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嘉個展《幽明微岸》在星空間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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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7日,韋嘉的個展“幽明微岸”在星空間舉辦,這也是他在星空間舉辦的第三個個展。75后出生的藝術家很多都呈現(xiàn)出主題和畫風多變的面貌,韋嘉更是其中之一。從2005年到2011年,韋嘉很少重復過他在某個時期的風格,因為每個時期的作品都是他當時生活和心情的反映。
韋嘉的繪畫主要有兩個線索:一個和他自己的情感息息相關,從早期對兩性關系的關注,到近年對親情的思考和表達。另外一條線索,則來自韋嘉的人文情懷——人類世界的精神文化遺產對他有強烈的吸引以及他對人的價值與命運的關切和思考。韋嘉從不輕易在畫面中使用任何政治化或文化性的符號。對他來說,一個如詩歌般抽象的畫面比清晰的描述更有意思,因為它可以提供給觀眾更多思考的余地,更多闡釋的可能性,這對來他來說才是真正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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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嘉,拈指笑處一言無Ⅱ,180x160cm,布面丙烯,2010
“我所有的創(chuàng)作都是在和過往的歲月說再見。”韋嘉說。這也許可以解釋為什么他每次個展呈現(xiàn)出的風格都有所變化。因此他的畫面上,總是有很多耐人尋味的細節(jié),有的隨著時間才會被慢慢注意到,讓人看他的畫時總有意猶未盡的感覺,而這些細節(jié)很多和他的人生故事或者對世界的認識相關聯(lián),而他獨特的感受力和表現(xiàn)力使得他的作品呈現(xiàn)出豐富的戲劇性及心理意涵。
比如在《拈指笑處一言無》中,主人公臉上刻意顯得像畫上去的胡須,拖在主人公身后的狐貍尾巴,提示了人在世俗生活中,難以避免的裝扮性——每個人都是自己舞臺的演員。但為什么他用了一條狐貍的尾巴,而不是其它動物的(或者其它道具),來提示這種裝扮性,要知道,每個微小的細節(jié)對韋嘉來說都是一次深思熟慮的選擇。
在某種文化里,狐貍代表著“中產階級,”即法語里的“布爾喬亞”,聰明但不足夠智慧。這一點阿蘭-布魯姆在《巨人與侏儒》中講得很清楚:“布爾喬亞無詩、無愛、無英雄氣,布爾喬亞是社會中的個人主義分子;布爾喬亞是偽善者;布爾喬亞的道德是金錢性質的。”中產階級既非貴族,也非平民,野性難馴,需要出口。同時,狐貍在野生捕食者中是較弱的群體,所以在《小王子》里,狐貍會出現(xiàn)渴望被馴服的面貌。韋嘉的狐貍有多少和這些重合,沒有清晰的答案。畫面中的人是走入黑夜,還是被黑夜吞噬?各人人生不同,從畫面中感受到的情感也不盡相同,這也是韋嘉認為藝術有意思的地方。
韋嘉經常是在一幅畫幾近結束時,使用腦子里突然出現(xiàn)的名字作為畫的名字,聽著很隨機,但背后是他對世界的認識和文學修養(yǎng)決定的?!队拿魑丁啡绱耍赌阆矚g小說》也是如此,某些詞的用法并不符合通常的語言表達習慣,但別有一番意味。“小說“在這里是指一種低聲的傾訴。畫面上的小鳥頭提示了這一點,仿如把心中的秘密說給吳哥窟旁的墻洞。據說從此以后,它便不再能記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小鳥面對的是紙殼般的房子,房子上的小窗戶卻如監(jiān)獄一般,家園給人的心理感覺如此,小鳥面對的也許正是它想述說的問題。
韋嘉畢業(yè)于央美版畫系,后來轉為架上繪畫,版畫的理性——因為工藝復雜,而必須在制版前對畫面有深入的思考和理性的規(guī)劃,深深影響了他今后繪畫的創(chuàng)作。于是了形成了今日韋嘉獨特的風格。韋嘉至今都有畫草圖的習慣,他的草圖本身就是值得欣賞的藝術,此外,還可以從他的草圖到畫布上的變化看到他思維歷程的轉變,從而更好地理解他的繪畫(如在《告訴你》中,草圖畫面中采訪的人手持的麥克風,但是到了油畫中,則變成了一條蛇)。這所以這次個展的畫冊中附上了相關的草圖。
無論是早期的二維半空間,還是他的半人半雕塑的主體形象,以及他有意留在畫面上的某些未完成的細節(jié),韋嘉都在嘗試尋找更符合人類心理的表達,用超現(xiàn)實的方式表達最真實的情感,任想象力馳騁,超越這個約定俗成的世界。
【編輯:馮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