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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爾喬亞“大蜘蛛”登陸上海龍美術館!明年3月將在松美術館與北京觀眾見面!

來源:99藝術網(wǎng) 作者:林霖 2018-11-05

高達10米的巨型蜘蛛、沾滿“血”的雙手、骨頭碎片、破碎的掛毯和生銹的鐵籠、無頭之人、被捆綁的戀人、長舌頭、飄蕩的衣服……這一場在萬圣節(jié)后一天開幕的展覽可不是什么主題場景派對,而是跨越世紀的傳奇女藝術家路易斯·布爾喬亞的回顧展:2018年11月3日至2019年2月24日,龍美術館(西岸館)舉辦展覽“路易絲·布爾喬亞:永恒的絲線”——法裔美國籍藝術家路易絲·布爾喬亞在中國的首個大型回顧展。

路易絲·布爾喬亞 Louise Bourgeois
路易絲·布爾喬亞 Louise Bourgeois

路易斯·布爾喬亞1911年生于法國巴黎。她于1939年移民美國,在這里將自己的心靈創(chuàng)傷化入藝術創(chuàng)作。她的主要展覽包括1982年的成名展;紐約現(xiàn)代藝術博物館回顧展;1993年威尼斯雙年展(1999年又在威尼斯獲得金獅獎);倫敦泰特現(xiàn)代美術館回顧展(2007—2008),該展后轉(zhuǎn)至法國巴黎蓬皮杜藝術中心(2008),美國紐約古根海姆美術館(2008)等巡回展出;此外還有位于多哈的QMA畫廊2012年在卡塔爾博物館舉辦的展覽,“路易斯·布爾喬亞:意識與無意識”。

布爾喬亞是一位知識分子性的藝術家,閱讀極為豐富。對她而言藝術不僅是一份事業(yè),更是她“在人間存在”的方式。布爾喬亞的創(chuàng)意很深刻地吸取了心理學分析的思路方式和立場。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巨大的精神創(chuàng)傷,夢魘一般縈繞著她。藝術卻有力地幫助她驅(qū)趕心理上的折磨,幫她恢復完整的自我。在她以往經(jīng)歷和無意識思想構成的巨大迷宮中,藝術引領她走出一條通路,走向出口。

《細胞(黑暗的日子)》細節(jié)圖 cell (black days)
《細胞(黑暗的日子)》細節(jié)圖 cell (black days)

《細胞(黑暗的日子)》 cell (black days)
《細胞(黑暗的日子)》 cell (black days)

在龍美術館這里,你可以看到有關布爾喬亞的熟悉的元素:蜘蛛、相擁的戀人、纏繞的線、結、長柱型或鐘乳石型的石頭。本次展覽也是對布爾喬亞作品的多重解讀,在她早期的繪畫作品中,“線”通常象征著頭發(fā)與扭曲的時間。她的懸掛式雕塑有著這樣永恒的矛盾與疑惑:牢固卻脆弱,被固定的卻可以改變。它們懸掛著,從一個單獨的點開始并且只依靠一根線支撐。

“永恒的絲線”,這一主題參考了布爾喬亞人生中最后15年來在布料以及縫紉方面的成就。她的織物雕塑和繪畫是用她生命中長期積累下來的衣服、床單、毛巾以及其他紡織品所構成,事實上,也賦予了這些傳記體般的作品,與觀者產(chǎn)生情感共鳴的特性。布爾喬亞出身于一個古董掛毯修復家庭,年少時與掛毯有著零距離接觸。

《蜘蛛》 spider
《蜘蛛》 spider

其實,無論有多少隱喻,路易斯·布爾喬亞都不是一個玩弄觀念和語詞的所謂超現(xiàn)實主義者,相反,她是一個存在主義者,是一個現(xiàn)實主義者。著名的敘利亞詩人阿多尼斯曾有言:“一個人無論走得多遠,都走不出童年的小村莊”,對布爾喬亞來說亦是如此,她的整個波瀾壯闊的藝術生涯,離不開童年被狠狠撕裂的那一道傷口。

所以,當她將巨型的、人們通常意義上可怖形象的蜘蛛命名為“媽媽”時,這并不是什么觀念和隱喻。而是她母親在家族的古董掛毯修復作坊里扮演的角色——不斷織布與修復。而《媽媽》也有一個巨型的、裝滿大理石蛋的蛋囊,意即不斷生產(chǎn)、耕耘,非常女性化。布爾喬亞有意將這件作品做成10米高,是邀請觀者“走入”作品,抬起頭,感受到蜘蛛的內(nèi)在,那種孕育生命的搖籃,去感知蜘蛛耐心織網(wǎng)背后的溫情、靈巧、堅韌的一面。由此觀之,展覽名“永恒的絲線”亦是明了的:指代維系母子關系的臍帶。

《情侶》 couple
《情侶》 couple

相比之下,本次展覽中呈現(xiàn)的用布料和毛線包裹的《情侶》系列,卻呈現(xiàn)了與蜘蛛的鏡像參照關系——我們看到他們緊緊相擁、至死不渝,可是我們卻讀到了不安和孤獨。

《帶包的女人》 woman with packages
《帶包的女人》 woman with packages

按布爾喬亞本人的態(tài)度——“我的身體就是我的雕塑”——這是否可以是她對愛情和兩性關系的疏離與糾結?或許,也是她的一生所害怕又逃避的囚籠。

這確實也是一場“令人糾結”的展覽,路易斯·布爾喬亞用溫暖的材質(zhì)包裹冰冷和孤獨,用堅硬的材質(zhì)表現(xiàn)柔韌……無盡的絲線與生生不息的傷痛與希望、愛與繁殖。這很容易引起觀者的共鳴。路易斯·布爾喬亞從來就不是為愉悅他人而存在。就像她自我標榜是一名存在主義者,也深得薩特“他人即地獄”的精髓;我們只能自己獨自面對內(nèi)心的深淵與傷痛。

《媽媽》 maman
《媽媽》 maman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路易斯·布爾喬亞即便是表達愛的主題,依舊如此讓人不安。而我們每一個人,都能在她的作品中讀到自己。

她對生命和愛的執(zhí)著,那些對逝去與傷痛的敏感,皆傾注于那些體積龐大又銳利的雕塑作品中。如此直白而鮮明。在今天看來,當年布爾喬亞的很多作品其實就是現(xiàn)在裝置藝術的先驅(qū)。而藝術家本人的傳奇色彩或許賦予了作品更多的詮釋空間。

展覽現(xiàn)場
展覽現(xiàn)場

在此,我們也透露幾個“彩蛋”,也即布展的細節(jié):其一是《日侵蝕了夜,還是夜侵蝕了日》,這面二極管鏡子可不是讓觀眾自拍的,而是與《媽媽》有著隱秘聯(lián)系。在鏡子前的某個角度就可以看到蜘蛛,因為角度傾斜的關系,蜘蛛看起來就像正在朝你走來。

《情侶》couple
《情侶》couple

其二是高逾7米的鋁制懸掛雕塑《情侶》的懸掛物居然是布料,看起來很脆弱,正如布爾喬亞所希冀達到的既堅固又脆弱的感覺。布爾喬亞本身也在不斷探索材料的延展性,策展人菲利普·拉瑞特-史密斯也在導覽中表示,龍美術館的空間非常適合布爾喬亞的作品,在策展中也利用了很多建筑本身的元素與作品做到呼應。

開幕講座現(xiàn)場。圖片版權?伊斯頓基金會、VAGA(ARS),紐約。攝影:洪曉樂。龍美術館(西岸館),2018年。
開幕講座現(xiàn)場。圖片版權©伊斯頓基金會、VAGA(ARS),紐約。攝影:洪曉樂。龍美術館(西岸館),2018年。

對了,這件7米的《情侶》,是布爾喬亞97歲高齡的作品,隔年她便去世了。這件作品完成后也從未對外展出過。此外,值得一提的是此番來龍美術館的《媽媽》是原版,除了2000年在倫敦泰特美術館開館展展出外,從來沒有走出過泰特,所以這次《媽媽》的亮相是它首次走出英國,與中國觀眾見面。

開幕式現(xiàn)場,從左至右分別為:伊斯特頓基金會主席杰瑞·格羅威、龍美術館館長王薇、策展人菲利普·拉瑞特-史密斯 ?伊斯頓基金會、VAGA(ARS),紐約攝影:洪曉樂
開幕式現(xiàn)場,從左至右分別為:伊斯特頓基金會主席杰瑞·格羅威、龍美術館館長王薇、策展人菲利普·拉瑞特-史密斯 ©伊斯頓基金會、VAGA(ARS),紐約攝影:洪曉樂

本次展覽由龍美術館(西岸館)與路易絲·布爾喬亞工作室合作,結束展出后,明年3月將前往北京松美術館繼續(xù)巡展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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