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學(xué)》、《醫(yī)學(xué)》和《法學(xué)》因其對科學(xué)理性的質(zhì)疑及裸露描繪引起軒然大波。三幅畫都已在火災(zāi)中毀于一旦,圖為《法學(xué)》的照片。
在這對情侶的上方,漂浮著悲劇命運的面孔(《愛情》,1895)
克里姆特工作室的花園絕大部分被圍墻圈起來,里面長滿了茂盛的植被,在畫室的長椅上,一天到晚都會有模特兒,她們聊著性或是做著色情的游戲,她們愿意擺出各種撩人的姿勢,在維也納流傳著她們甚至愿意為畫家提供任何可能的消遣的傳聞。
克里姆特的一個崇拜者、維也納作家阿圖爾·施尼茨勒將克里姆特的傳奇故事通過《誘騙的喜劇》中畫家吉薩爾這個形象表現(xiàn)出來。在施尼茨勒的文字中不難看出對于克里姆特與阿德勒·布洛赫-鮑爾之間私情的隱射。阿德勒是一位銀行家的女兒,也是中歐最大的制糖廠老板的妻子。這位典型的猶太資產(chǎn)階級顯貴,部分地融入到維也納上流社會,她也收藏克里姆特的作品?;加衅^痛的阿德勒柔弱、優(yōu)雅且極具教養(yǎng),對文學(xué)和藝術(shù)也有涉獵,她有眾多的瓷器和繪畫收藏品,在她的豪宅中接待過馬勒、斯特勞斯、施尼茨勒還有茨威格。
克里姆特為她作的肖像畫是其最奢華的畫作之一。這幅畫被鑲嵌在一個鑲滿黃金和寶石的畫框之中。而后,又一次被置于布滿鮮花和東方風(fēng)格的飾物之中,奢華而優(yōu)雅。但在第二幅肖像畫中,這位蜷曲雙手,一副蒼白面孔的貴婦身著金光四射的裙衫,像女王一般,她的身體卻顯得非常消瘦,甚至讓人感到在衣衫的包裹下的已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格瑞伯格則認為她就是在另一幅叫做《朱棣斯I》(Judith I)的畫中的女主角,袒胸露乳,正沉浸在性高潮的快感之中。
“他的私人關(guān)系復(fù)雜:女人、孩子、姐妹,均因為對他的愛而互相變成敵人。”在阿爾瑪·馬勒的自傳中如此形容克里姆特的風(fēng)流名氣,并稱他為情場老手。另外,她還講了克里姆特追求她的故事。在威尼斯的圣馬可廣場,他親吻了她。但是這段戀情不久就被她的私人教師卡爾·莫爾發(fā)現(xiàn),并因此受到了懲罰。那時,她還非常年輕,也還沒有嫁給著名的作曲家馬勒。
號稱是“喜歡女人的男人”,克里姆特卻從未曾從他的“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中選擇一個伴侶,他一生都與自己的母親和兩個姐姐過著普通的中產(chǎn)階級的生活。他的工作室就是他激情的溫柔鄉(xiāng),最重要的是,是他繪畫創(chuàng)作的天堂。
“在他心里總有一種糾結(jié)的情緒就像傷疤一樣阻止他過于放縱。”藝術(shù)史學(xué)家漢斯·蒂策在1919年的著作中如此寫道,暗示了克里姆特內(nèi)心深處的憂郁情結(jié),或者說精神問題。
我們只能猜測,還有其他一些被畫過肖像的貴婦人。諸如送給過他許多紅色皮套筆記本的索尼亞·克尼普斯;或是收藏克里姆特畫作最多的塞萊娜·萊德勒,她在畫家死后,一次就購買了200幅他的作品,并且沒有還價。她們與他應(yīng)該有著極為特別的私交。但對于布洛赫-鮑爾來說,那些猜測僅是猜測而已。
但是溫柔的米茲·茲麥爾曼的形象絕對不是幻象。這個年輕的金發(fā)美人被安排在《彈鋼琴的舒伯特Ⅱ》(1899年)的背景中。這也是米茲在他身后默默奉獻多年的收獲,她的真實與簡單讓畫家無法繼續(xù)把她再置于自己以后的作品中。也許這個為克里姆特生了兩個孩子(畫家死后,有14個子嗣來追討繼承權(quán))的女人給過他對于表現(xiàn)懷孕女性的靈感(盡管《希望Ⅰ》中的孕婦的面孔并不是米茲的)??死锬诽匾恢惫B(yǎng)著她,并讓他們的孩子一直留在自己身邊。他為紀(jì)念他的兒子小奧托的夭折作了一幅畫。當(dāng)他出遠門時,會給米茲寄去滿懷愛意的信函,也會告訴她最新畫作的進展。
《朱棣斯II》局部(1909)
《阿德勒·布洛赫-鮑爾肖像》2006年6月以1.35億美元的價格轉(zhuǎn)手,一度成為全球最昂貴的畫作。一些人認為克里姆特的每位模特都與他有私情。
艾米麗·弗羅杰也不是一個幻象。她是克里姆特的終生朋友和伴侶,也是畫家唯一愿意與之合葬的人。艾米麗是克里姆特兄弟恩斯特的小姨子,克里姆特很早就認識她了。恩斯特也是畫家,克里姆特早年和他也有過合作,遺憾的是恩斯特的英年早逝使他們的合作沒有能夠繼續(xù)下去。
但從許多照片上可以看出,他們每年一起在阿特斯湖度假。無論是工作還是休閑,他總穿著自己設(shè)計的長袍,而她則穿著飄逸的半透明長裙,上面繪有方格圖案,是分裂派的風(fēng)何圖案與“時尚革新”的進步要求的完美結(jié)合。
這些自由主義風(fēng)格的長袍所表達的主題與古斯塔夫·克里姆特隱藏在他多彩的繪畫中的主題是一樣的。
《達娜厄》局部(1907-1908)
克里姆特和艾米麗·弗羅杰常在夏日身著他們自己設(shè)計的長袍結(jié)伴同游阿特斯湖。
【編輯:劉建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