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萬州快報
在開車去環(huán)鐵的路上，大地震發(fā)生了，我沒有任何感覺。在工作室里的人感到了搖晃。
飛機(jī)正點到達(dá)武漢，武漢地處三峽大壩的下游。一下飛機(jī)打開電話就有怡心的留言無數(shù)飛來，她擔(dān)心我太接近三峽大壩，該往低處跑的，還說有三千人死亡，當(dāng)時我還不知官方有報導(dǎo)，后來在出租車的廣播里聽到宮方報說有7千人死亡。也就有點放心中國開始公開化報導(dǎo)災(zāi)事了。電視上也在真實報導(dǎo)，震區(qū)的受災(zāi)畫面都出現(xiàn)了，反倒讓人放心些。但人們對大壩的擔(dān)心還是不減，我們的三峽壩區(qū)考察計劃也正不巧遇到此時，我原本該是在10號到成都集合的，我由于去河南改為到成都下面一站萬州會他們，而那些集合于成都的行為藝術(shù)家是否正按12號去了萬州。離成都很近的汶川大地震是7.8級，(后糾正為8級)死人上萬，我電話打周斌沒有反應(yīng)，又發(fā)了信息給他與王楚禹都不見回音，我很為他們的安全擔(dān)心，后來知道成都一帶通信中斷。次日晚當(dāng)我從泡完溫泉上岸后接到他們的電話，他們還憋在成都，向外的鐵路不通，現(xiàn)在住在成都城外鄉(xiāng)下，來了4個外國藝術(shù)家，其中有二人想回國了，語言上有人跟譯。王說他們想去邊上的都江堰，說與其呆著不如參加救援，并說也許要3或4天才能去萬州。我讓他們注意安全，保持聯(lián)系。
17日搭飛船從三峽大壩往萬州而來，行時6個半小時，午后5點半到達(dá)萬州，住進(jìn)萬州賓館。晚飯在江邊與周斌，楚禹等共進(jìn)晚餐，有一泰國藝術(shù)家Paisan，歐亞混血Jerome，還有個深圳的資深攝影師，一個廣西的小女生董潔兼錄相師，和一個大個處男翻譯李理。席間的調(diào)侃高潮是老處男與真處男的決戰(zhàn)，經(jīng)過精彩的幾個回合，真處男獲勝，周主持，王做裁判，大家一起起轟，連老板娘也加入取樂了，最后真處男承認(rèn)他的第一個女朋友是他自已的手。在回賓館時遇到那個菲利賓藝術(shù)家Mideo，他明日9點做行為。
次日一早電話玲響，說Mideo改變了時間，又接著睡，睡得極好。
去小天鵝批發(fā)市場買了些做作品的材料，這里食物即便宜又一有盡有。趕到河邊標(biāo)有水位碑處，jerome正在利用原材做作品，他將老舊退色的標(biāo)記用貼膠細(xì)補(bǔ)填色一番，從遠(yuǎn)處看去那標(biāo)記明顯跳出，而真正的水位數(shù)字155M他并不貼新，他說他不想在這作品中帶有文學(xué)性，他傍晚要取下貼膠以便移位到重慶。
Mideo的作品是在旅館邊上的大廣場上做的，他用秤稱著二塊三峽的石頭，其上立一個小紅色子雕塑，讓過往觀眾加入稱量拍照，觀眾在引導(dǎo)下非常涌越，從老人至兒童，城里人與鄉(xiāng)下人，甚至挑擔(dān)的棒棒軍都一試身手，場面極為生動，此作一兩拔千斤，一個極為成功的作品。
Paisan在公路邊與河堤至河水間展開行為，他先是以紅袋子裝路邊的鵝卵石，以一鮮黃長布兜著二袋石頭行走，稍后再增加二袋石頭，攜石頭過馬路，在壩上吹起一樂器發(fā)出悲哀之音，下石階至河邊而坐，以一罐水淋一三峽石連帶于自已的頭，單手端石重而顫抖讓人聯(lián)想到當(dāng)下的地震時況，再從罐里掏出海帶搭臉上數(shù)條,悄許站起,面對長江，放石入河，也將袋中石頭投入河中，結(jié)束行為。
黃昏將過，楚禹從賓館取來東西，開始在已熱的現(xiàn)場增加行為。他頭頂一磚，找平衡了許久，動作小心翼翼，緩緩向堤下行，如同跳太空舞的慢動作，就這樣向下，向下，徑直走向河里，水沒了身，沒了頭，人與磚同時消逝于河水中-------作品極為簡潔，一氣貫通，很是行為。行為之后他著內(nèi)褲游泳，我也極想念游水，便裸身跳入長江，我游到對面小船上立起，面對
萬縣，面對上的人，還有許多洗衣婦女，很想大叫，但一時無語，也就做罷。后來想起為啥不大叫“萬州，萬州”，這里對裸體的反應(yīng)平淡，看來是個正宗做行為的好地方。攝影師也著內(nèi)褲下水游泳了。
19日一早起得早，先搭出租去了南門口碼頭，探了下水勢，再去小天鵝買了蔡偉用的壇子，和我想用的二只桶。9點在大廳集合，安排陳然與偉哥在上午做行為。下午是我與周斌的行為。三輛車到了路邊，隨他去了下面一片折遷村，在廢前他脫光了身子做起來，臉上扣一個京戲臉普，點上一把香四處游走拜拜，再往村外走方向是河邊，這要穿過馬路與河堤，萬州的馬路上突然有個光身游人，讓人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就是警察路過也沒理會，下到河邊他大擺拜拜陣，又用紅水澆身，撇石入河，打破杯婉，之后捧著香退行入河，直到河水咽沒-----而后潛出完結(jié)行為，中間來了警察，周斌與其解釋是為祭震災(zāi)，行為也就沒有被阻止過。
偉哥就近河邊的石階上做行為，他拿著一中國白底印蘭的雙喜壇子，慢行于河邊盛滿一罐三峽壩區(qū)之水，再沿臺階走上幾層，寧立，高舉盛器，向不同方向立舉，面對長江，背向流水，突然掉罐碎于地下，碎片與河水暴濺一地，讓人措不及防。
中午與偉在前日午餐小館又吃，飯后回旅館躺下卻怎樣也睡不了。
我的行為“祭水”定于在全國鳴笛致哀開始之前，(19-21日每日2點28分,三分鐘)，我想借氣氛開始我們的“祭水”。2點到大堂，將行為地點給周，我與偉先行一步。到那先切割泡板如長方形，大小不依，偉插白書紙，我也在寫幾個大點的字?！凹浪? 天海相連,慰籍亡靈”：并向邱志杰致敬，他在沿途的南京也在安慰投水的亡靈,祭船路過時向他問好…….
他們到了不久，就開始了全國的鳴笛三分鐘，全體靜默而立，其間我與偉也佇立致哀。笛聲停了我們又接著安裝板塊，塊與塊用繩連接，其上插上文紙，汽球，素花，我吹了幾個白色的汽球。先后用英語與中文向觀者解釋“祭水”的意圖。穿上壽衣，放置鞭炮由岸至水中，點燃祭香。以鳴炮做為儀伺的開始，倆人臨水相拜，一前一后，緩緩移“船隊”入水向河中而去。祭船在河中如同一個移動的城市，背景有朦朧的萬洲山城輪廓相襯。
祭船行不多遠(yuǎn)又轉(zhuǎn)頭向岸而來，仿佛它不愿離開人間。另一方面說明長江不再是昔日的大河奔流，而異化成今日可悲的大湖了!江山悲哀乎？
周斌的行為是在鐘樓下的江邊，他披散黑發(fā)，素衣，從遠(yuǎn)處舉著一塊玻璃，口里含著一個哨子發(fā)出輕緩的嘆息之音，走進(jìn)長江，半身進(jìn)入河中而靜立，以一綠色筆書于玻璃上5.12，中國地震之日，他手舉著這特別的數(shù)字，以舌舔入口吃了起來，臉有痛苦之色，原來那色素是芥茉，他很快就鼻淚橫流，這種痛苦特續(xù)體量了很久，最終與頭擊破玻璃，碎片沉入江水，結(jié)束行為。
晚飯周斌不能與大家一起吃，他的行為有副作用，胃不好受。我們?nèi)フ伊硪患矣貌停詈筮€是坐在大排檔上，吃得還好，只是今天大家喝得不多,也許是這一天大家都累了。
2 巫山云雨
20號我們乘游船離開萬州去巫山。上了大船，大家分住在三個不同的房，每人都有一個臥床。在船上才知是要九個多小時才能到巫山，上次我與偉坐的飛船在這個距離可能只要二小時的時間，這里卻需要這久？很擔(dān)心如何在船上混一天，索性開玩笑說來個集體行為叫作“一天停留在全中國最慢的船上的經(jīng)歷”，周斌與主持人的聲調(diào)直白著這一節(jié)目，讓人覺得非錄下音來才過癮。
船行至奉節(jié),楚禹在船頭做記念詩城詩圣的行為，他躺在幾近無柵欄的船頭，臉蒙上一白巾，以放置身邊二側(cè)的白酒向白巾澆灑，有窒息感，一臉痛苦，在他行為期間船長在駕駛樓不停地喊停，命下面的人讓他離開，我們在一邊做解釋，勉強(qiáng)繼續(xù)著，到了最后楚禹起身向外傾立一手扶著船頭的旗桿，一手向江水?dāng)D出巾中的酒，此時，船長暴怒了，下面的人擁向楚禹，拉他向內(nèi)，一邊一人架著他返回船艙。船長一定后悔起初被說服打開這一特殊地帶的門，一般是為安全關(guān)閉區(qū)，這是由能說會道的“對外聯(lián)絡(luò)部長“陳然去做的疏通工作的。他們下面的人說如果在此出事要賠10萬，而就種神唏唏的東西，白巾，是他們忌的，他們沒想到更讓他們忌的還在后面呢。船到接近白帝城區(qū)時，山高水窄，我與偉批白壽服出現(xiàn)在二樓平臺上，祭水拜過，向空中松放紙文，紙隨風(fēng)漂去，落入河水，同時偉在也吹著汽球，汽球輕盈升天，從平臺的一端再至另車端，偉放紙文，我吹起第一個汽球，手扶放飛口念“李白，杜甫，白居易，白啼城一盡咽沒”；第二個汽球吹到大,吹到極至,直至炸裂，口說“有一天我們的大壩也會如此”，再吹吹時發(fā)出聲響，我靈機(jī)一動加強(qiáng)這發(fā)聲，如哭如泣，似悲是哀至炸“危險，Danger，災(zāi)難，Disaster”再則“哭泣吧，哭吧，不可避免的哭泣!”,此作可為“祭水--白帝城”
22日10點Mideo要在他的住房802做行為, 前晚通知了大家。
昨晚算沒睡好, 清晨我起個早,叫上偉去洋洋商場看那獅子雕像,確認(rèn)人能鉆入肚下的空間,心中有數(shù)了,離開時轉(zhuǎn)頭看發(fā)現(xiàn)廣場另一頭還有一公獅,同樣結(jié)構(gòu),這是二人一起作的絕好設(shè)備,我讓偉再去買汽球,我吃了早飯。Mideo在賓館他的房間洗手間做行為, 先是聽到浴室內(nèi)有緊急的敲響聲,稍近一看,他全身裸體,水龍頭放出的水在身體的一邊急流,他一手搖一塊響板,另一只手高舉向上,手掌上紅字寫著175M,這是水位將要增高的尺度,一條紅線筆直從下拉在這手掌上,一如尺碼,順?biāo)飨蛳掠^去,地上堆有一堆雜物,毛像,獅子小雕作,銅錢,玉石,磚頭,石塊,綠葉與雜物,如同深水下的古城.他人體標(biāo)志,表情木然.他持續(xù)木然大約10分鐘,結(jié)束以關(guān)上門淋浴為終止.這作品做得極富巧思,言簡意駭。Mideo做完后我對大家宣11點我在洋洋商場行動。以紅綢穿過獅肚下面空間如水紋流過,倆人分頭入獅腹下,我第一次從中間進(jìn)居然不行,再從頭正面?zhèn)壬硐騼?nèi)移進(jìn),頭快埋進(jìn)獅體,開始吹紅色汽球直到在臉上炸開,偉在另一邊做同樣的事,不時傳來炸響,吹幾個白色汽球我出來爬上獅頭頂,在上面吹了起來,小廣場上炸聲時常的響起。我從獅脊下到臺面,抽出紅稠繞獅子,立于血口前吹炸,再下到地面牽紅水向廣場中心移動,最后與偉的一脈相呈,偉立于中間面向觀從吹球,我跪于地下仰身在吹起的球上書寫:三峽,巫山,大壩,人民,自然。汽球與墨跡漸漸漲大直到炸碎四處飛濺……偉仍在吹,我走向人群分發(fā)汽球,觀眾加入吹球,現(xiàn)場一片同仇敵愾。周斌走向我祝賀作品很成功。
午后原是去坐船游老城的,搭車來到江邊,卻因收票問題決定不去了。偉見此地適合其作品,就當(dāng)場做起,他還是繼續(xù)他的“砸壇子”,這次只是這一糸列中的巫山篇。他擁一壇子走向長江,在江中滔出一汪汪水又倒回,再滔出,擦洗壇子,最后盛滿一壇,向岸走去,爬上一陂立于一標(biāo)有175M水文牌的巨大的土墻下,舉壇做禮,如同祭水,雙手端著良久停立,突然失落掉下,破于腳底,水流噴淺灑下土坡……真牛,這是為他做此作品的最佳境界。周斌懷抱著一個有童話意境的罐子,他想在其中裝滿巫山人的變遷故事,從此他罐不離身地與當(dāng)?shù)馗鞣N人聊天,人們的故事巫山云雨盡收罐中。這時他與開船的聊天,有二個曾做過纖夫的人,他約好他們晚上與我們一起吃晚飯.一個曾做過小學(xué)教師的69歲老頭馬師付,性情開廊,談到興奮了他免費帶我們到江上繞了一大圈,晚上他又如約大方赴宴,與我們舉杯把盞。陳去市場買5斤魚,在三樓火鍋城做鴛鴦火鍋。原以為會是明早5點起船,隨馬師付去看移植的古城,喝茶又校正為,明天中午1點租船去大三峽的一峽： 巫峽, 楚禹做行為,大家集體同行。我想到我們該在小舟上做的事,詩意般的”祭水”之旅。
23日上午下雨,中午時雨停了,但大霧幾乎看不到事物,想來出去坐船也是個看空景之游,幾個外國藝術(shù)家都認(rèn)為這種天氣下坐船無大意義,還不如呆在家里休息。先約好1點鐘上船的在此之前,Paisan在12點做行為。12點我們來到旅館前,見一老頭挑一擔(dān)小果通過這里,向熟人一樣與Jerome聊上了,Paisan向他買了二元錢的小果子, Mideo給他照像,偉也在一邊拍,老頭向那三個外國人要酒錢,三個人沒一個聽得懂,以為老人想談話,這樣老頭續(xù)繼要,那三人續(xù)繼與他比比劃劃,二邊都錯了位,我看著好笑,也不去管他們,這種誤會就這樣演下去,這邊通路很窄,由于工地許多摩托車從這里通過,老頭與三個老外堵在路中,交通弄得混亂,直到Jerome做起行為表演的噪音響起,老人一看更沒戲了才走掉。
由于天氣變化,Paisan將原計劃在圓形工地的行為取消,改為在旅館門口做了,門前的工地停了一輛壓土機(jī),他把工地護(hù)欄解開改了方向,正好圈成一個半封閑的三角地域,在車前一汪雨水邊放 置了一椅一桌,其上放著泥巴,磚頭,桌椅的倒影與物體組合成有趣的畫面。12點到了他的東西還沒辦全,不知還在等啥。
Jerome靈機(jī)一動先做起來,他不動聲色地在旅館的門前一個舊墻上貼起紅膠貼來,沿著原有的老筆跡,一個”大”字,他身上背著一個來回放的廣筒,其中重復(fù)地發(fā)出嗓音,象傭擠的人流聲.方法如前一作品,膠帶碎貼付形也整體,他保持一種個人風(fēng)格。接著Paisan走進(jìn)他隨手布置的特區(qū),在一個腳手板搭在桌上形成的斜坡上混起剛買來的小水果,果子順著坡滑落下來,有的滲入泥水發(fā)生變化,接著他用泥巴搓出同樣小的果球也往下趕,再后來他G一些揀來的小酒瓶,酒瓶不如意想會滑動,都躺在通著前面,不過無防,他的行為一切都是隨機(jī)的.過會,他又拿出上次用過的黃布,掛在大壓土機(jī)上,又坐下來,不停以他含混的叫“FREEDOM,FEERMAN”，(我想在這里沒有人懂他在叫什么)，重復(fù)地叫了一會，他拿起一碗飯往口里扒，結(jié)束行為。他的藝術(shù)很隨機(jī),很貧民化。在他剛做完來了個警車,這里仍對一些問題敏感。不過事以做完了,也沒有人過來問啥。
活動做完讓大家1:30來大廳集合,要去到碼頭邊找馬師付出船泛舟,這次并沒有一定要去哪,只是王要在船個做作品,讓大家都去感受一下船.雨是停了,天的能見度仍是很少,讓人懷疑去江里玩有沒有必要.已過了相約的時間15分鐘了,那些外國藝術(shù)家都還沒到,我理解他們可能是不愿去劃船,反正這天氣啥也看不到,王和我都主張走,不能總牽究他們,等他們,中國人除了陳然去了小三峽,別的人都到了,我們就一車搭去江邊了。到了昨日見馬師付的地方,他不在,打電話他說在另一面,我們見到他正在吃飯,他把鑰匙給了我,讓我們先找過去。
一上了船我們就驚訝這天氣狀況實際上是看巫山意境的最佳選擇,云霧迷漫環(huán)繞著山巒,氣份相當(dāng)水墨宣染。船開一會停一下,楚禹下船站立于岸 背對我們展現(xiàn)出他的水紋圖像,以三峽風(fēng)景為背景.馬師付隨叫隨停,配合地很好,再停是在一個真正的水位標(biāo)記下,一塊一塊的方碑寫著從155以上的標(biāo)記直到半山腰.楚禹在此做作品是很適合的,周斌的神話般的壺也放在其上,象找到了最恰當(dāng)?shù)奈恢?一切故事從這里開始。我與偉已開始為我們的節(jié)目準(zhǔn)備了,偉將每小塊泡板用線連上,疊在一起,我在將紙文串上竹簽,船在一個有山溪的岸邊停下來，我與偉身著白衣,點香,燒紙,插香沿入河中,上船開啟,我執(zhí)筆再寫一“祭水”，偉放“小船”我在其上插紙文,船速水流都有點快,船沿又離水很高,一陣緊趕地放“小船”與紙文,直到子用到盡頭.起身立于船玄,我向天舉手吹汽球,,隨后偉也吹球放球,我在向空中投紙文,不管是汽球還是紙文都隨風(fēng)飄動猛地沉入江河,順流而去…
處男李理第一次做行為,他選了有幾個大石頭的岸邊停下,去有石頭的水里繃上一塊石頭,用帶鈴的鐵環(huán)拉石出水,捧著這塊石頭向高嶺爬去。他爬了許久。在等他們回來時,楚禹在一前方臨水的石拍背影，我在一近石題詩一首,早就有這想法在岸邊山崖上如古人一樣表演題詞，今正好如愿。轉(zhuǎn)而又到楚禹站過的石頭上書寫“楚禹石”，告訴他我的惡做劇，他過會而也靈機(jī)一動，在其石上撒尿,沖散提名成了一團(tuán)烏墨.我讓他再站其上照背影 ,相對前后,實在有趣。再將船開到河中心去,楚禹要做行為了.他先用條把擦洗了船頭,掂一塊白布于上,他端坐其上,擺上二排瓦,其上再放小片瓷片,再倒上酒精,點火,加上些頭發(fā)絲,之后將剩余的投入海里,他脫下衣服身轉(zhuǎn)向三峽將余下的瓦片疊立如山形頂于頭上,接近船頭,傾身向河里跳下……
回來我們每人交30元,加起來是180,(原說的是120的,我們超了時,而且玩得太開心)又請馬師付一起吃晚飯,那些掉隊的幾個外國藝術(shù)家也在等著一起吃飯。
晚飯是在我常去的小餐館吃的,大家輪翻敬馬師付,鼓動他唱纖夫曲,他興至很高,又多唱出種田曲,打采歌。陳然的小三峽一行好象沒有什么更多的可懸耀的,他今天的表現(xiàn)完全外呼我們對他的詁量,可見他的一意孤行并不是他原想的那么神奇。
24日吃罷
晚飯,趕路去碼頭,一時沒有車子在,他們大多人是背著行李提著東西走到的,晚上在船上是幾天來睡得最好的一天,想想接連幾天讓旅館外不分晝夜鳴響的鉆機(jī)給折磨慘了!一覺醒來我們到了萬州,再轉(zhuǎn)巴士一迷呼三個小時又到了重慶。一晚上加上一個上午下來,連船帶車,從水過路,可謂一日千里,輕舟已過萬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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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的變異》 三峽藝術(shù)考察創(chuàng)作計劃系列報道
【編輯:葉曉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