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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敏君:時髦的耶穌在笑啥

來源:北京-消費導刊 2011-07-02

岳敏君的“笑臉”

 

岳敏君的“笑臉”被山寨的到處都是,可是真正“笑臉”原作其實從未在國內(nèi)認真展出。6月,佩斯-北京第一次為大眾呈現(xiàn)“笑臉”系列個展《路》,六幅大尺寸油畫拼貼出耶穌苦難的一生,或者,是“玩世潑皮”而多姿多彩的一生。

 

來到通州岳敏君的工作室,此次即將參展的作品靠墻并排站著,雖然空間極大,但第一次見到笑臉的大尺寸原作還是非常震撼,跟印在杯子和卡片上完全是兩回事。

 

“這一次我畫的是一個貫穿的故事,講的是耶穌的一生。”岳敏君用“笑臉”和場景兩個系列重新解構(gòu)了西方宗教名畫,從人物狀態(tài)到場景畫作結(jié)構(gòu)完全按照名畫原有的姿態(tài),只是細節(jié)全部改換為“岳字牌”。

 

像《頭戴荊棘冠的基督》、《下葬》,畫面所有角色換成沒心沒肺大笑著的岳敏君自己,并且選擇了紅黃藍綠等豐富的顏色,每個人都有單獨的色彩。“大部分的宗教繪畫都是很痛苦的表情,讓人心里不舒服,精神化很強烈。我就想要把它畫得時髦一點,亮麗一些,看著舒服。”而以場景系列風格所畫的如《受胎告知》,理所當然地把宗教名畫中的人物去掉,剩下空蕩蕩的場景有點刺目地自說自話。

 

突然想起畫宗教故事,這讓人懷疑岳敏君是否有了新的宗教信仰。

 

岳敏君笑著否認,“我不信仰這個東西,當時就覺得基督教好像越來越成為一個討論的焦點。學術界希望通過對西方宗教的研究,得出社會民主的程度是否與之有關。比如有人會說中國沒有民主進程,是因為沒有這個根基。”另一方面;岳敏君有著親身的經(jīng)歷,也讓他感覺基督教不能被忽視。

 

十年前岳敏君坐飛機去荷蘭,身邊坐著的是一位50多歲的冰島女人,穿著異常樸素,透著飽經(jīng)滄桑的質(zhì)感。突然她開始說起中國話,口音標準到不行,岳敏君跟她聊天,才知道她一直在西北已經(jīng)好多年。一路上講述她遇到的各種事直到下飛機前塞給岳敏君一個小冊子,“哦原來她是個傳教士。但這事都是十來年前了,估計現(xiàn)在基督教徒肯定不少。”

 

“其實到底有多少人信,到底與民主進程有沒有關系,都不是我要說的重點。只是覺得西方宗教這個問題越來越重要,我想把自己關注的問題提出來,這是個需要思考的東西。”

 

從兩年前在今日舉辦的個展《公元3009之考古發(fā)現(xiàn)》,到這批有極強基督教形式感的創(chuàng)作,岳敏君一直沒停止思考和折騰,而下一次展覽的作品,也已經(jīng)在畫室中有了基本的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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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站在中間說話

 

TO:這次展覽的作品規(guī)格還是挺大的。

 

是,年紀差不多了,趁著能畫得動再畫兩年,過幾年就畫不動了,爬梯子什么的有點兒疲憊,精力不行跟不上了。

 

TO:像這次耶穌的故事,“笑臉”系列因為有符號在,觀眾一定第一反應就是你的作品,但是場景系列可能要稍微熟悉你的作品的人才知道。關于符號,到底有沒有束縛你的創(chuàng)作?

 

我的符號沒有束縛我,是觀眾被束縛了,我自己無所謂的。因為公眾會受符號習慣影響,對別的系列作品有一個拒絕。不管表面怎么變化,其實藝術家內(nèi)里的東西是逃不掉的。

 

TO:你的“笑臉”就是你的自畫像,現(xiàn)在畫的是不是老了些?

 

嗯,老了的自己。

 

TO:下一批作品有“笑臉”嗎?

 

沒有,但精神實質(zhì)是一樣的,我把文字組織成了迷宮,黑白的風格看起來像是傳統(tǒng)文化的感覺。

 

TO:這一次畫西方宗教文化,下一次又關于傳統(tǒng)文化,你怎么看東西方文化?在你腦子里是不是也有東西方文化的沖突?

 

有相通也有對立。我覺得中國文化里最重要的是道教文化,它是最注重自然規(guī)律和科學的。至于東西方文化的沖突,可能是我們定位有問題,把自己定在東方文化的極端的位置,和西方都是對立的。這不太符合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精髓,就是陰陽和諧。中國不應該算是東方的國家或者西方的國家,只有把自己變成中間的國家,左手攬著東方,右手攬著西方,心理上才沒那么糾結(jié)。我自己也想找一個中間的位置,也是剛琢磨這個問題,還有點亂。

 

TO:黑白色的迷宮的這批作品有點中國傳統(tǒng)繪畫的感覺,估計展覽的時候人們會說你回歸傳統(tǒng)了。

 

其實不是那么回事,我那是批判,批判每個人都集中在自身的空間里過于閉關自守。

 

油畫屬于西方審美體系,當代藝術大部分是油畫,等于在人家的審美體系里面,有些人會質(zhì)疑藝術家按照西方的審美標準來走,有點迎合的意思。

 

不光是藝術,包括音樂什么的,西方都有話語權,包括政治。我們無非就是想超越西方,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傻逼民族,那么如果你聰明的話,你創(chuàng)造的東西應該有全球性,不能只在上海北京有作用。當然更不是迎合,要創(chuàng)造新的文化,對全球都有影響,可能要考慮得整體一點,吃的苦頭也多一點。有些藝術家可能做的東西不錯,但是花那么長時間那么努力卻不知道人家已經(jīng)做過很多次了,所以結(jié)果就是煙消云散。還是得站在全球的角度看。

 


【編輯:湯志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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