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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錚——告別攝影

來源:藝訊中國 作者:李邐 2013-06-08

劉錚肖像

在三影堂+3畫廊開幕的《驚夢》劉錚個展中,呈現(xiàn)了他于2008年拍攝的“驚夢系列”的大部分作品,其余則由于過于敏感而未被呈現(xiàn)。 而無論這些照片多么富有爭議,或者觀者對于劉錚的偏激所持的不同看法,都不可動搖劉錚對于中國影像方面的嘗試以及所作出的努力,對于攝影本身甚至意識形態(tài)本身所具有的價值。而媒介或手段之于劉錚,向來并不那么重要,如今的他正在籌備自己的短片。可能他的“告別攝影”一說也是此舉的預(yù)告。

ARTINFO:關(guān)于《驚夢》的題目?

劉錚:驚夢其實就是中國的傳統(tǒng)文化給我的第一印象,我們在這種不真實中又經(jīng)常會被驚覺,然而這種傷害又很真切。所以我就引用了這個名字。

ARTINFO: 你在拍攝過程中是怎么跟模特溝通的,因為我覺得你畫面中的人物都有一種共同的氣質(zhì)。

劉錚:可能是類似電影的一種調(diào)度吧,跟模特本身的關(guān)系并不大。因為我跟他們也沒有過多的溝通,他們只是一個材料性的東西。我讓他們做的就是直面的、簡單的、自然的東西,然而這種東西可能在這個簡單的世界里變得反而復(fù)雜了,其實它是最簡單的。

ARTINFO:畫面中的儀式感是你預(yù)先想達到的么?

劉錚:對

ARTINFO:所有欲望的核心都是性?是否男權(quán)?

劉錚:我覺得性是很大一部分,不管男權(quán)還是女權(quán)來說,性都是客觀存在的。它其實是在人類歷史上起很重要作用的一部分。只是有時候偏重于哪方面的問題。

ARTINFO:之前的訪談中你提到過在對中國人的民族性絕望的同時還是保有信心的?

劉錚:可能兩千五百年以前我存在信心,但是從獨尊儒術(shù)之后,我覺得中國文化存在著很大的陰影。我覺得中國要真正地回到那種自由的狀態(tài)可能要付出很多的代價。比較困難,每個人的血液里可能都存在著不可磨滅的傷痕,這些東西不好祛除。這個歷史的包袱很重。

ARTINFO:拍照片對你來說是一個緩解焦慮的渠道?

劉錚:是一個暫時的流露吧。

ARTINFO:暫時的?

劉錚:對,因為沒有其他的渠道能夠讓自己很平和地去生活,去面對這個世界。所以就暫時采取這樣一個方式吧。

ARTINFO:對于你,媒介和技術(shù)不值一提,你不提倡沉迷于戀物狀態(tài),然而當(dāng)年《驚夢》畫冊的出版和2010年濕版之家的成立,反映你對數(shù)碼噴墨工藝和傳統(tǒng)工藝都做了相應(yīng)的嘗試。

劉錚:對于數(shù)碼技術(shù),只是對于一個新的呈現(xiàn)方式的出現(xiàn)進行了解和熟悉。而對于2010年濕版之家的成立是我想補充中國攝影教育中短缺的一塊。是對攝影發(fā)展中重要階段的重要的呈現(xiàn)方式的梳理,這個普及性的工作做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攝影的歷史很短,我們不能陷入任何一個攝影發(fā)展的歷史階段,應(yīng)該繼續(xù)走下去,以后可能會有更好的表現(xiàn)形式,任何藝術(shù)都是一樣的,不能迷戀過去。中國攝影的現(xiàn)狀是病態(tài)的,所以我這次展覽的主題叫告別攝影。

ARTINFO:告別攝影?

劉錚:對,我在微博里說的這次是我的“告別攝影——《驚夢》展”。所以很多人來了都問“你不干啦?”其實我是想對中國攝影現(xiàn)狀中我反感的部分抽身而去,把這些東西永遠忘記。

ARTINFO:是告別攝影圈吧?

劉錚:不是,這個圈子在我心理從來就不存在,只是有時候會影響到我。他們會用一種套路去觀看你和揣摩你,我要逃離這種被揣摩和被利用的可能,我對他們沒有利用價值。不想被別人貼標(biāo)簽,我不屬于任何江湖和圈子,我只是我自己,這就是我告別的原因。

ARTINFO:身體、敘事和政治在你的作品中如何發(fā)生關(guān)系?

劉錚:身體在我的影像中只意味著材料。敘事性其實沒有,我就是用身體來表現(xiàn)某些場景,或者一些我們很熟悉,或者我們腦子里固有的一些經(jīng)典的圖像,沒有故事性。我對講故事也不感興趣。說到政治,其實我們每個人都生活在政治之中, 而藝術(shù)也是政治的一部分。所以反應(yīng)政治也是必然。但我的目的不在于此,更多的是我對世界的認識,我對自己未來生命的一種猜測和實驗。

ARTINFO:《驚夢》主線是?

劉錚:性與死亡。

ARTINFO:《驚夢》中那個小男孩的肖像,在整組作品中我覺得還是有點跳的。

劉錚:因為那個就是我,我覺得那個是我的自拍像。我就是那樣一種狀態(tài),充滿了驚恐、新奇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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