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shù)造詣卓越的全才:培養(yǎng)豐子愷、劉質(zhì)平等名人
李叔同,1880年10月23日生于天津官宦富商之家,1942年九月初四圓寂于泉州。他是我國著名音樂家、美術(shù)教育家、書法家、戲劇活動家,是中國話劇的開拓者之一。他從日本留學歸國后,擔任過教師、編輯之職,后剃度為僧,法名演音,號弘一,晚號晚晴老人。后被人尊稱為弘一法師。李叔同是“二十文章驚海內(nèi)”的大師,集詩、詞、書、畫、篆刻、音樂、戲劇、文學于一身,在多個領(lǐng)域,開中華燦爛文化藝術(shù)之先河。同時,他在教育、哲學、法學、漢字學、社會學、廣告學、出版學、環(huán)境與動植物保護、人體斷食實驗諸方面均有創(chuàng)造性發(fā)展。
李叔同把中國古代的書法藝術(shù)推向了極致。作為高僧書法家,弘一與歷史上的一些僧人藝術(shù)家存有差異,如智永和懷素,盡管身披袈裟,但似乎他們的一生并未以堅定的佛教信仰和懇切實際的佛教修行為目的,他們不過是寄身于禪院的藝術(shù)家,“狂來輕世界,醉里得真知”,這完全是藝術(shù)家的氣質(zhì)與浪漫。
八大山人筆下的白眼八哥形象,諷刺的意味是顯而易見的,他的畫作實在為一種發(fā)泄,是入世的,并未超然。比之他們,弘一逃禪來得徹底,他皈依自心,超然塵外,要為律宗的即修為佛而獻身,是一名純粹的佛教大家。
李叔同藝術(shù)造詣卓越,先后培養(yǎng)出了名畫家豐子愷、音樂家劉質(zhì)平等一些文化名人。他苦心向佛,過午不食,精研律學,弘揚佛法,普渡眾生出苦海,被佛門弟子奉為律宗第十一代世祖。他為世人留下了咀嚼不盡的精神財富,他的一生充滿了傳奇色彩,他是中國絢麗至極歸于平淡的典型人物。
黃永玉與弘一法師:因放肆偷花相識的往事
著名畫家黃永玉曾流浪泉州,那年未滿18歲。在泉州開元寺,他與弘一法師李叔同結(jié)下一段奇緣。在他的長篇散文《蜜淚》中有過精彩的回憶。在開元寺的院落里內(nèi),初生牛犢般的黃永玉爬到玉蘭樹上去摘玉蘭花,遇到一位“頭頂禿了幾十年”,“還留著稀疏胡子”的老和尚,問他:“喂!你摘花干什么呀?”他回答:“老子高興,要摘就摘!”“你瞧,它在樹上長得好好的……”“老子摘下來也是長得好好的!”“你已經(jīng)來了兩次了。”“是的,老子還要來第三次。”
老和尚不動聲色,招呼他到房間里坐坐。后來,他看到房間里的桌子上擺有豐子愷、夏丏尊的信件,方才知道遇到了高人。豐子愷是老和尚的學生,夏丏尊是他的熟人……相處時間不長,弘一法師跟黃永玉談過一些美術(shù)知識,拉斐爾、達·芬奇、米開朗基羅……圓寂前四天,弘一法師還給黃永玉寫過一張條幅:“不為自己求安樂,但愿世人得離苦。”
林語堂評李叔同:最遺世而獨立的一個人
不少名人曾對李叔同有過很高的評價,著名作家林語堂談到,“李叔同是我們時代里最有才華的幾位天才之一,也是最奇特的一個人,最遺世而獨立的一個人。”著名作家張愛玲在李叔同面前則十分“謙卑”:“不要認為我是個高傲的人,我從來不是的,至少,在弘一法師寺院轉(zhuǎn)圍墻外面,我是如此的謙卑。”文學家夏丏尊認為,“綜師一生,為翩翩之佳公子,為激昂之志士,為多才之藝人,為嚴肅之教育者,為戒律精嚴之頭陀,而以傾心西極,吉祥善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