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ah-Jane Norman: Surabaya Johnny
Review by Joon Lynn Goh
那嗓音是黑色的——像陰影,吞蝕了房間。我跟隨著它穿過裝飾成緞紅色的走廊,站在了這聲音的主人面前。燈光之中是加冕著黑色羽毛的歌女。她被精心地捆綁著,從腳踝到肘部,黑色的繩結(jié)蔓延過她的身體,在她的皮膚上形成一顆顆鉆石。我不確定那些繩子的作用究竟是將她束縛在鐵架之下還是支撐著她疲憊的身體。她吐了口氣,再次唱了起來。那一刻這首《Surabaya Johnny》,來自“Weimer Germany”的經(jīng)典情歌,她已經(jīng)反復(fù)唱了四個小時。
熱門的情歌都簡單直接并且不長,但這位居于柏林的澳大利亞藝術(shù)家,Sarah-Jane Norman,無休止的重復(fù)令它們綿延著?!禨urabaya Johnny》是循環(huán)的四首歌中的第一支,下來是《Songs of Rapture》和《Torture》,都是經(jīng)過歲月磨礪的情歌,持續(xù)挑戰(zhàn)著人們的耐心和體力。
Sarah-Jane用德文唱著,但很明顯那些話都是對一個神秘的男人講的,他的名字反復(fù)被低語著。這首歌原本出自一個來自威爾布萊希特的音樂劇《Happy Ending》,講了一個16歲少女被一個男人帶走,偷了她的心,然后拋棄她的故事。
我仔細(xì)觀察著她的臉,無法將眼睛從她的眼睛上移開,她的眼睛始終是閉著的。我在想,這緊閉的雙眼究竟是為了將痛苦拒之門外,還是試圖將痛苦緊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