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品是否依然是“投資良品”?藝術市場是否已經(jīng)觸底?當代藝術是否在泡沫之后成為真正的“垃圾”?5月21日，世界藝術市場的代表性“頭腦們”首次聚首公開“暢談”和“預測”未來藝術市場。
2008年9月15日，美國第四大投資銀行雷曼兄弟轟然倒下、英國股市跌入上世紀30年代以來的最低點;同一天，當代藝術最先鋒達明安-赫斯特(Damien Hirst)卻以1.11億英鎊的總價，在蘇富比拍賣槌下售出了他包括煙蒂、藥品、蝴蝶、金牛犢在內的全部預展作品，其中一些作品的價格遠超估價。
一個月后，情況急轉直下。2008年10月17日、19日，連續(xù)兩場當代藝術拍賣的“慘烈”無情地宣告了藝術市場的“冬至”。半年來，藝術品價格跌勢明顯，當代藝術品更是首當其沖，價格下降超過50\%。
泡沫破了。拍賣行、畫廊、藝術品經(jīng)紀人、時髦的藝術對沖基金經(jīng)理人，還有那些懷揣億萬資金玩轉藝術市場的富豪們各懷心思：是泰然自若還是強顏歡笑?藝術投資如何繼續(xù)?5月21日，世界藝術市場的代表性“頭腦們”，劣勢中主動出擊，首次聚首公開“暢談”和“預測”未來藝術市場。藝術品是否依然是“投資良品”?藝術市場是否已經(jīng)觸底?當代藝術是否在泡沫之后成為真正的“垃圾”?英國藝術基金集團(The Fine Art Fund Group)首席執(zhí)行官菲利浦-霍夫曼(Philip Hoffman)、佳士得拍賣行歐洲戰(zhàn)后和當代藝術部負責人弗朗西斯-奧切德(Francis Outred)、蘇富比倫敦拍賣行當代藝術部副部長阿里克桑達-布萊希克(Alexander Branczik)、倫敦最大的私人當代藝術畫廊之一的Haunch &Venison總監(jiān)邁特-凱瑞-威廉姆斯(Matt Carey-Williams)、享有盛名的藝術保險公司Hiscox名下的Hiscox Collection策展人艾略特-麥當勞(Elliot McDonald)，試圖為一蹶不振的藝術市場撩撥一些激情。
市場遠未見底
去年5月離開蘇富比，今年1月轉戰(zhàn)佳士得的奧切德，自稱在之間的8個月里游離于市場之外，靜觀藝術市場的戲劇性變化，他認為，一般情況來說，“藝術市場的反應要比其他市場滯后兩年”，因此，“藝術市場的下滑趨勢仍將繼續(xù)一段時間”。
作為英國最具影響力的藝術對沖基金——藝術基金集團以經(jīng)營不同時期和不同種類的藝術品分散投資風險，“2009年將會是有趣的一年，市場恢復至少還需要兩三年的時間。”基金集團CEO霍夫曼在當今形勢下，最強調“分散投資”。
追逐藝術家而不是藝術市場
藝術基金集團以1至4年、6至13年不等的較為長線的投資為主，很少采用類似“朝買夕售”這種非常短、平、快的手段。他們認為，在經(jīng)濟形勢不明朗的情況下，“我們的投資方法是追逐藝術家而不僅僅是藝術市場”，真正有價值的藝術品在任何情況下都是保值的。
蘇富比的布萊希克透露，歐洲戰(zhàn)后藝術品近年來成為市場新寵，這些作品適合長期持有。“購買和扶持年輕藝術家作品，也會是今年市場的新景象，都屬于相對長期的投資形式。”布萊?？苏J為。道理再顯然不過，藝術市場隨風飄搖靠不住，那些已經(jīng)被各種因素制造了身價、被歷史驗證了品質的藝術家的藝術品，才是“績優(yōu)股”，值得長期持有。
拍賣行壓低估價提升信心
4月13日結束的香港蘇富比春拍，在調低拍品估價30\%后以超出估價的7億港元總成交額和超過70\%的成交率營造了一個“開門紅”景象。在霍夫曼看來，拍賣行調低估價的做法，完全是明智之舉，這提升了人們的信心，同時，也給投資者創(chuàng)造了機會。“現(xiàn)在不是出手當代藝術的時候，我們會繼續(xù)持有一些當代藝術，并繼續(xù)尋找買入機會，我對2009年和2010年的市場都很樂觀。”當然，對藝術市場永遠的樂觀態(tài)度是作為藝術基金經(jīng)理人最基本的心理素質。
遠離金錢回歸藝術
身為Haunch &Venison畫廊總監(jiān)并負責銷售市場，凱瑞-威廉姆斯認為：“我們應該更加集中精力幫助藝術家做出更好的藝術、幫助收藏家購買他們最心儀的藝術品，而不是整天在這里談論什么銷售額和百分比。”這個話題，正是經(jīng)濟危機到來之后，人們開始反省的：那些“泡沫”是怎樣被制造出來的?藝術從何時起開始遠遠背離藝術本身走向過度商業(yè)化的怪圈?
說到市場和藝術本身，畫家出身的Hiscox策展人麥當勞認為，拍賣市場并不能完全反映藝術市場的真正狀況。在過去的幾年里，人們對于藝術家和藝術的看法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以市場價值衡量藝術價值的普遍原則幾乎“控制”了人們的大腦。而真正存放藝術的博物館美術館在如此“惡夢”般的經(jīng)濟狀況下，政府補助泡湯、預算經(jīng)費減少、減薪裁員的情況將越來越糟糕。
【編輯：張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