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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二十年后的日本當代藝術市場

來源: 藝術投資 2015-04-09


日本當代藝術品

對許多不大關注日本當代藝術的人來說,談及日本當代藝術市場,腦中首先浮現的通常是村上隆(Murakami Takashi)、草間彌生(Yayoi Kusama)、奈良美智(NARAYoshitomo)這三位蜚聲國際的當代藝術家以及1989年日本藝術市場泡沫的破裂。的確,經歷了“失落的二十年”和中國當代藝術的井噴后的空間壓縮,除了少數幾位日本藝術家還持續(xù)活躍外,日本當代藝術在2000年之后似乎變得毫無聲響,給人的印象越發(fā)固定在“卡通”、“超扁平”等概念上。

2015年10月,村上隆將帶著他2012年的作品“500羅漢”系列到森美術館舉辦個展,這也是村上隆在近14年時間里首次在日本舉行如此大規(guī)模的個展

其實日本當代藝術市場也經歷過短暫繁榮,出現過一批在世界上具有影響力的當代藝術家,但由于日本本土的當代藝術市場過于脆弱,話語權和定價權的旁落致使日本當代藝術市場一直不溫不火。目前,日本雖然有大大小小的當代藝術畫廊以及數量眾多的美術館,但二級市場的缺失,使得當代藝術市場這一產業(yè)鏈未能活躍起來,本國民眾對當代藝術的熱情遠遠不及對西方藝術抱有的興趣,這一切導致了日本當代藝術主要靠海外藏家支撐,國內缺乏有力支撐的局面。

不過,經過十幾年的發(fā)展,日本當代藝術還是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無論是近年來被歐美大型美術館重新挖掘,曾在50、60年代世界當代藝術中占據重要位置的日本“具體派”和“物派”;還是草間彌生、河原溫(OnKawara)和野口勇(IsamuNoguchi)等一批優(yōu)秀的戰(zhàn)后藝術家地位的迅速拔升;亦或是日本新崛起的“新生代”,都從各個層面極大的豐富了日本當代藝術的面貌,以往趨于“簡單”、“平面”的日本當代藝術表現出更具魅力的深度和多樣性。

從市場層面考量,這批經過重新定義和挖掘的日本藝術家同時也意味著新的市場契機和價格攀升空間。越來越多的日本藝術家展覽的出現,以及大型藝博會和二級市場中日本藝術家的重新活躍,似乎正是明顯的市場信號。那么,究竟哪些日本藝術家是近期藝術市場的熱點,哪些又將是未來具有潛力的?

大器晚成的具體派和飆升的白發(fā)一雄

“走別人沒有走過的路。”這是具體派(Gutai)創(chuàng)始人吉原治良(JiroYoshihara)創(chuàng)立具體美術協(xié)會時的初衷。“Gutai”是“化身”或者“具體”的意思,該協(xié)會于1954年在大阪創(chuàng)立,各個成員風格迥異,作品之間也并沒有明確的美學聯(lián)系,這些藝術家因與眾不同的夢想和特立獨行的創(chuàng)作方式而聚在一起,比如,有些人用身體作畫,有些人藏在自動販賣機里賣畫。

1958年,日本具體派于紐約馬薩·杰克遜畫廊舉行首次美國展覽,卻遭受評論家們毫不留情的批判。西方觀眾只把具體派看作是抽象表現主義的一個分支,從而大大忽略了具體派作品的創(chuàng)新精神。時至2013年,隨著一系列“具體派”的展覽登陸紐約現代美術館、斯德哥爾摩當代美術館和洛杉磯當代藝術博物館等西方大名鼎鼎的重要美術館,評論家們漸漸開始承認具體派運動發(fā)展的重要意義。而在紐約古根海姆美術館舉辦的“具體:燦爛的游樂場(Gutai:SplendidPlayground)”則堪稱具體派在西方批評界中的“正名之戰(zhàn)”。這次展覽為種種以歐美藝術為中心的藝術形態(tài)揭示了鮮為人知的源頭,無論是偶發(fā)藝術、極簡藝術,或是大地藝術、裝置藝術、概念藝術、關系美學,都可以在具體派藝術中找到先例。

“燦爛的游樂場”展出后,對具體派藝術的重新評估不僅震動評論界,藝術市場上亦激起千層浪,主要藝術家的作品不斷出現在各大當代藝術晚間拍場。“古根海姆美術館展覽可謂是促進重新評估具體派藝術家的主要推動力。”倫敦蘇富比當代藝術部高級主管及專家亞歷克斯·布蘭奇克談論到。香港蘇富比當代亞洲藝術部資深專家黃杰瑜也注意到,古根海姆美術館展覽提高了人們對具體派的認識。黃杰瑜還提到:“長久以來,不僅西方藏家忽視了具體派藝術家,亞洲藏家也忘記了他們的重要性。”

如果說2013年被重新定義對于“具體派”作品的市場成長僅僅是一個開始,那么經過一年的發(fā)酵,具體派藝術家在2014年的全面增長則是意料之中的。通過統(tǒng)計可以發(fā)現,在2014年度成交額前20的日本當代藝術家中,具體派藝術家以黑馬之姿占據了其中6席(分別是白發(fā)一雄(KazuoShiraga)、嶋本昭三(Shozoshimamoto)、前川強(TsuyoshiMaekawa)、元永定正(SadamasaMotonaga)、田中敦子(AtsukoTanaka)以及吉原治良),具體派整體受到藏家關注,這在日本當代藝術被“卡哇伊”風格統(tǒng)治時是難以想象的。而具體派藝術家之中,白發(fā)一雄的作品表現尤其出色,不僅年度總成交額達到2446萬美元,僅次于草間彌生排在第二,而在高價方面,白發(fā)一雄更是以5件作品占據了日本年度高價榜的半壁江山,其在2013年和2014年的突然爆發(fā)令人瞠目。


發(fā)一雄《激動的紅》1969

尤擅創(chuàng)新的白發(fā)一雄是具體派內最重要的畫家之一,他于1955年表演的《挑戰(zhàn)泥土》是白發(fā)一雄此前最為人所知的作品:他用自己的身體去撞擊并糅合地上的一堆泥土,直至精疲力盡。“我想要采取的繪畫方式,是如同在戰(zhàn)壕中拼命奔跑一樣,耗盡自己最后一絲力量。”白發(fā)一雄在其同年作品中寫到。嘗試過直接以手指與手掌作畫后,在1956年舉辦的第二屆具體藝術展中,他開始以足繪畫,這種方法一直持續(xù)到他生命的末期,他于2008年去世。

在10年前,市場上幾乎看不到白發(fā)一雄的作品。2003年,唯一一件出現在拍場的畫作是藝術家1961年創(chuàng)作的《ChizoseiShomenko》,在一家法國拍賣行以4.34萬歐元成交,約合4.6萬美元。2008年,白發(fā)一雄過世后不久,一幅1962年的畫作《TenkoseiKaosho》即拍出了72.67萬歐元(約合120萬美元)的價格,打破了他的個人拍賣紀錄,使人們看到了這位日本藝術家的市場潛力。

2013年,巴黎畫廊經銷商魯道夫·斯塔德勒(RodolpheStadler,1962年他為白發(fā)一雄在日本境外辦了第一場個展)在巴黎佳士得拍賣了一批他收藏的具體美術協(xié)會的作品,其中,白發(fā)一雄創(chuàng)作于1961年的《ChiretsuseiKatsesemba》拍出166.55萬歐元(約合217.83萬美元),以超最高估價兩倍的價格刷新了白發(fā)一雄的個人拍賣紀錄。2014年,白發(fā)一雄延續(xù)著快速增長的勢頭,在巴黎蘇富比的春拍中,白發(fā)一雄1969年的作品《激動的紅(GekidouSuruAka)》以超最高估價近3倍的390萬歐元(約合530萬美元)成交,再度刷新其個人拍賣紀錄。

具體美術協(xié)會的重要經銷商鮑爾斯·維伍德(BorisVervoordt)表示具體美術協(xié)會的作品價格普遍提升,關注度也大幅提高。“白發(fā)一雄廣受追捧的作品不僅橫跨其具體派時期,還包括其藝術生涯后期的磅礴創(chuàng)作。他的作品受到美國西海岸藏家的強力追捧,同時也逐漸見于世界各地的優(yōu)秀戰(zhàn)后藝術收藏中,世界上一些重要藏家和機構都在尋找白發(fā)一雄的作品。”維伍德稱,白發(fā)一雄的作品在市場上,博物館與私人收藏中的數量幾乎平分秋色。

日本藝術市場復蘇和日元貶值也在某種程度上提高了國際藝術市場對于具體美術協(xié)會的興趣。根據路透社近期的一篇報道,日元疲軟促進了出口,進而刺激了經濟發(fā)展,也提高了投資信心。因此持有大量具體拍優(yōu)秀作品的日本藏家們也更愿意把藝術品賣給國外藏家。

2014年3月,阿塞爾·維伍德畫廊把一批白發(fā)一雄的作品帶到馬斯特里赫特,畫廊總監(jiān)RobertLauwer在被《紐約時報》采訪時表示,具體美術協(xié)會成員的作品從未賣得如此好過。“他們越來越難找了,”他當時說。在香港的阿塞爾·維伍德畫廊里,他也為白發(fā)一雄舉辦了香港首展,而這個展覽顯然為亞洲藏家認識白發(fā)一雄提供絕佳的機會。在隨后的香港秋拍夜場中,白發(fā)一雄的作品表現搶眼,有3件作品以超千萬港元的價格成交,其中一件白發(fā)一雄1999年的作品《海炎》便被龍美術館館長王薇以2364萬港元的價格拍下,除內地買家外,臺灣和日本的藏家亦對白發(fā)一雄作品表現出極高的熱情,令長久以來被低估的白發(fā)一雄成為2014年最令人驚喜的日本當代藝術家。

雖然白發(fā)一雄的上漲趨勢驚人,但當其價格過快上漲時,想以一個合理的價格買到其作品就變得相當困難了。從理性的角度來講,投資美術史價值以及作品力度均不遜于白發(fā)一雄的其他具體派成員或許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如長期關注日本當代藝術的華式畫廊老板華雨舟就認為:“當大家都關注白發(fā)一雄時,其實他的價格已經與一般人沒什么關系了。像嶋本昭三、田中敦子、前川強都是1954年成立的日本前衛(wèi)藝術團體“具體美術協(xié)會”的重要成員,他們的作品在2014年首次進入了佳士得夜場,這也許是向大家傳達一個信息,日本現代藝術家可能會是佳士得向收藏家推薦的新元素。”

戰(zhàn)后藝術家令人矚目

在具體派藝術被歐美美術館重新定義的同時,與其同期活躍于歐美當代藝術界的戰(zhàn)后日本藝術家也獲得了更多的市場關注。如今年86歲高齡的日本“圓點女王”草間彌生在近兩年就到達了其行情的巔峰。她是目前世界上身價最高的在世女藝術家,同時也是日本身價第三高的藝術家,僅列位于村上隆和藤田嗣治(TsugouharuFoujita)之后。作為后“卡哇伊”時代日本當代藝術的代表性人物,草間彌生的市場道路可謂厚積薄發(fā),在累積了幾十年的曝光度和觀看經驗后,她的作品在近幾年開始在市場上初露崢嶸。

新千年伊始,草間彌生榮獲諸多獎項,并與奢侈品牌進行合作(路易威登藝術總監(jiān)MaxJacobs以及蘭蔻),在紐約高古軒畫廊展出,并在多個大型美術館和博物館舉辦大型巡回展(倫敦泰特現代美術館、巴黎蓬皮杜中心以及紐約的惠特尼博物館)。與此同時,其Artprice價格指數自2000年以來暴漲了400%。十年以來,草間的價格指數快速攀升(2004年1月至2014年1月增長了177%),她在2013年的拍賣額創(chuàng)下2830萬美元的新高,比2012年這一巔峰期增長了38%(2012年拍賣額為2000萬美元,2011年為將近1400萬美元)。在2014年,草間彌生的成交額基本與2013年持平,并在高價方面略有突破。

草間彌生初入拍場就不同凡響:1992年,她就憑借一幅大型畫作突破了5萬美元大關,是最高估價的兩倍(《Ocean》,1960,177.8cm×269.2cm,1993年11月11日于紐約蘇富比拍賣行)。十年后,她又突破了10萬美元的門檻(《N°G》,1959,101cm×128.9cm,19.5萬美元,紐約蘇富比拍賣行,2002年11月13日),隨后又在2001年突破20萬美元大關。其作品價格不斷攀升,捷足先登的買家在轉手時甚至能凈賺百萬美元(例如《N°RedQ》,1998年11月18日在蘇富比拍賣行以7萬美元拍出,到2010年5月11日在佳士得則拍到了120萬美元的高價)。2005年,草間彌生首次突破百萬美元大關,并在后來11次達成百萬級拍賣,其中一個巔峰便是2014年的紐約佳士得戰(zhàn)后夜場中憑借《WhiteNo.28》達到了710萬美元,時隔6年再度刷新了其個人的拍賣紀錄。這一710萬美元的佳績使草間彌生成為最貴的在世女藝術家。

在結束了歐美大型美術館的系列回顧展后,草間彌生的展覽緊接著在亞洲各地拉開序幕,促進了其作品在亞洲市場的需求。據統(tǒng)計,目前草間彌生40%的拍賣收入來自美國,25%在日本,16%在香港,且均非常活躍。

由于草間彌生的作品類型豐富,使得無論專業(yè)藏家或是尋常的愛好者都能根據各自的需求進行收藏,這一因素使得草間彌生的各類作品越發(fā)頻繁地出現于各級市場中,并廣受追捧。老實說,有誰能不喜歡草間彌生呢?她的作品淺顯易懂,可愛無害,擁有她的作品更是品味和財富的象征。

在主要市場區(qū)域外,奧地利、臺灣、意大利、英國、法國和新加坡買家也能經??吹剿淖髌飞吓模覂r格平易近人,常在8000美元以內(此價位的交易占總交易的一半)。雖然草間彌生的雕塑作品行情向好(僅憑借8%的交易量就產生了15%的拍賣收入),但藏家最青睞的還是她的繪畫作品(僅憑借38%的交易量就達成了76%的拍賣收入)。她的三維作品(雕塑和裝置作品)還未突破百萬美元,然而,50萬美元這一門檻已經被突破十二次,其中三次是由她的帶黑點的黃色大型玻璃纖維南瓜達成的。副本眾多的小型樹脂南瓜也以6,000美元的價格到處可見,其絹網印花的坐墊價格為1000美元,正在努力擺脫衍生品的地位。

與草間彌生市場走勢相似,長年隱居于美國紐約的日本概念藝術家河原溫于2012年在紐約等全球36座城市舉辦了巡回展后,曝光度和市場知名度都有了顯著的提升。而在2013年河原溫去世后,古根海姆美術館第一時間宣布了于2015年2月至5月舉辦其回顧展的消息,兩方面的共同作用下,河原溫的作品在市場上迎來了一波強勁的漲幅。不僅總成交快速攀升,位列成交總額的第四名。其著名的“日期書”DatePainting)系列作品《May.1,1987》在紐約佳士得5月的“IfIliveI'llseeyouTuesday”專場中以419.7萬美元成交,大幅提升了藝術家個人拍賣紀錄,在年度高價榜位列第四。

另一位主要藏家分布於美國的日裔美國籍藝術家野口勇也有一件作品進榜,日美混血的野口勇生前是活躍于美國的雕刻藝術家和設計師,在在2014年12月的紐約菲利普斯的“IconsofDesign“專場中,他的家具作品《TheGoodyearTable》以445萬元的高價成交,不僅大幅刷新了其拍賣紀錄,也使其在年度高價榜中位列第四。

“卡哇伊”腳步放緩

村上隆是近幾十年來最有影響力的日本當代藝術家之一,但其大起大落的市場走勢也部分反映了村上隆市場的脆弱性。2008年村上隆的市場達到頂峰之后,2009年市場則出現了迅速衰退,雖然在2011和2013年有所起色,但其在2014年的表現顯得十分低迷,年度總成交不足300萬美元,位列第7,高價方面也并無斬獲。

村上隆市場走低,一方面是因為草間彌生、白發(fā)一雄、河原溫等老一輩日本藝術家近年來的活躍表現一定程度上打破了人們對日本藝術既定的卡通風格的印象,分流了藏家的關注和資本。另一方面,在同樣卡通風格的作品間,年輕藝術家的作品也呈現出強勁的競爭力。如日本伊斯特拍賣的社長關敬對于未來日本當代藝術的走勢就預測“油畫派上升、動漫派停滯。”他認為,這跟世界的經濟局勢消長關系成正比。日后美國經濟影響力將降低,而歐盟圈的經濟將抬頭,加上油畫派中新秀輩出,因而看好奈良美智等受歐洲油畫影響的藝術家未來的發(fā)展;至于受到美國普普藝術影響,作品中帶有濃烈動漫元素的村上隆,關敬則有所保留。


河原溫《1987 MAY.8》

不管是村上隆還是奈良美智,他們作品的價格上漲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國際市場的增長。從某種程度上來看,知名日本當代藝術家的作品又被“進口”回日本:如果只在日本市場進行拍賣,這些作品的價值不會增加,但是歐洲和美洲的市場中進行拍賣則會抬升這些作品的價格,海外出售在一定程度上吸引了日本人的注意,于是推動日本人來回購它們。村上隆至今仍未在日本舉行過大型展覽,一定程度上制約了日本市場對他的接受程度,不過2015年10月,村上隆將會在東京森美術館舉辦其在日本的首次大型個展,相信會一定程度上彌補其日本本土市場的不足。

相對于遭遇低谷的村上隆,日本卡通風格的另一代表性人物奈良美智在2014年可謂順風順水。雖然并不那么耀眼和喧囂,但從進入藝術品交易市場以來,奈良美智的作品一直呈現出平穩(wěn)增長的態(tài)勢。自2002年起,奈良美智的成交記錄才開始見于紐約、倫敦、香港、巴黎等重要藝術品市場。2013年4月,香港蘇富比舉行的日本藏家黑河內所藏35件奈良美智畫作專場“你不孤單”大獲成功,成為此前一直被藏家低估的奈良美智作品的增長契機。

2014年,同樣在香港蘇富比的春拍中,奈良美智的作品《Night Walker》以1564萬港元(折合200萬美元)成交,進一步拉升了奈良美智作品的整體價格。除高價之外,奈良美智的作品上拍量以及藏家人群區(qū)域也教以往有了明顯擴大,大陸、臺灣、新加坡等多地藏家都對奈良美智親睞有加。藏家群體的充實使奈良美智的市場基礎變得更加雄厚,2014年,奈良美智的年度總成交額呈現出快速增長,以941萬美元位列年度總成交榜的第三。

作為日本攝影界的泰斗之一,杉本博司(Sugimoto Hiroshi)在以海景系列上世紀90年代在西方藝術市場出名后,就一直是全球炙手可熱的藝術家,常年歐美的美術館展覽邀約不斷。但2014年,因高價拍品方面的乏力,杉本博司在2014年的成交額總體呈現下滑趨勢。而同樣具備國際化知名度的荒木經惟(Nobuyoshi Araki)因在英國市場的活躍迎來一輪小幅上升。

日本新生代依托亞洲市場成長

日本當代藝術具有多面的發(fā)展,盡管大多數人對于日本風格已有所定見——動漫的、干凈的、美觀的(卻不像韓國般的裝飾性)——但在這些風格之下的觀念和與表現形式之間的咬合,日本當代藝術的確有極高的完成度,并且多位藝術家顯現出的新的震撼或趣味,這種多面性和高完成度在日本新生代藝術家身上顯露無疑。

與中國當代藝術市場青年藝術家逐漸崛起的勢頭相似,日本70年代左右出生的藝術家在近兩年迎來一波快速上漲。從2014年度總成交額榜單可以發(fā)現,盡管前半部分被前輩藝術牢牢占據,但后半部分已經逐漸成為青年藝術家爭鋒的陣地。如榜上有名的石田徹也(IshidaTetsuya)、名和晃平(KoheiNawa)、高野綾(TakanoAya)、平賀敬(KeyhiRaga),還有榜單之外的會田誠(AidaMakoto)、松浦浩之(HiroyukiMatsuura)、加藤泉(IzumiKato)等藝術家都普遍在2014年創(chuàng)下了成交額的新高。而與村上隆、草間彌生等前輩藝術家的國際化策略不同的是,日本年輕藝術家的作品更早受到亞洲地區(qū)的親睞,從主要交易區(qū)域可以發(fā)現,日本年輕一代的市場目前主要集中于香港或日本本土,同時由于香港亞洲藝術中心的地位日益強勢,選擇試水香港市場的日本藝術家數量也在增加。

在二級市場以外,日本年輕藝術家的廣受追捧也得益于日本畫廊向亞洲市場不遺余力的推廣。如東京畫廊、大田畫廊、SCAI洗澡堂、小柳畫廊和小山登美夫畫廊等日本重要畫廊如今已是香港、內地、臺灣等地藝博會的常客。再加上香港佳士得的推波助瀾,也一定程度上助推了日本年輕藝術家在香港市場的成長,經過二級市場的詮釋,他們已成為亞洲市場的藝術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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