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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on Kannemeyer & Cameron Platter:

來源:artspy藝術眼 作者:陳穎編譯 2011-08-06

Anton Kannemeyer,Very Very Good,2010

 

當南非的種族隔離制度在1991年被廢止時,也許當時在南非最糟糕的事便是是一個白種男人,因為具體化了一切與成為壓迫者有關的事物。說得更明白一點,“受壓迫的人”在這里只包括那些在之前社會地位低下的人(后來這一說法更改為“在歷史上社會地位低下的人”)。從種族隔離的具體情況來看,它包含了所有的非洲黑人、印度人以及其他有色人種(這個詞在這里指的是南非一個特殊的文化群體),當然還包括女性——基本上,除了白種男人之外,這個詞涵蓋了所有的人。

 

隨種族隔離制度廢止產(chǎn)生的是一系列重要而又微妙的變化。其中一個便是共同意識的轉(zhuǎn)變,之前未被傾聽或是沒有表達出來的聲音迫切需要被推廣。當?shù)氐乃囆g機構逐漸將藝術項目的重心轉(zhuǎn)移到了為背景不好的藝術家提供發(fā)展空間上,以確保之前被壓制了的聲音能夠獲得一個好的平臺??紤]到南非動蕩不安的歷史,這樣的轉(zhuǎn)變是很符合邏輯的。不過,這同樣意味著白種男藝術家被排除在了南非的藝術圈之外——也就是說成為了這段調(diào)整時期的間接受害者。

 

這種轉(zhuǎn)變刺激了一段非常有趣的時期,許多藝術家在作品創(chuàng)作上都對這種身份的變化做出了回應,比如Anton Kannemeyer。Kannemeyer的作品會使人們聯(lián)想到《丁丁歷險記》(The Adventures of Tintincomic)系列叢書。他的作品重復了漫畫中強烈的殖民主義暗示,并且?guī)в袧庵氐闹S刺意味。初看上去,Kannemeyer對殖民主義的涉及很可能會被誤解為種族歧視;然而通過他對種族成見顛覆性地運用、并且將自己也畫到作品中,強烈的諷刺呼之欲出。在作品“Very Very Good”中,Kannemeyer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白人藝術家”的形象,一直在謙遜地贊美另一個“黑人藝術家”。通過將自己置于反面角色的位置上,Kannemeyer承擔了個人責任,并因此將觀眾放在了舒適的位置上,允許他們分析他們自己的行為。通過將自己嵌入到作品之中,他將人們的注意力吸引到他富有成見的行為上;再通過這種諷刺,讓人們成功地注意到他的批判。

 

另一位研究了這種身份變化的南非藝術家是Cameron Platter。與Kannemeyer不同的是,Platter并沒有選擇從自己的角度去探索種族和身份的主題。相反,Platter利用了一系列虛構、非現(xiàn)實世界的主體——例如鱷魚牛仔和外星人等等——來探索反映了南非當代生活的問題、觀念和幻想。他的繪畫、雕塑以及影像作品同時還采用了非洲藝術實踐傳統(tǒng)的媒介和技藝,例如浮雕和木雕,然后再把它們重置于當代主題這個大環(huán)境下。不過就算是這樣,Platter的創(chuàng)作仍然保持了一種自傳性的弦外之音,但他沒有在作品中涉及自己的種族分類。對此,他解釋說:“老實說,我首先會考慮自己是一個人、一個藝術家,如果我是一個黑種變性人,那我很有可能也會創(chuàng)作同樣的作品。”

 

這兩位藝術家都獲得了國際藝術界的認可,他們都參加了當前正在MoMA舉辦的展覽“南非印象,1965至今”(Impressions from South Africa, 1965 to Now)。他們廣泛獲得贊譽是理所應當?shù)摹1M管他們的創(chuàng)作方式不一樣,但他們都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來引起人們的共鳴、使我們進行反省,這讓他們的作品顯得中肯、坦率。

 

Cameron Platter,Galaxy,2010

 


【編輯:陳耀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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