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行為藝術由于其語言上的血腥與暴力性,在藝術圈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很多人關心藝術家孫原為何愿意作為志愿者被捅這一刀。孫原對記者表示:抱歉不能回答我個人的問題,這是我個人的事,不準備分享。關于一刀之約,我們除了達成不做任何溝通這件事,其他的事都各自決定并處理和面對。關于對“行為作品”的理解,我想行動本身是可以獨立存在的,不必當成作品。
"暗戀"是趙趙系列行為作品"耳光與暗戀,皮鞋與家庭"的第二部分,第一部分“耳光”同樣具有十足的暴力感,藝術家的創(chuàng)作動機與目的成為了人們熱議的話題。記者就此“行為”對藝術家趙趙進行了采訪:
可以簡單說一下你的系列行為作品“耳光與暗戀,皮革與家庭”嗎?作為第二部分“暗戀”的實施,著實引人矚目。為何是一把刀?
趙趙:刀的感覺還是比較含蓄溫和的。
志愿者是怎么找到的?為什么是孫原?
趙趙:通過社會征集。沒有是不是誰,志愿者的意思就是志愿者。
“暗戀”聽起來和愛情有關?這件作品的本意是?對于行為藝術的理解通常不是容易的,愿意和我說說主要的表達是什么呢?
趙趙:我不介意別人理不理解或是怎么理解。
下手捅孫原的時候,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暢快?不忍?
趙趙:沒有那么復雜,捅刀子和禮貌的擁抱并沒有區(qū)別。
血流得多嗎?誰縫的針?捅一刀之后再縫一針,是這件作品的完整過程?
趙趙:這不是重點。
怎么想像和設計這件作品的實施的?
趙趙:干凈就好。
為什么要把刀送給下一名志愿者?你說的充分的標準是什么?
趙趙:美好的禮物必須是一種美好的詛咒。充分就是可以接得住。
除此之外,記者還就本次“暗戀”行為藝術采訪了知名策展人崔燦燦。
趙趙當時在微信一發(fā)就注意到了,很顯然,這是一件很棒的作品,對,非常有力。但是,對理解行為作品來講,人們還是有很多誤區(qū)的,你可以說下你的看法嗎?
崔燦燦:趙趙這個不算一個行為,他不是一個表演,表演是設置好觀眾的。實際上,對趙趙來說,他最后展示的并不是一個被捅的過程。我覺得可能大家一看到這種東西就覺得是行為,其實他的四件作品是一起的,這只是其中一件,前面一件是找一個人扇耳光……而且我覺得行為performance還是一個設計的結(jié)果和預置的東西,那么,趙趙做這件事不在于獲得一張照片,也就是說他并不感興趣是不是做這個作品要獲得一張圖像或者獲得一項藝術,這些作品是他個人對某些事的回應方式,像他很感興趣的新聞,感興趣的話題。然后,他通過捅一刀,因為它的名字叫暗戀嘛,實際上這是社會上很普遍的一種東西,它并不是一個簡單的行為藝術。但是,即便我們說到行為藝術,它實際上是一種實驗形態(tài),它也不是為了讓別人來看懂的,行為藝術本身挑戰(zhàn)的是人們的道德底線、視覺底線、美學底線,當它的價值是一個挑戰(zhàn)的時候,如果所有的觀眾都能看得懂它,我覺得就有點獻媚了。實際上,任何一個行業(yè)都有幾種是無法被大家理解的這個專業(yè)性,我覺得這個專業(yè)性都沒有問題。而且很重要的是大家今天把所有帶有行動感覺的東西看作是行為或者什么,這是我們12月份的展覽將要做的事,我覺得大家去看看可能就會對行為有更多的理解。
關于找的志愿者是孫原,而不是路人甲、路人乙……容易讓人感覺……
崔燦燦:問題是藝術家和路人甲有區(qū)別嗎?
社會的認知是有區(qū)別的。
崔燦燦:但是問題就在于社會的認知,大家覺得廚子有區(qū)別,警察也有區(qū)別。職業(yè)只是一個身份,至于志愿者,從來沒對職業(yè)有要求,志愿者可以是任何人,比如說你去美術館做義工,沒人在乎你從事什么職業(yè)。而且我覺得有時候找一些熟人會更好,因為找一個陌生人,讓你捅一刀,你不知道對方的想法是什么。其實找孫原來參與是探討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探討我們今天所處的一個復雜的系統(tǒng)。我覺得找熟人更復雜,找陌生人反而沒那么復雜,恰恰是孫原地介入讓這個作品變得更有意思。這是我的一個看法。
藝評人石可則認為:這種日常用語表演性地構(gòu)造到實際行動時表演藝術家顯形社會構(gòu)造和運用秩序的通常手段。有很多語言學道理來解釋,一般公眾一定會被“shock value”拐走,贊或者排斥,因為還沒有以事件性進入作品的習慣,這種作品的讀者不是“觀眾”,而是目擊證人。作品是直接和社會語境互相作用的。
趙趙系列行為作品"耳光與暗戀,皮鞋與家庭"第三部分"皮鞋"已在制作階段,即作品第二部分"暗戀"中趙趙捅入志愿者孫原背部的刀做為禮物送給下一位志愿者。現(xiàn)將進入征集志愿者環(huán)節(jié),有意者請通過留言的方式告知想得到這件禮物的理由,最終以理由是否足夠充分的標準來選擇這位志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