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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德羅夫:在溫暖的大地上 繪畫

來源:中國藝術報 2015-10-23
游戲·嘎里,嘎里,我知道了  西德羅夫

87年前,俄羅斯特維爾州伏爾加河沿岸的一個村莊里出生了一個孩子。這個村莊有個特殊的名字,叫“四十樹樁” ;而這個孩子——瓦連京·米哈伊洛維奇·西德羅夫——在他漫長的藝術生涯中,成長為俄羅斯享有盛譽的藝術大師,并成為在俄羅斯國立特列恰科夫畫廊博物館和俄羅斯國家博物館舉辦個人展覽的唯一仍在世的畫家。

日前,這位曾擔任俄羅斯美協(xié)主席23年、近90歲高齡的“蘇聯(lián)人民畫家”“俄羅斯人民畫家” 、俄羅斯藝術科學院院士,帶著他自上世紀50年代至今所創(chuàng)作的80余幅精品之作,來到北京畫院美術館,呈現(xiàn)在由北京市文化局、北京市人民政府外事辦公室、中國駐俄羅斯使館文化處、俄羅斯駐華使館文化處、俄羅斯國際慈善文化藝術“APT”基金會主辦,北京畫院承辦的“在溫暖的大地上——俄羅斯藝術大師西德羅夫油畫展”中。

在“四十樹樁”的祖母家,西德羅夫度過了人生最初的時光。此次展覽中,他有多幅作品描繪了這個村莊的風土人情, 《伏爾加河畔》 《寒冬和太陽》 《秋天的最后一個月》 《彩虹的裙擺》等畫作橫跨1967年至2013年,展現(xiàn)了俄羅斯人近五十年的共同記憶。

俄羅斯散文作家、劇作家阿納托利·彼得羅維奇·洛果夫在一篇文章中曾評價說:“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在自己的記憶中保存童年時代的那種陽光和欣喜,西德羅夫不僅僅保留了這種欣喜,而且他經(jīng)常用孩子的眼光來審視一切。 ” 20世紀里,全球幾乎經(jīng)歷著相似的時代遭遇,生于1928年的西德羅夫,同樣沒能逃離這樣的侵襲,但在他的作品畫面中,我們卻很少見到關于戰(zhàn)爭、死亡、分離等悲劇情節(jié)的直接映射。相反,他的畫面充滿了個人的、童年的、田野的、自然風景的描繪,于觀者而言,這或許是“陽光和欣喜”的,但于藝術家而言,這其中似乎還暗示了藝術家試圖讓記憶得以持存的反復刻畫。

展覽中有一張這樣的照片:某日某時,西德羅夫倚靠在窗口,目視窗外,天空,地平線,伏爾加河畔,土丘,樹木,直到將幾乎觸及窗臺的矮草等盡收眼底。這是風景還是畫?或者說,西德羅夫在看風景還是在看畫?這讓人聯(lián)想到詩人卞之琳的詩句:“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 ——西德羅夫的創(chuàng)作,并不是限定在對風景的單純寫生上,而是以持久的“注視”與“記憶” ,達到“書寫”的最終狀態(tài)。

秋天的最后一個月  西德羅夫

西德羅夫為自己找到了一條看似簡單的創(chuàng)作真理:創(chuàng)作就是要記錄最為震撼心靈的東西,要描繪最貼近心靈、最為珍貴的東西。然而,“最貼近心靈、最為珍貴的東西”往往又是看不見的。與展覽主題同名的作品《在溫暖的大地上》 ,大地的“可見”與溫暖的“可感”構成了這幅作品的“畫外之音” 。畫中所描繪的內(nèi)容樸實又如大地般厚實,不管是小女孩還是正在勞作的奶奶,他們都以各自無聲的“注視”作為表達,這在《傾盆大雨》中也有類似的表達,雨聲、歡笑聲似乎都凝固在他們之間的某處細節(jié)上。在可見的和可感的這兩個知覺范疇中,或許藝術才是最為理想的中介。西德羅夫堅持寫生這一創(chuàng)作實踐,在“可見”中,云彩、樹木、地平線、房屋、家禽、兒童等如夢如幻,栩栩如生,大面積的色塊平鋪在畫面上,在其細節(jié)中,我們可以看到色彩所蘊含的流動的生命力。而房屋、地平線、河流等明晰的輪廓則讓觀者的視覺得以平穩(wěn)滑動,感知畫面中那冬雪初融的聲音、春風拂面的松散、秋收草垛的休憩以及夏之陽光的呼吸……

來到中國,必然要說說在中國“溫暖的大地上”的感受——西德羅夫表示,自己熟讀中國詩歌,尤其喜愛詩人李白、杜甫,欣賞中國畫家齊白石;他說,自己的藝術理念與中國藝術有相通之處,并常常深受啟發(fā)。“我希望通過畫作探尋人的純真與質(zhì)樸,揭示生活的真諦,這一切都蘊含在大自然和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中。 ”他回顧近80年的創(chuàng)作生涯——在溫暖的大地上繪制一幅畫,常常需要風雨無阻、在不同季節(jié)奔赴同一寫生地,為了準確表達感受,構思、草稿和修改過程又要經(jīng)歷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而這些經(jīng)歷、情感、風景,共同構成了“最貼近心靈、最為珍貴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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