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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心寧訪談

來源:- 作者:- 2008-12-17

聽不清的地方有*標示
舒陽 張小濤 石心寧 李大方

  舒陽:開始談吧。

  張小濤:*日期???

  舒陽:怎么做的。

  張小濤:其實緣起還是從影畫派和意大利的展覽之后……

  石心寧:影畫派之后我們的工作狀態(tài),或者那個展覽對我們的影響,

  張小濤:我覺得從商業(yè)上會很好,但是從學術上、方法和系統(tǒng)怎么去反思自己,特別像商業(yè)上好了以后每天可能就畫一個符號,我們太年輕了,我覺得有很多工作要做,你從全國走一走,看一看這個展覽,包括新一代的展覽,我覺得我們也是在成長,就肯定會有一種不可預知的。

  舒陽:這個話題比較有意

  張小濤:反正我就覺得,最先可能從畫廊作,可是今天覺得可能不在畫廊更好,我覺得我們可能在學術上,在自己的態(tài)度上更明確,我覺得體制化,太制度化的,反而讓你受限制,我們沒有商業(yè)的影響就呈現(xiàn)出一個狀態(tài),一起參加這么多展覽,大家比較了解,相互在學術觀點,一些課題上還是有近似的東西,可能不停的總結、呈現(xiàn),像運動員一樣,一定要通過比賽來提高自己,我覺得可能也是我們對自己的一個要求,因為以后的事實是商業(yè)上越來越好,我覺得一個藝術家商業(yè)好,也可以把藝術做得很好,不是商業(yè)好了就學術不好,可能我覺得一代代的人可能會邁過這一關,我們今天都不是愁展覽賣畫都還想從影畫派延伸一些東西,現(xiàn)在呈現(xiàn)的是三個個案,我覺得我們?nèi)齻€人這種個案,我覺得像大方子那種,我覺得我最近看他畫*廢墟華光,我覺得挺有感觸的,那些*盜挖、劍,心理有什么暗示,像*陳金敏那種歷史混雜,中國政治、國際政治,我覺得自己也在進入一個新的課題,像醫(yī)用的人的生理心理病態(tài)的東西,可能也能往里面挖,我期待9月份,你的文章,我們?nèi)齻€人加到一塊不知道是一個什么反應,像9月份北京這么亂,可能也有好的展覽,也有壞的展覽,首先我覺得我們一點一滴很嚴謹、很專業(yè)的去做,把這個事當一個螺絲釘一樣,每一個環(huán)節(jié)盡量做得,有一個學識品質在里面,我覺得這個肯定是個特別讓人期待的事,現(xiàn)在可能不能預知,但是我覺得好的是不受畫廊限制,這個我覺得我們有更大的空間,我絕對可以轉換為另外的東西,真的。

  石心寧:我覺得當時影畫派的展覽非常好,展覽結束之后很長時間,大家提到那個展覽的時候,還是覺得很有意思。就是說大家對這個展覽持續(xù)關注,給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對于我們這些參展藝術家來講,雖然都是個人在單獨做作品,但是舒陽他看到了這個點,把我們聚集到一起。實際上他聚集的是一種概念,這種概念里面有一種共性的東西存在。我們這些藝術家互相都不認識,分別在自己的藝術創(chuàng)作情景當中,搭建自己的語言體系,做的工作各不相同。但是,當我們作品掛在展廳里,你會發(fā)現(xiàn)我們在很多方面是相通的,盡管我們在構思時代、生活經(jīng)歷上有所不同,受到的國際政治,或者媒體上一些新聞的影響和啟示也不一樣,但是我們有共性的東西存在。我們的創(chuàng)作雖然是私密的、個性的、獨立的,但是它所接觸到公共空間,就是社會空間,有一種共融的藝術上的素質。我認為這種素質經(jīng)歷時間的考驗之后,以后會變成另一種概念性的東西。盡管現(xiàn)在我們在做這個概念的時候,除了自己的創(chuàng)作之外,還要有意的找一些感覺相同的藝術家來共同展覽,來強調這個概念,但事實上這個展覽的意義也就在這一點,這讓我非常激動。如果我新作了一批作品,做一個有規(guī)模的個展,和我新作了一批作品,然后大方也在為這個展覽作了一些作品,小濤也在構思,然后我們同時把這些作品拿在一起展,這個效果是不一樣的。前一種強調我個人的概念,我個人藝術語言的體系,你可以看到兩年前我的作品跟現(xiàn)在作品之間發(fā)展的脈絡,當然這種展覽也有意義,我以后也會做,但我覺得目前最重要的是我們?nèi)齻€這個展覽,我們?nèi)σ愿暗陌盐覀冏钚碌南敕ǎ盐覀冏约赫J為最好的作品,用到這個展覽上,還是影像繪畫的話題,但是我們這次等于是從影像繪畫這個話題,更加深了一步。

  張小濤:延伸了一步。

  石心寧:延伸了,這次展覽的路線圖,可能更多的跟我們個人的生命歷程有關。每個人的生命歷程中什么東西影響了你?為什么你會做這樣的作品?舒陽可能在他提問的時候沒有直接問這個問題,但是他梳理了這個線索。在你童年的時候,你對什么事情感興趣?你念大學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你當時的社會是什么樣的?你在回答這些問題的時候實際上就可以看到一個很漫長的線索,穿插你整個成長的過程。包括你最后作品的形成,就是你作品的風格、選擇,包括你為什么選擇毛澤東?。炕蛘吣銥槭裁催x擇青蛙呀,避孕套啊?或者你為什么選擇破舊的工廠?世俗的生活那一個瞬間,他跟你的創(chuàng)作之間有一條很鮮活的線索。它所貫穿的既是我們個人的生活和創(chuàng)作脈絡,也是我們整個群體的狀態(tài)。這個群體不是我們大家在一起攢出來的,而說我們各自按照一種風格來創(chuàng)作,各自作自己的事情,做完了以后拿在一起,發(fā)現(xiàn)了大家共通的地方, 我覺得這樣一個概念對我來說很刺激,很好。

  舒陽:我覺得這個展覽和影像畫,就是從我策展這個角度上,有一點類似,就是影像畫也是,我也不覺得那是我的一個發(fā)明創(chuàng)造,一個什么概念,就是說我覺得它已經(jīng)有了這樣一個現(xiàn)象,這樣一個東西,這是一種合理,就是說從一個展覽來講,藝術家和策展這個角度一個合力形成,那么這次這個,繪畫論線圖也是從這么一個方式,配合也是合理的,就是說,藝術家也是這么一個創(chuàng)作,也在不斷思考創(chuàng)作,那么就是說,小濤這邊實際上也想做一個講座、展覽,這樣一個,然后在意大利時候也聊過這個事情,后來就,我覺得這種工作方式對我來說也比較有意思,就是說這是一個相互刺激的過程,就是說也不斷刺激我去想做的是一個什么樣的展覽,它想做的是一個什么東西,要呈現(xiàn)一個什么東西,所以在中間,這可能也是一個展覽成型的一個過程,所以從策展這個角度來講,這個可能也是一個比較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它是一種圍繞著一個課題,一種藝術現(xiàn)象,然后,合力促成的一個展示。

  張小濤:我有這樣一個補充,就是說,今天跟著有意思的是,當代繪畫創(chuàng)作中,它易于操作,意欲讓人獨立去思考,我看到今天的行為藝術家也變得越來越商業(yè),也有好多人不搞行為,完全走向商業(yè),因為繪畫它很容易得到商業(yè),那么我覺得很容易得到東西,它肯定會有很大的問題,那么今天的繪畫也扮演了實驗藝術的很重要的一個媒介,因為它在中國它的人數(shù)眾多,比如說這個藝術家的這個素養(yǎng)啊,他的這些的思考東西啊,他找不到方向,我覺得它,當代藝術它成為一個重要的媒介,獨立的圖像的實驗,我覺得看大方,看*世軍的很多作品,我覺得更像是一個裝置,或是一個攝影,或是擺拍的一個裝置,更像是一個電影的場景,我覺得更多的是,去年美國加州的策展*戴維他說,他說你卡車這個畫更多呈現(xiàn)的是一個裝置的東西,和一個這種圖像的關系,我覺得我們把資金、材料不可控制的情況下,把其他實驗的東西,我們對影像,對裝置、對其它材料補充延續(xù)到繪畫里面,我覺得包括圖像的修辭方法,包括對圖像,怎么設定它,怎么讓他有感染力有沖擊力,怎么讓它有沖擊力,怎么通過一段時間把這個圖像,賦予它有一定的視覺震撼力,我覺得和攝影的區(qū)別在哪里,和現(xiàn)場的表演(區(qū)別)在哪里,我覺得這個可能和當初的影像繪畫延伸了以后,那個時候,我看到更多的藝術家在模仿照片,繪畫里面有照片,那么我覺得更多的藝術家,它出現(xiàn)了獨立的,關乎這個課題,剛才說到的課題,關于課題去做一些東西,我覺得今天一個優(yōu)秀的藝術家和一個平庸的藝術家的區(qū)別,就是他的圖像下邊有沒有它完整的價值觀和方法論,他有沒有他的一個新奇的工作方法,那么我覺得我們今天探討的個案當中,呈現(xiàn)出三個人完全不同的圖像方法,和所關心的課題,而今天的繪畫它容易操作,我覺得今天說我們商業(yè)上好起來后,我們應該去回避很多展覽,去做很多訂單,我覺得新單里面應該去按照新的課題去做新的工作,我覺得繪畫它在今天中國還是承擔一個實驗藝術里邊的一個媒介,在中國來說,包括向西方好多繪畫也曾經(jīng)談到繪畫它回來了,繪畫的勝利,我覺得是對傳統(tǒng)媒介,在當代藝術里來說,從新它的一個空間對其他媒介的一個吸收,我覺得不只是對攝影,包括向*石經(jīng)陵里面的蒙太奇的,像這些圖像的關系,像我覺得*米臺那的松松,它這個橡樹的關系,和今天這個計算機和網(wǎng)絡這種,這種圖片的我覺得,反正我也認很多人的畫,橡樹這種關系,我覺得是不同的媒介,跨領域的這種相遇,你想我們受這么多年的繪畫教育,也是很熱愛這個東西,一直堅持自己的課題,我覺得現(xiàn)在和90年代末期不一樣,當時所有的藝術家看到繪畫、畫畫都頭疼,都已經(jīng)沒希望了,然后所有的人都搞實體沙龍、詩人,那個可能很刺激,但是我從今天看,其他人會很平靜地看待媒介,還是我覺得是是一個對媒介的重新轉換,我覺得這里面還有沒有空間,我覺得如果我們一旦扣住了商業(yè)的這一環(huán),拼命的批量生產(chǎn)以后,繪畫符號化以后,我覺得它依然是實驗藝術的一個重要的媒介,我覺得延伸,它吸收了好多媒介,包括波蘭的雙年展對繪畫的延伸,從裝置,從攝影,它就是一個暗合,我覺得是一個國際潮流,是一個大家,在北京,在今天中國的現(xiàn)場我覺得是一個偶然地相遇,其實我們在一個國際化的時代我覺得是自然而然的東西,我覺得這一點比影像繪畫,就拿三個繪畫,它體現(xiàn)了更深的跨領域之間的這種溝通。

  石心寧:我覺得有一點,就是剛才小濤說的,我發(fā)現(xiàn)我們?nèi)齻€藝術家最大的特點是,我們不依賴圖像語言,也不依賴于技法語言,我們的藝術語言是我們講的故事,是敘事與藝術語言之間的那個東西。我覺得我們這個展覽做出來以后,大家能看到我們?nèi)齻€藝術家是自由的。我的工作室跟小濤離得很近,我知道他草莓那個畫畫得非常好,收藏家特別喜歡,他畫完以后就不畫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就是說我選擇不再批量生產(chǎn),我下一張就可以畫一個卡車。所以說他的藝術語言處在一種自由狀態(tài)。大方也是,他的每一張畫都沒關系,他完全是靠藝術家自己的思維和感受來決定他的創(chuàng)作,而不是依賴于一種符號性的圖像,和一種固定的色調,固定的樣式,或者一種固定的筆觸來創(chuàng)作東西,這是我們這個展覽的一個看點,也是我個人認為其價值所在。其實對于藝術家來講,做畫、做作品是你個人要持續(xù)一生的事,幾年,十年二十年一直到死,都要持續(xù)工作。但是我們大家做展覽卻是另一件事,我們大家有計劃、有目的,或者說有理由的來做一個事情,我覺得這一點反映了我們的狀態(tài)是自由的,這是我們要在一起作展覽的理由。我們?yōu)槭裁床晃恍﹦e的藝術家?他們的作品很受歡迎,或者說他們的時間段與我們也比較相像,但是從作品的創(chuàng)作方式上是不一樣的。我們跟他們不一樣,我們湊在一起來強調一種新的創(chuàng)作方法,或者從藝術的類別上我們希望樹立一種新的形象,別的藝術家看了以后可能會得到一種新的啟發(fā)。我們的作品,不僅僅是要畫出來賣掉的,而是去做展覽,去影響這個社會,或者說去影響這個社會的生活,不管在什么層面上,在什么程度上,我們都要做這件事情,這是一個藝術家工作的一部分,哪怕這部分很小。你的大部分工作可能是做作品,但是另一部分工作是做展覽,要讓你的作品去展覽,去傳播。

  舒陽:關于繪畫吧,范一點講,就是用圖像來呈現(xiàn)一種想法,一種方式,就是像現(xiàn)在看九十年代初啊、中啊,推得那些繪畫,我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我覺得他們的繪畫吧,也許是和他們當時的情緒是有關系的,但是他并沒告訴大家關于現(xiàn)實的多少東西,但是你們?nèi)齻€這個繪畫,這個繪畫我覺得像什么呢,它有點像一個陷阱(笑),它有點,就是說,別人看這個作品的時候就會想,這畫背后是什么東西,形象背后是什么東西,這背后藝術家想法是什么東西,背后的生活是什么東西,這就是我想為什么,通過這個展覽來提供一個線路圖,因為這個還不是說你畫面本身呈現(xiàn)什么,不僅僅是畫面本身的語言啊,或者說風格啊,或者說藝術史上的問題,就是說對繪畫本身的設定是改變的,就是說你已經(jīng)不是畫一個能自圓其說的畫,畫一個自己風格面貌的畫,當然這個面貌是基本的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面貌,是個基本的東西,它更多的呢,它勾起了一種好奇,勾起了一種想象,勾起了一種其他的一種可能性在里面,所以我覺得能通過繪畫勾起觀眾這樣一種感受,這可能也是藝術本身的一種價值,這個展覽可能也會從這個方面和觀眾進行交流。

                          錄音石心寧 舒陽8:08

  李大方:就是剛才舒陽說得挺好,剛才說得挺好,再說我也沒啥說的,你倆都說了,展覽嘛可能每個人,你說那個畫你還怎么畫,反正我不太關心語言,那個不是我要做的,語言有什么意思,到今天有什么意思,大家可能更愿意找那種見不到的東西,可能更感興趣,我想這也可能是你們作品,包括我自己,我想可能確實有這個特點,我也喜歡,但是說別的我也沒什么可以特別多說的,你們也說到了,該說的都說到了。

  張小濤:你那個新的畫得是什么,展覽畫的。

  李大方:就畫得是那個什么,展出的有一個是那個,像一個*廢墟那玩意的,有一個那個,還有一個挺長的。

  張小濤:*挖坑那個廢墟?

  李大方:挖坑的,有一個挺長的,起的名字叫火車,有點敘事特點那個,那個畫……

  張小濤:哎,我覺得可以談談敘事這個。

  李大方:因為我覺得這是每個人的習慣和生活狀態(tài),其實每個人哈,我覺得環(huán)境大壓力大,我有這種感覺,就是說壓力大,這種壓力你說來自于哪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感覺到,也不是說具體環(huán)境,反正可能每個人都有這個特點,也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然后非要說一個什么東西,但我總有一種,或者我自己編造的一個幻想,或者,也不是幻想,或者說是我個人編造的能解脫我個人壓力的東西,或者是一種不自覺的狀態(tài),因為我經(jīng)常會見到有人有這種狀態(tài),他編造一些東西,這種編造他不一定說出來,往往是一種個人的樣子,有的人書出來也有,我說不太好,就說這種我想要創(chuàng)新,我想要做什么,說不是特別明白。

  舒陽:沒事,放松隨便聊聊。

  張小濤:方方談一下敘述那個東西,其實,你說在中國這個現(xiàn)場,你如果沒有敘述我覺得也是很危險的。

  李大方:敘述原來也有人反對過。

  張小濤:我覺得沒問題。

  李大方:很多年前是反過。

  張小濤:對對對。

  李大方:就是忘了,肯定是反對過。

  石心寧:對肯定是這樣。

  李大方:但也不是說咱們要創(chuàng)新,有很多東西在一個歷史時期它是有作用的,先鋒作用,但不是說它是永遠的,一個陳年的東西,在一定環(huán)境它是有它的特殊的價值的。

  張小濤:我覺得今天這個圖像敘述這里邊有個很奇怪的東西,你看德國的新繪畫,萊比錫的繪畫,也非常敘述,非常敘述,就是有很德國化的,很本土的,然后和它的這個社會主義的改造,東德的那些地區(qū)特點,非常敘述,很國際,非常清晰,它的生活方法,和它的敘述關系,和它德國,東西的合并以后的人的生活狀態(tài),一模一樣,我覺得中國你回避不了這個東西,回避一下,你就到國際化,完全國際化那個領域里面,那個也很***,你在中國可能還覺得有點時尚,一拿到國際化那個背景當中看,我覺得那種所謂的國際化,那種去掉背景的,我覺得那種部代表作今天中國的現(xiàn)實,是代表可能一個國際資訊的背景。

  石心寧:敘述說白了,就是講故事嘛。我們現(xiàn)在就是用講故事的方式,把觀念意識這種東西用敘述的方法來呈現(xiàn)。但是我覺得這里面有意思的一點就是,藝術,它是一種藝術的觀念,它不是一種有結果、有結局的東西。你像那個寓言,我以前舉過一個例子,就是龜兔賽跑,它就是說懶惰的人和勤奮的人,最后的結果是不一樣的,勤奮的人最后會勝利,懶惰的人最后要失敗。 寓言它會有一個明確的結果,但是對我們來說,這種敘事不是一個寓言。我們的作品沒有一個固定的解釋,這就是它關鍵的一點。藝術家的作品必須要有觀點,觀點跟觀念不一樣,觀點是你對生命的一種態(tài)度,那是很具體的東西。到石心寧0年或者李大方0年,你做大型回顧展時,人們一看你的畫,任何文字都不需要,把你的畫冊翻一遍,就能了解你的人生觀,對社會的態(tài)度。作為一個藝術家來講,觀點是非常重要的一點,你會發(fā)現(xiàn),很多藝術家他沒有觀點,什么流行做什么,最后呢,他就是跟風走。這對藝術家來講是很可悲的 。

  李大方:我感覺吧,在中國這個環(huán)境里,故事是很多的,有很好的背景,這倒不是*視點距離,東西很多,很混亂,大家有潛在的這種要訴說的欲望,我覺得有,因為有些環(huán)境我沒有,但是很安靜、很祥和、或者說有秩序,我也很冷靜,就這樣子,我感覺到處都有我不可預知的東西,有些東西我感覺不理解,可能別人也不理解,但我感覺有很多要發(fā)生的事情,我感覺有這種懸念。

  舒陽:現(xiàn)實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張小濤:中國今天這個巨變的社會,你怎么能回避現(xiàn)實,我覺得藝術語言和生命狀態(tài)完全一致的,肯能在90年代前中期一次對意義的討論,我記得是,我國際派談的是國際化語言的問題,當時談*說雪爾啊,談語言學這方面概念,我覺得當時我不能理解,我是旁觀者,老立堅持對中國今天現(xiàn)場問題,在場的這種切膚之痛,就這種表達,我覺得當我今天成為運動員之后,我很理解,真是在什么地方說什么話,你真是不能超越環(huán)境,人很難,你在你的環(huán)境里邊,你的空間,你的時空,你只能站在你的觀點上來說,你說我們今天旁邊推開門,旁邊就是亂七八糟的垃圾堆,你怎么可能去關心和平,怎么可能關心的是美好、是祥和,那你一定是在你的內(nèi)心充滿斗爭的,我覺得這種現(xiàn)場時需要傾訴,需要有人傾聽的,我們把它整理出來,留給后來人,今天你沒有人理解,你留給后來人,有人可能理解,我覺得你把今天該說的該表達盡情的傾訴,我覺得是有意義的,大家都有國際化的*進程,現(xiàn)在誰去西方呆得住,呆不住,這跟你沒關系,真的沒關系,是不是。

  石心寧:(笑)對。

  張小濤:真是,這個北京在混亂、在骯臟,中國,再難受,你待得住,你一天不在難受。

  石心寧:我覺得搞藝術吧,咱們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是在北京在中國最好,世界太大、太復雜了,到了很安靜的環(huán)境,我真不知道做點什么好(笑)。

  張小濤:無法預知,真是陷阱,像一個陰謀一樣,明天不知道發(fā)生聲么事情,這可能也是舞臺和人的斗爭,相互*洗禮,相互刺激,相互傷害。

  舒陽:提那個當下90年代,我現(xiàn)在覺得都是最有價值的概念,也是當代藝術最影響深遠的一個提法,就是因為踢出來這么響亮的一個口號,整個改變了藝術的這個格局,所以中國藝術從那個時候也開始,也越來越成熟,就是因為你關注當下也要關注自己的問題,自己的方法,所以這就是說你今天可能形成了一個成果,在中國,在這個所謂國際藝術格局里面,中國藝術家開始建立一個自己的,提供一個自己的貢獻。

  石心寧:但是這種貢獻我覺得只是一個開始,還只局限在一個點,中國的當代藝術應該在國際上有更大的領域。從這個點出發(fā),然后這個概念不斷不斷被細化,被共享,最后發(fā)展出很多分支,朝不同的方向發(fā)展。而處在原點的這個基礎,就像你們剛才說的,就是我們首先生活在中國,在中國這個社會你才能有感受。如果把我放到羅馬或者巴黎,我再看到那些歷史圖像,可能就沒有創(chuàng)作那些概念的欲望了。那個圖像和我的生活就會發(fā)生另一種關系,之所以我可以去捏造一些事件,是因為這些事件要針對我所生活的現(xiàn)實社會中的一些事件,它們之間是要起化學反應的。但是你看了以后會很過癮,或者你身體里有一些壓抑的東西會釋放出來,這是其價值所在。盡管我用一些攝影史上的,像羅伯特•卡帕派的一些照片,非常國際,跟中國沒有什么關系,但是那種東西當中還是蘊含著一種很別扭,需要通過某種方式轉化出來的東西,一旦你離開這種生活,你就可能發(fā)生改變,變成另一種中國人在國外的一種遭遇。會感覺到中國藝術家的那種被蠶食的狀態(tài),像陳真、像后來古聞達那些作品,那種作品在國內(nèi),是中國藝術家根本不會去思考的,因為那個對你來說不是什么重要的問題。所以關鍵在于你現(xiàn)在面對什么樣的問題,就會有什么樣的思考,有了這樣的思考,你才會創(chuàng)作什么樣的作品。

  李大方:現(xiàn)在這種東西,*是什么地方的東西,就像你剛才說的,說的那個本土化的,不是說我想象成咋樣,它都是很自然的,這也是一個藝術家,一個成熟的藝術家應該去做的,你肯定不會大張旗鼓說我是什么什么藝術家,本土特點它有很隱蔽的一面,它很知道誰不是本土的,但是本土的它有隱秘正常的一面,就是說白了藝術家有很自信的一個標準,很正常的去做得很好。

  舒陽:就是說,提到中國特色中國本土化,我覺得并不是一個中國符號、中國圖示、中國方式,這樣一個東西,我覺得更多的是關注了中國一種生活現(xiàn)象、生命現(xiàn)象這樣一種生活方式,而不是從風格啊這種角度意義上來提這個,那么現(xiàn)在越來越信息化,包括中國現(xiàn)在信息化,它還帶有發(fā)展中國家的一些普遍化的一些問題,可能都超乎了我們過去民族意義上的一些東西,那么中國可能更多程度上體現(xiàn)了在這個地域之內(nèi)發(fā)生的一些現(xiàn)象,這個現(xiàn)象可能作為世界的,全球化過程中現(xiàn)象的一種形態(tài)來呈現(xiàn)出來的,那么這種形態(tài)只有生活在這個地方的藝術家他們更了解這種現(xiàn)象,他們也能夠從這種現(xiàn)象出發(fā),來尋找恰當?shù)姆绞饺ンw現(xiàn)它,比如說我們現(xiàn)在很難想象一個英國的或者美國的藝術家,他來中國一次回去就能表達很好的關于這的生活形態(tài)的作品,所以這樣的作品,在這種國際化的背景下和生活生存形態(tài)都需要在這種生活情景之中,和這些生活的藝術家來體現(xiàn)這種價值,而且比較能清晰地把這種問題能提示出來,所以我說在這個意義上呢,它是,在中國這種現(xiàn)象狀態(tài)下是有待于交流的,一些藝術文化現(xiàn)象提示的一個背景,是有待交流的一個領域,而不僅僅說我是中國國籍的一個藝術家,我就來做中國本土藝術。

  石心寧:強調本土性不是這次展覽的重點,我更傾向于講它是現(xiàn)實主義的一個東西。

                      錄音 李大方 張小濤石心寧:舒陽8

  張小濤:大方說這個,沒西方,這個很好,其實我們說這個事里面是非,這個期待已經(jīng)破壞了,我覺得里面呈現(xiàn)了混亂呈現(xiàn)了未知,呈現(xiàn)一種陰謀,像一個陷阱,我覺得這個很有意思,比如說圖像寫作,變得無法預知,不知道明天會發(fā)生什么事,影響一個真正的中國的現(xiàn)實,是暗合人的生理和心理的狀態(tài),這個是很有意思的,就是不再設定一個軌道,它其實可能會偏離這個軌道,要出軌,總是要沖出去,所以也是我覺得這個展覽里面每個人打亂了他以前的敘事方法,我覺得像圖像里面它這個信息,它這個呈現(xiàn)的語言,它這個系統(tǒng)已經(jīng)混亂了,這個不太好解讀,我有時感覺,我離*石金敏進一些,我有時候能讀懂他的畫,我老實說,我有時候看大方的畫我都不知道他內(nèi)心想的是什么,真的,所以顯得很有意思,有挖坑的那個。

  張小濤:*我覺得很奇怪有意思一點,就是他們?yōu)槭裁磿缭竭@么大,我的身上也有這種特點。

  石心寧:就是說,我的作品是顯性語言,他是隱性的。我要講的是一個比較清醒的概念,大家一看都知道的東西,它所涵蓋的東西會有一個情緒的方向,你不會往別的方面想。他那個沒有一個特別清晰的方向,是四散的。

  舒陽:我覺得*石金名那個用文學的術語說,他是用典,用典故來(講),文學里面尤利西斯,如果你不了解古希臘的神話啊,不了解文本的背景可能就看不太明白,*石金名他呢,把不同的背景、典故放在一起,讓他們在各自角度去理解所熟悉的典故,然后產(chǎn)生一些新的東西。

  李大方:這個絕對有中國特點,這個還不一定是,就是這個時代能做的,以期或以后以不一定的,那中國以后成為另一個美國那也有可能,那我不可能有這個東西,我就是強國,我就是這個樣子,我是消費,我是這個玩意,我是奇怪的東西,也許以后中國破落了,完蛋了,那就是另外一個東西,那也不好說。

  舒陽:我覺得我在采訪你們的過程當中,這也是我的一個深化的過程,就是深入了解你們生活經(jīng)歷后,我在看著這些作品是不一樣的,其實我覺得我更容易理解你們的作品,就是通過做這個訪談,確實提供了,有些被我忽略的或是從來沒有感覺到的東西,它成為一個很重要的理解這個作品的通道,所以這個展覽是不是也很有可能成為這么一個通道,大家可能對這個藝術的可能性有一個更多的理解。

【編輯:賈嫻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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