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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西· 艾敏談美國博物館的首次個展

來源:藝訊中國 2013-11-28

翠西· 艾敏(Tracey)

記者特此在展前訪問了翠西· 艾敏。在訪談中,翠西· 艾敏顯然對1999年在泰德美術(shù)館“我的床”展上的意外事件耿耿于懷。對于愛德華·蒙克的作品The Scream再次失竊,她有自己的見解“藝術(shù)品并一定要擁有”。被邀評價同時代的藝術(shù)家時,她又顯得“小心翼翼”。

記者:12月你將在邁阿密北部的MOCA開自己的首次美國博物館個展。你對美國首秀緊張嗎?

是的,既緊張又激動。

記者:這次個展將全部由你的霓虹作品組成。為什么要集中在你的實踐當(dāng)中這么特定的一面?

翠西· 艾敏:因為盡管只是我的首次美國個展,我感覺它仍舊給我?guī)砹四撤N東西。最近我在倫敦的Hayward畫廊有一個大型回顧展,在馬蓋特的特納當(dāng)代美術(shù)館有一個新作展,這樣一次完全的霓虹展給了我難得的機會看到我之前從未看到的東西。如果我能因此而激動,人們也很可能會因此激動。另外,我不需要向任何一個邁阿密人解釋霓虹是什么。

記者: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項目?

翠西· 艾敏:我正在創(chuàng)作兩個作品。一個是非常特殊的青銅作品,名叫《心之理由》(“The heart has its reasons”)— 質(zhì)問不可能得到之愛的小銅像。我的下一個大型作品是在白立方畫廊(White Cube Gallery)名為《你是最后一次美妙的冒險》(“The last great adventure is you”)的作品,將在2014年9月在倫敦開幕。

記者:你看過的最近一個展覽是什么?

翠西· 艾敏:前段時間我在紐約,我看了我的朋友格里· 休姆(Gary Hume)的展,他正在Matthew Marks畫廊安裝裝置。我覺得那是我見過最漂亮的東西,并不因為他是我的朋友才這么說。稍微遠(yuǎn)一點,摩根博物館的愛倫坡展—我最喜歡的是杰羅姆·大衛(wèi)·塞林格(J.D.Salinger)的信箋和玻璃櫥窗。我非常喜歡塞林格的信箋和愛倫坡展出的并列方式。

記者:上一個讓你感到震驚的展覽是什么?為什么?

翠西· 艾敏:目前正在愛丁堡的水果市場畫廊(Fruitmarket Gallery)展出的路易斯·布儒瓦(Louise Bourgeois)“失眠畫作”(Insomnia Drawing)系列。我之前看過那些畫,但是我從來沒見過它們被放置成和視野等高的一行,令我震驚的是這些畫作完全是不同的情緒在來回激蕩。路易斯在夜里創(chuàng)作,因為她飽受失眠折磨,你從這些畫中都能看到。令我震驚的是那些其他感官意識流的純潔。

記者:描述一下你作為藝術(shù)家最典型的一天。

翠西· 艾敏:我兩年多沒過過典型的一天了。

記者:工作室里最不可或缺的是什么?

翠西· 艾敏:為我工作的人,我的工作室團隊。

記者:這些天來你都在哪里找靈感?

翠西· 艾敏:我的靈感來源從來都只有一個:神的干預(yù)。我不會去找靈感,如果沒有靈感我就會去做點別的。

記者:你收藏任何東西嗎?

翠西· 艾敏:是的,我收藏袖珍古典色情照片。我還搜集動物銅像和裝飾品...還有椅子。

記者:你的卡拉OK拿手曲目是?

翠西· 艾敏:我一輩子只在KTV唱過三首歌。一次是1998年在東京的英國使館文化教育處。我唱了《She’t Not There》,但是除了和聲之外我每個字都唱了日語…比如“三菱喂喂川崎 She’s not there”。我35歲生日時我男朋友離開了我,我唱了《Don’t Go Breaking My Heart》但是同時唱了Elton John和Kiki Dee的部分。但我覺得我最愛唱得是尼爾· 特納特(Neil Tenant)的“寵物店男孩”(Pet Shop Boys)里的《West End Girls》。那是在紐卡斯?fàn)柕囊粋€賭場里,我連一個聲部都唱不了。

記者:你買的上一件藝術(shù)品是什么?

翠西· 艾敏:一個叫米利姆·凱恩(Miriam Cahn)的女人畫的畫,那是一幅油畫,一個人在和兩個小孩握手。我買它是因為它讓我想起了我媽媽。

記者:你賣出的第一件藝術(shù)品是什么?

翠西· 艾敏:非常奇怪,我的作品一直都能賣出去,哪怕在我還是學(xué)生的時候。但是如果你指作為一個成熟的藝術(shù)家的話,那會是我1993年在Jay Jopling的白立方畫廊展出的作品《科林叔叔》。當(dāng)然,在那之前我和薩拉·盧卡斯(Sarah Lucas)一起開店,每天賣東西,價格從50便士起。

記者:你在美術(shù)館或畫廊見過最奇怪的事情是什么?

翠西· 艾敏:這件事一點都不奇怪,但是非常讓人痛心。1999年《我的床》(“My Bed”)在泰特美術(shù)館被攻擊。我簡直不敢相信居然真的有人會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博取眼球。

記者:你不能忍受的藝術(shù)界的事情是?

翠西· 艾敏:我試著忽略那些煩人的事情,積極看待所有事情。那些拍賣和壟斷巨頭有點會惹惱我,它們在藝術(shù)世界里創(chuàng)造了虛假的經(jīng)濟。我非常想說這不會影響我,但事實上的確影響到了我。

記者:你在展出之后最喜歡的夜店或飯館是哪里?

翠西· 艾敏:我傾向于不做任何展出之后的事情,我也很少參加開幕式。我喜歡去安靜地欣賞作品。但是我最愛的餐館會是梅菲爾區(qū)的Scotts—盡管現(xiàn)在有可能都不同了,比如它們的姐妹餐廳,34,正在用我的作品來裝飾一件私人包間。

記者:你有出席美術(shù)館/畫廊的規(guī)定路線嗎?

翠西· 艾敏:沒有。這點我非常討厭,我正在嘗試改變。我經(jīng)常搬家,經(jīng)常錯過展覽,這讓我痛心疾首。我試著搞一個目錄冊,但是經(jīng)常賣光,我感覺我就像是在我感興趣的事情上失敗了一樣。但是你經(jīng)常聽藝術(shù)家們說—越老越近視。

記者:你上一本讀過的好書是什么?

翠西· 艾敏:我正在讀納博科夫的《透明》,但我一直的最愛都是福樓拜的《包法利夫人》。

記者:你希望擁有哪件藝術(shù)品?

翠西· 艾敏:我希望我能買下路易斯·布儒瓦在13年前FIAC的那件軟雕塑。我當(dāng)時有兩個選擇:要么買下那件作品,要么交了房子的定金。但我認(rèn)識路易斯,我知道她會說:“買房子”。如果能在房間里掛幅畫的話,我希望是荷蘭畫家維梅爾(Vermeer)的畫。

記者:你會用什么樣的方法來得到它?

翠西· 艾敏:當(dāng)穆克的《吶喊》再次失竊時許多人都指著我。但是藝術(shù)最美妙的一點就是你并不需要占有它,它就長在你的腦海里,這就是它的力量。

記者:哪個國際藝術(shù)場所是你最想去的?

翠西· 艾敏:相比藝術(shù)場所,我更愿意去爬山,甚至火山。但是我對去澳大利亞塔洲的藝術(shù)博物館MONA非常感興趣,我也喜歡在尼加拉瓜瀑布頂上的那座瘋狂博物館[原話]。

記者:有哪些藝術(shù)家、畫廊或者作品是被人低估了,你認(rèn)為需要被大家所知道?

翠西· 艾敏:我剛買了一幅畫的那名畫家已經(jīng)70多歲了。我認(rèn)為她應(yīng)該得到更多關(guān)注???middot;弗里曼畫廊(Carl Freeman Gallery)是我認(rèn)為最有趣的畫廊之一,有非常多不尋常的項目,我去那里時總能學(xué)到東西。馬蓋特的Shell Groto也值得大家去看看。

記者:你最喜歡的還在世的藝術(shù)家是誰?

翠西· 艾敏:我有很多藝術(shù)家朋友,因此這里就不談個性了。和我同時代的最令我激動的是瑞貝卡·沃倫(Rebecca Warren)。我認(rèn)為她時我們這一代中最令人激動的藝術(shù)家之一。

記者:你有什么愛好?

翠西· 艾敏:10年前我會說園藝和游泳,但是現(xiàn)在可能跳蚤市場和看電視更合適些。事情變化的方式非常好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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