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月30日下午4點,“那山—劉懋廿個展”于今日美術館3號館開幕,展覽呈現(xiàn)了藝術家劉懋廿的40余幅西部題材油畫作品,含早、中、晚三個時期,同時還有部分“西藏手稿”亮相現(xiàn)場。
此次展覽是藝術家劉懋廿的首次個展,這也是其在很多人眼中被視作為“新人”的一個重要原因。當談及這一話題時,藝術家劉懋廿很是風趣的解釋道,“我沒有機會辦展,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我沒有準備所以沒有機會。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機會。對我而言是機會一直讓我畫畫。幾十年了機會不讓我做展覽。在機會面前我沒有選擇是因為我沒有成為機會分子,我選擇的是順其自然。”
多年來貫穿始終的低調創(chuàng)作狀態(tài),在劉懋廿的這次展覽中也有很好的體現(xiàn),雖然笑言自己沒有辦展的機會,但當首個個展舉行的時候,劉懋廿卻十分令人意外的沒有在展覽中納入策展人的角色,對于個中緣由,劉懋廿的回答更是直接,“不需要一個不了解的人來做策展人。把畫擺出來給大家看就行了。”
誠然,把畫擺出來給大家看就行了。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卻道出了整個展覽的精髓所在。劉懋廿的藝術是需要這種近身觀看的體驗,他的作品如果拋棄了這個近距離的視覺體驗,很難讀懂其作品的韻味和獨到之處。在很多人看來,劉懋廿的作品在題材上并沒有特別之處,無非是些藏民的生活瑣碎和日常百態(tài),但恰恰是這種平淡無奇的日常生活場景,在劉懋廿獨到的用色和造型手段之下,迸發(fā)出了別樣的光彩。
油畫作品在觀看上需要一定的距離感,劉懋廿的很多作品也正是如此。遠觀與近看在劉懋廿的筆下完全是兩種不同的視覺享受。遠觀可以通曉整件作品的型與美,而近看則能充分領略其藝術創(chuàng)作的堅實功底和色彩的變化無端以及筆觸和機理的外在韻味。這或許也正是劉懋廿作品的一大特色所在。
舉例而言,在現(xiàn)場展出的一件名為《吃糌粑的人》的作品,該件作品于2014年完成。如果遠看,著藍衣帶灰冒的男人形象以及手中的糌粑清晰可辨,但如果走到近處細看,所能看到的只能是一片色塊的堆積,甚至感覺毫無頭緒可言。這種強烈的視覺反差在劉懋廿的作品中隨處可見,而這種反差的出現(xiàn)也被看做是劉懋廿創(chuàng)作經歷中的一大轉折點。
2011年是劉懋廿創(chuàng)作母題的分水嶺。早期作品以陜北題材為主,為日常人物賦予“靈魂性”是該時期創(chuàng)作的主要特征。雙手合十的人,沉思中的勞動者,抱著娃娃的老漢,騎在一起背籮筐的兩個男人,這一系列的作品都被作者賦予更高層面的意義,從而超越一般寫實作品的模擬。與其說劉懋廿是在用油彩繪制人物形象,不如說藝術家是在描繪一座由底層人物演變而來的“紀念碑”。藝術家仿佛是在建構一個強大的超現(xiàn)實的土地神,來改變普通農民靠天吃飯的命運。
2011年之后,劉懋廿轉移到了西藏題材,擴大了創(chuàng)作的視野。藝術家先是以一批風景作品過渡到嶄新的創(chuàng)作階段。畫面中的光線更加鮮明,顏色通透,房屋井然有序,不失生活氣息。但是單純的風景寫生承載不了藝術家情感抒發(fā)的雄心。過渡期后,劉懋廿便進入到更加廣闊的創(chuàng)作中來,大量的人物畫作品也隨之產生。這個時期的人物畫,更加令人記憶深刻。人物的塑造別具一格,將呆滯與乖張,苦悶與釋放等矛盾因素共同融入到對象的塑造中去,仍給人以和諧統(tǒng)一之感。其風格多樣,技法千變萬化,表現(xiàn)主義、寫實主義、抽象主義甚至巖畫風格,都被藝術家拿來使用,又相互糅合。但無疑都是直接指向情感之本源,即對西部的熱愛和難以抑制的沖動。
從題材到風格,藝術創(chuàng)作的兩大重要源頭的轉變讓劉懋廿的作品變得更具沖擊力和視覺上的震撼效果,而這種轉變的發(fā)生與發(fā)展也在“那山”個展的現(xiàn)場,如一場探索之旅般借助作品的次第流轉向觀看者娓娓道來。
批評家策展人黃篤、何桂彥、吳鴻、王端廷,今日美術館館長高鵬、北京元成美術館館長韓之慶與藝術家劉懋廿一道出席了當天的開幕儀式。
據(jù)悉,此次展覽將展至11月8日,結束之后還將會在上海和西安兩地進行分別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