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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的畢加索

來源:藝術國際 文:張羿 2010-04-13

危險的畢加索

 

張 羿

 

 


  如果說梵高是在信仰危機中度過自己了痛苦的一生的話,畢加索則是在信仰真空中度過了自己放縱而并不快樂的一生。
  
  就藝術形式方面的探索而言,畢加索無疑是二十世紀的一座高峰。畢加索幾乎囊括了古典主義、立體主義、超現實主義等種種風格的創(chuàng)作,開創(chuàng)了現代抽象主義藝術的時代。
  
  畢加索還是一個現代主義哲學和弗洛伊德心理學的實踐者??傊?,他是最能體現二十世紀西方文化的代表。
  
  畢加索之前的巴黎是憂郁的,畢加索之后的巴黎則是放蕩的。憂郁的巴黎是信仰危機的歐洲,在天國與俗世之間痛苦徘徊的寫照;放蕩的巴黎則是棄絕信仰之后的歐洲,在世俗的紅塵中放縱肉欲的代表。
  
  盡管畢加索的母親是一位虔誠的基督徒,畢加索本人也一定是一個掛名的信徒。但畢加索的生活和創(chuàng)作,表明他與真正的信仰已經毫無瓜葛。對于畢加索而言,梵高式的對終極價值的追尋已經成為歷史。盡管他早期也曾經畫過《第一次圣餐式》這樣宗教題材的作品。
  
  實際上,畢加索的信仰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蕩然無存。當他7歲的妹妹死去時,他就不再相信上帝了。他15歲時畫的一幅《基督賜福給魔鬼》,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1901年,畢加索的好友卡薩吉瑪斯因失戀自殺,畢加索為他畫了一幅《葬禮》。畫面上,卡薩吉瑪斯的靈魂升天,圍繞著他靈魂的則是一群妓女。這無疑具有嚴重的瀆神色彩,是畢加索徹底放棄信仰的真實寫照。
  
  不僅如此,畢加索還以自己為上帝。他曾經對一個朋友說:“上帝是另外一個藝術家,象我一樣。……我是上帝,我是上帝,我是上帝!”
  
  是的,藝術就是畢加索的上帝,自我就是畢加索的上帝。這正是現代主義的“杰作”,是“美育代替宗教”的典范。從畢加索開始,現代主義藝術的荒宴就一直持續(xù),直到今天。
  
  不錯,畢加索的創(chuàng)作并非全然消極。我們都知道,他反對戰(zhàn)爭。1937年,為了抗議納粹轟炸西班牙的格爾尼卡,他創(chuàng)作了著名的大型壁畫《格爾尼卡》。1952年,為抗議美國入侵朝鮮,他又創(chuàng)作了壁畫《戰(zhàn)爭》、《和平》。但這些并不是畢加索作品的主要部分。而且,抗議戰(zhàn)爭的作品也并不具有超越世俗的終極價值。
  
  事實上,畢加索絕不象人們評價的那樣高大,至少不是那樣神圣。他不僅不神圣,還是現代主義邪惡文化的代表。
  
  畢加索自己曾經說過:“但愿人們從來不了解我的作品是怎樣畫出來的,因為我要求我的作品,只是表現激情而已。”
  
  畢加索還曾明確地指出:“藝術和性是一碼事。藝術不是純潔的,我們應該禁止它與尚無準備的純潔者接觸。沒錯,藝術是危險的,但是,如果它純潔了,就不成其為藝術了。”
  
  可見,畢加索倒是相當洞悉現代藝術的本質。實際上,從《圣經》所啟示的真理來看,當人類發(fā)明了文化以娛樂自己的時候,就是離開神的時候。因此,文化(藝術)從某種角度而言,本身就是人類沉淪的表征。祛魅或離棄神的現代主義文化更是墮落文化的典型。
  
  洞悉現代藝術的本質是一回事,能否超越它又是另外一回事。畢加索雖然看穿了現代藝術,但他仍然是現代藝術的奴隸和鼓手。他不僅通過畫布,還通過行為實踐現代藝術。
  
  畢加索放蕩的一生正是一種現代主義的行為藝術。他不僅狂妄自大、悲觀厭世、還出賣朋友,同時不斷地背叛自己的情人。女人,在畢加索那里不過是一個工具。
  
  可悲的是,藝術史以及形形色色的評論都對畢加索的放蕩津津樂道。這已經成為現代藝術乃至文化史的一個獨特的現象。對藝術家和文化名人的道德敗壞不僅不批判,反而贊譽有加,正暴露了現代價值觀的墮落和無恥。在這樣一種價值體系下,我們還在侈談文化的變革以及藝術的突圍,豈非滑稽嗎?
  
  是的,我們都不是正人君子。按照《圣經》的啟示,我們都是罪人。我們批判畢加索并不意味著我們比他更高尚。不,畢加索是一個符號,畢加索就是你我他。畢加索作為現代人的一個縮影,啟示了我們整個時代都需要被救贖的現實。
  
  不是嗎?與梵高相比,畢加索擁有了世俗層面所有的幸福:名譽、財富、女人??伤囊簧]有多少快樂。不到20歲,他就是紅燈區(qū)的常客,一生有過無數公開和秘密的情人,甚至一度有過多個同性伴侶??墒?,他卻說:“我想,我可能到死都沒有得到過愛情。”
  
  畢加索的確沒有得到過愛情。自從人類進入離棄神的現代之后,就遠離了愛情。因為,只有神是真愛的源頭。沒有神就沒有愛。
  
  有人認為,畢加索的才華“觸及到了人類邪惡以及時代邪惡的深度,深刻而精確地洞悉了散落在文明華蓋下面飽受折磨的人性。”這實在是高抬了畢加索。
  
  畢加索確實展現了人類的邪惡和時代的邪惡,但他同時也是這一邪惡的代表和實踐者。他并沒有超越更沒有指出擺脫邪惡的方向,而是一個以邪惡為營養(yǎng)的饕餮的食者。
  
  畢加索的作品是在麻木中展現麻木,在邪惡中展現邪惡。真正的深度必須在畢加索之上的天空才能觸及。
  
  
 

 


【編輯:袁霆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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