趕忙跑過去幫老師裝煙囪。黃綺教授見年少的李凌心地善良、人很實在,就讓他周末過來詳談,有意收他為徒。
“一開始找黃老想指導的是文學、詩詞,沒想到,后來‘陰差陽錯’,我跟隨他學了書法與漢字研究,最終走上了書法創(chuàng)作的道路。”李凌無不感慨地說。
在聽了少年李凌喜愛文學、詩詞的想法后,黃綺教授主張他先學好文化課,再發(fā)展興趣愛好。李凌在學習時,黃綺教授無意間發(fā)現(xiàn)他的字寫得非常好,于是拿出字帖,不講文學創(chuàng)作,反而大談歐字柳體,書法知識。這使原本就對書法非常感興趣的李凌,一下子被領進了書法藝術的世界。此后,李凌就跟隨黃綺教授習碑臨帖,專研古文字、詩詞學和書法藝術,自創(chuàng)“凝重如蒼石臥地,瀟灑似落花飛空”的“蒼石飛花體”,并與黃庭堅、黃綺歸為“黃派書法”,成為上世紀80年代初名聲鵲起的青年書法家。
李凌在創(chuàng)新書寫龍字(傅大利攝)
一字多形,華人世界寫“龍”第一人
習盡天下各種碑帖,鉆研書法數(shù)十載。作為著名學者、教育家、書法家黃綺的“關門弟子”,李凌身為“黃門”書法家,獨創(chuàng)“蒼石飛花”字體,又創(chuàng)造“一字多形”的藝術化漢字,尤其擅長巨幅漢字的“形變意達”。只有走進他,才能破譯漢字創(chuàng)新背后的文化基因密碼。
盡管80年代李凌就已成為著名的青年書法家,但他并不滿足于“蒼石飛花體”所取得的藝術成就,深受恩師黃綺教授的影響,他一直把“創(chuàng)新”作為動力,不斷尋找新的創(chuàng)作思路,繼續(xù)向書法藝術的更高峰攀登。
書法藝術,只有源源不斷地創(chuàng)新,藝術的長河才會永不衰竭,并富有新的生命力。跟隨黃綺老師多年的李凌,對中國書法書寫史和中國漢字演變史頗有研究。中國漢字是象形文字,其發(fā)展演變史是“由簡到繁,再由繁到簡”的規(guī)范過程。因此,在傳統(tǒng)漢字、書法的基礎上,李凌大膽創(chuàng)新,勇于嘗試,探索出一條把漢字推向純藝術化的道路。經(jīng)過十多年的潛心研習,思考沉淀,終于創(chuàng)造出“一字多形,形變意達”的筆墨佳境——將中國漢字“畫”成純藝術品。
鑒于中國龍作為華夏民族的圖騰,中國人被視為龍的傳人,再加上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龍是變幻多端的,具有各種形體與姿勢,“中國龍”正與李凌力求的“一字多形”藝術創(chuàng)作理念有著天然的契合。以“龍”作為突破口,運用創(chuàng)新思維,將中國漢字用純粹的藝術化形式進行表現(xiàn),打破傳統(tǒng)書法既定的結體構成、運筆章法,在符合“龍”字基本形態(tài)的前提下,融入自己對自然界和人的感悟與感受。李凌開始以筆為槍,以紙為戰(zhàn)場,“畫”出龍字的萬種不同造型。有的呈盤踞曲回之姿,有的是騰云駕霧之態(tài),有的修長清秀,有的敦厚淳樸……形態(tài)各異,無一重復。其中,尤以巨幅龍字最為出眾,構圖精巧,濃淡得宜,氣勢壯闊,為世界華人寫“龍”第一人。
1997年,李凌在萬里長城現(xiàn)場完成60平方米“龍”字的壯舉,在書畫界和社會上引起了很大的關注和反響;2000年春,千禧龍年,中央電視臺為其拍攝專題片《黑與白的藝術》,李凌集中創(chuàng)作了一批“龍”字,各種形態(tài),不一而足。專題片播出后影響很大;2005年8月,李凌應邀參加“紀念世界反法西斯勝利60周年暨全球促進中國和平統(tǒng)一大會”,特奔赴奧地利舉辦“李凌維也納書法展”,展現(xiàn)中國龍字造型萬變的書法藝術,受到國際友人的高度評價;2006年,在德國漢堡“中國之夜”文藝晚會上,李凌手握48斤重的大毛筆,現(xiàn)場創(chuàng)作象征中國圖騰的巨幅“龍”字,再現(xiàn)中華書法的藝術魅力。
此外,李凌還創(chuàng)作各種造型的“佛”與“和”字。2005年4月25日,中國海南三亞南山海上觀音圣像普濟橋上,李凌揮動重達45.8 公斤的巨型毛筆,耗墨130公斤,費四尺長佛黃撒金紙 3000 張,寫成長108米、寬11米的巨大“佛”字,為中國書法史上最大的一幅“佛”字,這一壯舉被鳳凰衛(wèi)視進行了航拍,創(chuàng)下世界吉尼斯紀錄。
巨龍騰飛,世界殿堂展示中華文化
史料有載:“伏羲龍身,女媧蛇軀”。龍,無疑是中華民族的圖騰,華夏子孫都是他們的后代。作為中華民族的象征,龍被賦予了精神的意象和民族的靈魂。而中國漢字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藝術,其獨特的書寫方式,沒有任何文字可以如此充滿詩情畫意。
書法家李凌將兩者完美結合,打破傳統(tǒng)書法的固定模式,開創(chuàng)中國漢字藝術化書寫風格,特別是以巨幅“龍”字造型萬千為其最大特色,讓中國傳統(tǒng)書法在新的時代背景下,迸發(fā)出新的藝術魅力,賦予新的時代意義,體現(xiàn)新的時代精神。
作為一個書法藝術家,李凌是建國60多年來首位被中央電視臺新聞聯(lián)播報道的表演型書法家。他積多年之功首創(chuàng)“一字多形,形變意達”的新型藝術形式,把中國漢字從實用性層面推向純藝術化境界。李凌筆下的每個中國漢字,可以創(chuàng)造出多種風格各異的形式,使之成為純粹的藝術品。其“龍”字,造型千變萬化,線條運筆流暢、章法結構充滿多樣性、多元化。一人萬龍,這已經(jīng)成為李凌對中國書法和中國文字的集成與發(fā)展的靈魂表現(xiàn),是新時代下中國傳統(tǒng)文化創(chuàng)新與發(fā)展的完美體現(xiàn)。
文化是一個民族的精神和靈魂。中華文明五千年悠久歷史孕育出博大精深的中華傳統(tǒng)文化,這一中華民族的瑰寶歷久彌新,具有強大的生命力。國家主席習近平曾指出,中華文化積淀著中華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是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發(fā)展壯大的豐厚滋養(yǎng)。中華文化的復興之夢是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夢的重要組成部分,大力弘揚中華文化,推動中華文化走向世界,再現(xiàn)中華文化的輝煌,是每一個龍的傳人內心深處最真切的企盼與渴望。
藝術界有句名言“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中國書法藝術亦是如此。李凌創(chuàng)作的書法作品“龍”字,是中華民族新時代的象征,不僅變幻出成千上萬種不同的造型,而且生動傳達出中華民族的民族精神、品格與氣質。
不停歇,不止步。壯心不已,志在四方。以這種別開生面的書法表演,將活靈活現(xiàn)的“中國龍”帶向各地,向全世界人民展現(xiàn)中華民族亙古不變的民族風骨和華夏文明創(chuàng)新的精神,李凌筆下的中國龍,恰如中華傳統(tǒng)文化這條正待騰飛的巨龍,朝著世界藝術的殿堂飛躍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