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昨日獲悉,廣東美術館原館長王璜生已離職,以53歲的年齡赴京再次創(chuàng)業(yè),任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館長,并在中央美術學院國畫系執(zhí)教。王璜生透露,離職是自己的選擇,廣東美術館新館長人選尚未確定,多方機構早前都曾推薦人選,但均未被主管部門采納,廣東省文化廳將面向全國公開招聘新館長。
離開是因為向往北京和學校
據(jù)了解,自1997年廣東美術館建館起,王璜生就在廣東美術館供職,并于2000年接替首任館長林抗生,出任廣東美術館館長。任職館長十年間,廣東美術館從無到有,他綜合各種藝術資源,開創(chuàng)并推廣廣州三年展、廣州攝影雙年展等大型藝術活動,一次次讓廣東美術館成為海內(nèi)外藝術界的焦點,以致有評價認為,廣東美術館之所以在國內(nèi)公共美術館中尤其出眾,主要就是因為館長王璜生,是他,改寫了廣東當代藝術的軌跡。
王璜生昨日接受記者電話采訪時表示,離開是出于自己的選擇,“(我)在廣東美術館工作已超過10年,無論美術館還是我個人都需要‘挪位’和新的選擇,去年廣州三年展時我已產(chǎn)生離開的念頭,中央美術學院院長潘公凱獲知后力邀我加盟。我的個性更適合做學者,我向往北京,向往學校,目前的工作綜合考慮了年齡、城市等多方面因素,是我非常滿意的選擇。”一直有濃厚“學者情結”和“畫家情結”的王璜生告訴記者,將把北京和中央美術學院作為余生職業(yè)歸宿,而家則仍然安在廣州。
廣東美術館的特質(zhì)不會改變
作為中國最有影響力的美術館之一,廣東美術館帶有濃厚的王璜生個人烙印,他的離去讓廣東美術界感到遺憾。畫家陳丹青遺憾之余更感到擔憂,他認為廣東美術館已是國內(nèi)最好的美術館之一,王璜生從省級美術館跳至學院的下屬單位,行政權力發(fā)生了變化,能否在新工作位置上更好地發(fā)揮才干值得關注。攝影批評家顧錚表示,王璜生以藝術批評家的視野,在攝影收藏領域特點鮮明,是中國美術館中唯一在收藏、研究上有長遠視野、規(guī)劃的美術館。
王璜生告訴記者,如果說自己在廣東美術館期間有點貢獻,那就是依據(jù)廣東文化特點,量力而行做了可能做的事情。擔任廣東美術館館長期間,王璜生堅持以史學意識定位美術館功能,他認為,“美術不僅僅是關注美,它是在用一種獨特的方法關注人類的和人性的問題。國內(nèi)的美術館應該將美術放置到整個文化史的背景下來考慮,這樣才具有藝術的厚度”,“廣東美術館的發(fā)展,擺脫了‘收藏展覽’的單純操作模式,向國際先進辦館理念邁進,由收藏展覽、公眾服務、公眾學術建設三大塊拉動發(fā)展。”
對業(yè)界今后廣東美術館將何去何從的擔憂,王璜生認為,十多年來,廣東美術館已形成了基本穩(wěn)定的隊伍、發(fā)展方向和標準,成熟的運作模式,雖然新館長的到來會有新的方向,但廣東美術館長期以來形成的特質(zhì)不會因此而改變,那就是在海內(nèi)外保護、宣傳和推廣嶺南文化的責任、與社會公眾傳播和互動當代藝術的責任以及在學術界提高自己形象和地位的責任。
快樂的準單身漢
出身書香門第的王璜生,父親王蘭若是著名畫家。他幼受庭訓打下傳統(tǒng)筆墨根基,年幼時學古典詩詞,不滿二十歲已填了幾百首花間詞。即使是在擔任廣東美術館館長期間,他仍在百忙中寫文章、編書、畫畫,在海內(nèi)外舉辦個人畫展。他說,“我覺得自己心里總有兩個影子,一種是儒雅的影子,因為我受過規(guī)范化的傳統(tǒng)文化教育,很嚴格的家庭式教育。另一種是社會大學的教育,強烈地想進入社會,了解社會和人生,為社會盡一點責任。”他說,“很多朋友不明白我為什么放著安穩(wěn)的日子不過,一把年紀還跑到北京折騰,再創(chuàng)業(yè)。其實我骨子里渴望闖蕩,喜歡波西米亞的生活。年輕時,也曾獨自在三峽住很長時間,到海南原始森林露營,從家鄉(xiāng)騎單車到云南,獨自考察絲綢之路等。”
已在中央美術學院履職的王璜生愉快地告訴記者,自己眼下過的是快樂的準單身漢生活,住學校,吃飯?zhí)?,飯后在安靜的校園漫步,感受著他追求已久的學院氛圍。
他介紹,在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館長和國畫系教授之間,他目前的工作更多注重于前者。“中央美術學院新美術館剛落成不久,人員到位、部門設置等各方面都尚未完整,我正在做調(diào)整和構思,為下一階段開展工作做鋪墊。值得高興的是,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做一些事情。”他說,眼下最大的感受是仿佛找回1996年參與創(chuàng)辦廣東美術館時的激情,充滿想法,可以在一張白紙上描畫自己想要的圖畫,不同的是,有了十多年的經(jīng)驗,自己比當年更加駕輕就熟。
【編輯:張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