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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利場》選出信仰時裝、堅持穿得震撼的藝術家

來源:中國新聞網 作者:- 2009-12-05

  除了政界名流和電影明星,今年70歲的《名利場》最佳著裝榜上選入了一批藝術家。與普通的時裝迷不同,他們絕不以跟隨時尚潮流為榮,時裝只是他們的道具。他們信仰著裝,堅持只有穿得震撼,才能過上好生活。

  

 

 

  意大利的浪蕩畫家莫迪里阿尼

 

  藝術家中從來不缺愛打扮的人。在藝術家群體以邋里邋遢為美時,就有來自意大利的浪蕩畫家莫迪里阿尼打破這個僵局。他穿燈芯絨上衣、花襯衣搭配長絲巾,晃蕩在巴黎各個藝術沙龍里,連畢加索也得贊他:“在巴黎只有一個男人懂得穿衣之道,那就是莫迪里阿尼。”達利更是公然宣稱“我愛生活愛到令人發(fā)指的地步”,他的大部分時間花在研究天鵝絨上衣和絲綢襯衫的搭配方式上。

 

  如今有更熱衷于此的行為藝術家許漢威(Terrence Koh)繼承了他們的衣缽,他作品詭異,衣著更出位,他稱自己為“亞洲朋克男孩”,穿衣如戲服,扮烏鴉、飛鳥甚至天使出現在派對或秀場。藝術家鄭國谷在以一個藝術展開幕式為主題的作品上就捕捉到他的身影。許漢威大概信奉“只有穿得震撼,才能過上好生活”,實際上他確實不像莫迪里阿尼般“窮風流”,他的作品價格高達6位數,完全可以解決著裝經費。

 

  名牌意味著尊嚴

 

  日本人將大牌服飾比作《圣斗士星矢》里的黃金圣衣,一旦穿上就會激發(fā)出無限潛能。“人不能完全看衣服,但衣服是非常重要的。”對藝術家周春芽而言,時裝最早意味著尊嚴和體面。1986年他去德國留學時,帶去的衣服非常寒酸,德國的冬天很冷,他沒有錢買大衣,就去教會捐助給留學生的一大堆衣服里選了一件“相對好看的”。他對衣服變得非常敏感:“從那時開始,我就決定了我要買好衣服穿。”

 

  比起設計,他和血拼老友曾梵志更注重材質和面料。“服裝是有生命的,只要你穿著的服裝面料非常好,即使款式簡單,都會引起人們的注意。”他們比年輕的藝術家更信任和依賴品牌,也絕對不玩混搭,堅信品牌和品質絕對能畫上等號:“名牌不一定是好的,但好的衣服一定是名牌。”他們視“干凈、得體”為第一要素,有自己穩(wěn)定的風格,也樂于通過穿衣傳遞給別人正面能量,并在這個過程里感受強烈的自我身份認同。這批60后藝術家,由于經常去國外做展覽,接觸到一線策展人、畫廊主、收藏家和服裝設計師,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似乎在穿衣上進入了名牌的高階班,雖然穿衣目的還是停留在應付展覽開幕式和酒會上。

 

  另一些人則希望在服裝后面隱形,畫家何工選擇衣服的標準是“軍綠色、越不出挑越好”。他幾乎不愿意在衣服上面花任何時間和精力,選擇在二手軍用品店論斤買衣服和鞋子,“10美元買5磅,我一年只買一次衣服”。行為藝術家張洹鐘情穿深淺不一的灰色衣服。自認對繪畫挑剔,光底色就要打四層的上海畫家孫良的色彩感覺也體現在穿衣上,可以把顏色特別鮮亮或極其黯淡的衣服穿得文雅,“即使不是大牌衣服,依然氣場很強”。

 

  把作品穿在身上

 

  艾未未慣常穿著粗布糙衣像個莽漢,帶著強烈的生命力和無所顧忌的坦蕩感,并宣稱“藝術就是我們生活的極端之處”。而“誰規(guī)定時裝不可以加入戲謔和游戲?”也是趙半狄的信條,他以“熊貓人”造型參加了法國時裝周,盡管引起爭議,但形象仍然深入人心。

 

  藝術家的作品和穿著風格之間有某種微妙聯系。畫家劉野的穿著和他的繪畫風格非常一致,他的圓眼睛和圓領大背心、布包的組合都神似他畫里小女孩的成人版。而徐冰的衣服和作品幾乎都是非常淡的顏色:“我喜歡沒有顏色的顏色。我比較傾向于低調、舒服,甚至是舊的東西。和人相處時,你要讓別人舒服,自己就要變低一點。”這甚至表現在一些身體動作上,和人說話時,他微側身體給人感覺謙遜而節(jié)制,有時下意識地縮著肩膀。而對周春芽來說,說話時談笑風生,肩膀打開,具有一種外射和開放的熱情氣質。藝術家呂勝中很清瘦,衣著大多是黑、白、灰,看起來自在自足。相比時髦,他們更希望得到和年齡相稱的安靜和智慧。

 

  把作品穿在身上,是對作品的另一種解讀和把玩。蔡國強的太太吳紅虹就曾經穿著蔡國強的“炸三宅一生作品”出席晚宴。作為蔡國強回顧展代言人的蔡康永和林志玲都穿上印著 “問我蔡國強”的T恤 ,蔡康永還在T恤上用火燒了幾個破洞,以此“小規(guī)模地向蔡國強致敬”。

 

  人穿衣,不是衣穿人

 

  畫家張恩利幾乎四季都穿靴子,在怎樣畫更有意思之外他也會琢磨怎樣穿更有意思。藝術家馬一平幾十年來的招牌穿著包括馬靴、馬甲、格子襯衣,常年穿牛仔褲并裹在馬靴里,整體干凈利落,“你要保持一點搖滾精神,或者有趣的力量。你的行為、談話方式、很大力的握手都會使你散發(fā)出一種感染力甚至誘惑”。

 

  他們不會狂熱追看每一季的時裝周,分析T臺流行趨勢,不太關注現在流行卷褲腳還是穿男式打底褲,而是警惕地和它保持著距離,這其實是一種風格的自我保護。“我的衣服很多,我承認我也很愛穿,但不太把它當回事。你得時刻牢記自己是誰,別慌神。”星空間藝術總監(jiān)房方說,“我有那么多時間,寧愿花在怎么給女兒打扮漂亮上面。”周春芽更是折服于日本設計師對服裝的細膩把握,還把女兒送去日本學習服裝設計。

 

  韓國藝術家白南準和德國藝術家波伊斯,幾乎終生穿白色。而為什么即使被懷疑“從來不換衣服”,藝術家們還是不肯脫下制服色——黑色,一直是個謎。如今同樣有好奇心的《為什么建筑師穿黑色》的作者科杜拉·勞(Cordula Rau)從上百位各國建筑師那里搜集到了各種答案。“穿黑色簡單,讓你看起來比較瘦。它不需要我們去做決定。把它當成制服,讓人感覺固定、安全、很安心。”建筑師哈尼和艾未未的答案非常浪漫:為了在世間/空間消失。而除了這些答案之外,可能會有著更微妙甚至迷信的原因,如“大師囑我只能穿黑色”。

 

  只有穿得震撼,才能過上好生活

 

  莫迪里阿尼

 

  莫迪里阿尼從小喜歡搭配衣服。長大后,他出落成一個美男子,并在20世紀初來到巴黎,過上放蕩不羈的生活。此時,他仍然酷愛穿衣打扮,并認為這是他和別人區(qū)別開來的方式。他是一個真正的獨行者,游離于當時所有時髦的藝術流派之外。

 

  達利

 

  他的風格古怪而時髦,酷愛華麗的打扮,外出時會花上一小時精心修飾,非常認真地粘頭發(fā)、刮胡子。潔白的長褲、新穎的便鞋、絲綢的襯衫,戴上人造珍珠項鏈和手鐲。晚上,他甚至穿上由自己手繪的領口開得很低的燈籠袖絲綢襯衫。達利晚年留著披肩長發(fā),穿天鵝絨上裝、大花領結、白色綁腿,手里拄一根犀牛角的拐杖。

 

  安迪·沃霍爾

 

  “無論你有多棒,如果不好好推銷自己,就甭想被人記住。”他早已坦白,“我是非常流于表面的人。”他在書里教人怎么節(jié)食,把食物留下來給街角的流浪漢,這樣就可以保持瘦的身材。他“寧愿看一個人買內褲,勝過于讀這個人所寫的書”,還把布魯明黛百貨公司當博物館崇拜。

 

  許漢威

 

  華裔加拿大藝術家許漢威從不隱瞞對時裝的熱愛,也從不擔心打扮過了頭。他出現的場合總是派對或秀場,他說自己是個“完美的男版藝妓,想去走川久保玲的秀,把所有衣服據為己有”。他威脅他的畫廊老板說:“你如果不給我買衣服了,我可能就會在時裝周結束前離開你投奔別的畫廊。”

 

【編輯:虹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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