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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書寫——讀徐松新作

來源:99藝術網(wǎng)專稿 作者:陳孝信 2012-07-03

協(xié)奏曲系列二 120x120cm 油彩 2012

 

徐松將他的新作命名為“狂想曲”、“協(xié)奏曲”、“圓舞曲”、“霓裳(曲)”……令我最先想起的居然是音樂與音樂性。站在他的作品前,我們只須凝神屏氣地去“傾聽”,就會發(fā)現(xiàn):這是一幅幅有“聲音”的畫,進而言之是一幅幅有“生命旋律”的畫!仔細辨識的話,還可以發(fā)現(xiàn):其中既有西洋的成份,也有中國的成份,既有古典的成份,也有印象派和現(xiàn)代派的成份,既有“音符”、“音色”、“音質(zhì)”,也有“節(jié)奏”、“和聲”和“旋律”,時而低沉,時而高亢,時而婉轉(zhuǎn)舒緩,時而激越飛揚,“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畫中“生命的旋律”一旦被“激活”(依據(jù)“通感”的原理),并再一次響徹在我們的腦海和心田的時候,我們也就立馬會感到無比的享受并陶醉在他的畫中。

 

“畫如樂”是徐松新作的一大特色,而“畫如詩”則是另一大特色。古人曰:離形得似。又曰:畫中有詩。唐人更有詩云:忽來案上翻墨汁,涂抹詩書如老鴉。徐松深諳此中奧秘,故而在他的畫中并沒有完全摒棄“自然”和“物象”。相反,在依稀仿佛中,讓我們體會到了它們的存在(即便是相對抽象的畫面):或如盛放的夏荷,或如秋冬的殘荷、蓮塘,或如繁華的都市,或如款款動人的少女,或如自由自在的飛魚(似在暗含燕爾之樂)……它們都是詩性的代碼,詩性的存在。生命的美麗與悲壯,人性的孤獨與蒼涼,都在如詩的詠嘆中被闡釋,被揮灑。這里的“詩性”如其說是“觀物”,不如說是“觀我”。故而,徐松畫中的詩性因素,實乃性靈的抒發(fā)和一種有無之間的寄托而已。

 

“畫如樂”和“畫如詩”——構成了徐松新作的主要內(nèi)涵,而獨具一格的“書寫”性卻是他畫面的主要特征。中國有著幾千年的書寫傳統(tǒng),元、明、清三代,所謂“書與畫異形而同品”(劉熙載)的聲音更是不絕于耳。中國文人畫也因“以書入畫”而進入了一個更高的層次和境界(自然也埋下了“式微”的因子)。“書寫”不僅體現(xiàn)了中國藝術的基本特征,而且也是它智慧和精神之所在。

 

如今,“書寫”還成了抽象藝術的一個重要“武庫”,并在抽象、表現(xiàn)之間構筑起了一道神秘的“幽徑”。徐松作為一個中國藝術家,正是因為敏與此,才如此執(zhí)著地“玩”起了“自由的書寫”(也即是“生命的書寫”)——這個可以“穿越”古、今、中、西的絕妙“游戲”!

 

觀看徐松的畫,處處都是用筆(不一定都是傳統(tǒng)的筆法),用線(也不一定都是傳統(tǒng)的線描),自出新意,不踐古人。但依然是筆筆生發(fā)、筆筆照應、筆筆相連或似斷實連,正如風行水上,自然成章;長、短、粗、細、曲、直,一一暗合理數(shù);線、點、濺、罩,不一而足,通篇筆意盎然,生機勃勃,直抒胸臆,了無障礙。同時,也就真正做到了——畫如其人。

 

綜合上述,正可謂:高韻深情,堅質(zhì)浩氣。

 

若能守住這里的“三個支點”,繼續(xù)提 煉、深入,徐松必有大成。余寄厚望焉。

陳孝信

2012.5.6.完稿于南京·草履書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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