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茂森
99藝術網(wǎng)：作為這次展覽的主策展人，當時做這個展覽時主要考慮的什么，希望通過這次展覽去呈現(xiàn)些什么？
楊茂森：我本身是四川美術學院的老師，當時對這個展覽的定位就不是以一個單純展覽的概念出發(fā)，還是希望從人才培養(yǎng)角度考慮、推進這個項目。
在川美美術學系有一個藝術策劃與管理的專業(yè)。對于這個專業(yè)的教學發(fā)展和人才培養(yǎng)自己一直在思考。如何將美術學系中的教師資源、研究生資源、本科生資源的理論用到當代藝術創(chuàng)作里面，如何將當代藝術創(chuàng)作的方面和理論學科研究領域有效地結合，實現(xiàn)理論和創(chuàng)作的雙贏，從這個角度我提出了一個項目，便衍生出這個展覽。
這個項目所做的不僅是策展，還是一個學術活動、文獻活動、理論活動形成的一個批評與創(chuàng)作互動，教學與實踐互補。當理論確定之后，在整體框架和構思里面從人才培養(yǎng)思考，我們這次展覽選擇了我們四川美術學院五個藝術家來做。
99藝術網(wǎng)：參展的五位藝術家，她們的創(chuàng)作手法各不相同；當時在選擇藝術家方面是怎樣考慮的？
這次參展藝術家所涉及的領域有油畫、國畫、雕塑、影像、動畫，而這幾個領域都是川美幾個主要的學科。我們希望將川美這幾學科的學生放入到一個項目活動中，分別對五位藝術家針對性的進行文獻研究。這種文獻研究最后體現(xiàn)在15萬多字的文獻收集、梳理、訪談資料中。
99藝術網(wǎng)：參與這次活動的學生，他們是怎樣組成的？
學生團隊大概有15個學生，其中包含研究生、本科生，他們分成五個團隊，每個團隊由一名老師帶領參與進活動中（有組是由研究生帶領），與五個藝術家進行了9個多月的互動。在這9月的互動中學生們的理論和藝術家的創(chuàng)作進行了一次深入的對話。
99藝術網(wǎng)：學生是通過怎樣的方式選擇出來的？
楊茂森：選擇是一個雙向性的。我始終認為學習對于人才培養(yǎng)興趣很重要，或者是他的一種學術的訴求，他自己想從事哪個領域的研究，我還是很尊重學生的發(fā)展訴求。參與學生的定位首先是三年級以上的學生，他們都具有一定的實踐和研究能力，或者是有完備的基礎系統(tǒng)；然后進行了公示篩選，最后選擇了15位。對學生的評判標準，還是要看他平時的東西：學生自己是否做過策展，參加過一些批評、研討會。
99藝術網(wǎng)：學生們通過這次活動不僅在理論上有所收獲，更加明白了一個展覽從策劃到實施的過程。
楊茂森：對，兩個方面：一是我們是做理論的，美術學要培養(yǎng)的還是一個理論的研究者和批評家，如果一個從美術學出來的學生不會寫東西，不會思考、不會用他的研究來判斷一件作品和作品的背后，這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必須要結合，也是這個活動怎么才能做到理論和創(chuàng)作的雙贏的概念。
99藝術網(wǎng)：學生對藝術家進行文本創(chuàng)作是通過怎樣的方式接觸的？資料還是與藝術家進行對話？
楊茂森：每一組在做理論研究前，都要求跟藝術家要成為朋友，也就是說他們的文本研究是建立在朋友的基礎上完成的；如跟他們一起在工作室、聚會、吃飯、聊天、創(chuàng)作、交流后進行文獻創(chuàng)作。其次學生可以看到藝術家她們是怎么做、怎么想的、為什么要做這種作品創(chuàng)作，通過9個的時間的深入交流，藝術家和學生緊密地結合在一起，共同成長。
99藝術網(wǎng)：在15萬字的文本當中除了理論知識，有沒有學生們和藝術家之間的小故事？
楊茂森：這是有的。每一組都是由老師、研究生、本科生組成。在他們各自的文本創(chuàng)作中，很明顯地感覺到一層跟一層有很大的差異性，尤其是本科學生。為什么老師帶學生？就是我們的學生寫了以后跟老師進行交流，老師指導他進行修正，這個是遠遠跨越了或者是超越了課堂教學的。
99藝術網(wǎng)：在學生和老師這9個月的互動中有沒有很特別的事發(fā)生？
楊茂森：有。比如老師和學生互動中，由于學生的知識構架還沒有形成一種學理和系統(tǒng)，他對藝術家文本的創(chuàng)作更多的是從感官上進行分析，當老師對其進行糾正或提出建議的時，有一些學生會堅持，在堅持過程當中我看到了爭辯、委屈甚至是眼淚。但是總體來說，我們老師還是很包容學生，如果是他覺得堅持這樣做，我們認為也可以接受，我們并不要求每篇文章都要從系統(tǒng)性、學理性出發(fā)。
99藝術網(wǎng)：通過上面所述，對于這次展覽名中的“言”和“像”我能理解成：“言”——文獻、“像”——藝術家作品嗎？展覽會通過學生的文字和藝術家的圖像去呈現(xiàn)？
楊茂森：現(xiàn)在，文獻是在整個藝術研究里面是很重要的一個領域，也就是說我們在對藝術家作品分析的過程中由于創(chuàng)作的階段的不同的，文獻研究都會起到很重要的作用。所以現(xiàn)在很多展覽都有一種文獻展的概念，只有把文獻搞清楚才會看到一個藝術家的創(chuàng)作線索和路徑，我們這次做的并不是說要在什么上創(chuàng)新，落腳點還是想從教學的層次上去考慮和解決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