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女朋克樂隊兼藝術(shù)小組Pussy Riot的三名成員在近日被逮捕并判刑的事件吸引了世界各地的人們的注意力。因其今年2月21日在莫斯科東正教救世主大教堂中進行的抗議表演而被判以“流氓罪”，這個案子很好地展現(xiàn)了俄羅斯正在努力掙扎的民主以及保守的性別政治。不過作品本身怎么樣？如果我們將“Mother of God, Drive Putin Out”（Pussy Riot在大教堂表演了這首歌）以藝術(shù)品作為掩蓋，那么我們就是在冒忽略一堂重要的課程的危險。
YouTube上一個記錄下了這段“褻瀆神明的”表演的視頻以Pussy Riot的三名成員——Maria Alehina、Ekaterina Samutsevich及Nadezhda Tolokonnikova——穿著鮮艷的束腰上衣、緊身褲，戴著巴拉克拉瓦盔式帽開始。她們“征用”了圣壇，看起來就像是小號的luchadores，在反復(fù)吟誦著大量名稱的歌曲中不斷跪拜和模擬祈禱。而這首歌則包括了“圣母瑪利亞，變成一個女權(quán)主義者吧（Virgin Mary, Mother of God, become a Feminist）”、“圣母瑪利亞把普京趕走（Virgin Mary, Mother of God, put Putin away/Put Putin away, put Putin away）”等這樣的歌詞。
時長1分53秒的視頻以這三名成員被驅(qū)逐出教堂結(jié)束。整個表演短暫而且荒謬，但是卻在世界范圍內(nèi)引起了爭議。而表演的時間點也非常關(guān)鍵：表演選擇在了普京參加總統(tǒng)大選的不到兩個星期前，這正好利用了某些人對普京強勢回歸總統(tǒng)位置的不滿情緒。這三名成員在數(shù)日之后就被逮捕了，之后便一直被關(guān)押了起來，直到8月16日被判勞教兩年。
這三名成員的所作所為并不符合通常對威脅了國家安全的行為的描述。她們既不是前KGB的成員，也不是支持無政府主義的莫霍克人，更不是車臣的恐怖分子。她們只不過是穿著粉紅、嫩綠、天藍色衣服的女性；其中兩個還是孩子的媽。從Potemkin到Beslan，這并不是安全威脅所應(yīng)該具備的樣子。
這也不單單是這些人都是女性的原因——俄羅斯有許多的女激進主義分子。Pussy Riot直接面對了政治最樸實無華的特性。最離經(jīng)叛道的是，她們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向人們提供了對官僚政治、非政府組織、法律摘要、特別委員會以及教育講學(xué)的另一種選擇。與給她們以啟發(fā)的那些朋克樂隊類似，Pussy Riot選擇按照自己的規(guī)則來玩政治游戲。這種蔑視對于政府來說也許比一系列褻瀆行為還要具攻擊性。
在無政府主義者兼俄羅斯女權(quán)主義者Emma Goldman的自傳中，她提供了對這種方式對于政治的重要性的看法。當Emma Goldman還年輕的時候，一個男孩告訴她舞蹈對于一名煽動者來說并不適合。Emma Goldman在《Living My Life》中回憶說她不贊同這種“對美與自由的支持理應(yīng)否定生活與樂趣”的觀點。然后她惱怒地對男孩說他們的目標不能指望她“成為一個修女，而他們的運動也不應(yīng)該轉(zhuǎn)變成某種與世隔絕的東西”。“如果真是那樣的話，”Emma Goldman說，“那我寧愿不選擇這條路。”在Emma Glodman寫下這篇文章的80年之后，她的觀點被濃縮成了一句由人們杜撰但卻簡潔有力的話：“如果我不能跳舞，那我就不愿意成為你們的革命的一部分。”
Pussy Riot就打造了一次包含了樂趣的革命。Nadezhda Tolokonnikova的丈夫Pyotr Verzilov擔任了這個樂隊的發(fā)言人，他闡釋了Pussy Riot模式背后的“基本原理”：“她們的行為為俄羅斯的公眾抗議提供了視覺語言。因而人們能夠發(fā)現(xiàn)政治問題可以以不同的方式被提出…每個人都要參與政治——這是最主要的問題——而每個人要會以與自己聯(lián)系最緊密的方式參與政治。”Pussy Riot的方式承認了政治（以及抗議）理應(yīng)像生活那樣充滿活力而且多樣化。如果她們的行為策略需要自我否定的話，那么她們的斗爭就會很快妥協(xié)。
【編輯：文凌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