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毛賊不識貨還是另有隱情?香港著名女作家余麗莎在家中遭兩名匪徒捆綁打劫的報道引起巨大關注,兩幅被賊人無視的“漏網之魚”——余麗莎號稱估價上千萬元的徐悲鴻及吳作人畫作,繼2007年“王余爭畫案”后又成坊間談論焦點。
據(jù)了解,這兩幅余麗莎自稱為家傳真跡名畫及號稱價值上億元的明朝古董在這次“大難”中幸存,余麗莎以此推測匪徒粗人不識貨。曾在2005年失竊2000多萬元名畫后又追回的石磨坊主許鴻飛表示,竊取名畫的多是賊心突起的外行人,但他們難以找到下家,銷贓難,結果往往得不償失。
千萬名畫前年曾引發(fā)風波
昨日,本報A16版報道的《香港作家余麗莎初三遭綁架》引起關注,網絡上多個網站也對該新聞進行了報道,引發(fā)網友的熱烈討論,重點是余麗莎所提及的未遭“毒手”的名畫——《母親》(徐悲鴻)和《齊白石》(吳作人)。
2007年,余麗莎與其藝術品店的合作伙伴、收藏家王劼恪發(fā)生官司糾紛,并向媒體透露對方疑在自己車禍受傷昏迷期間擅自取走兩幅價格逾千萬元的徐悲鴻和吳作人名畫,隨后王劼恪對媒體作出否認和反擊。
當時,雙方不同步驟的對質引起一段時間的議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近日的打劫案中,這兩件“名畫”又成為風波的主角。
名畫失竊屢引市民熱切關注
近幾年,隨著藝術品市場的興旺,以往不受普通市民所了解的藝術品因為身價百倍也隨之成為賊人垂涎的對象。書畫收藏重地廣東也出現(xiàn)過幾宗大型的名畫失竊案。1994年,嶺南名家關山月先生1990年贈送給陽春市政府的《梅花圖》被盜(見《廣州日報》2006年7月2日報道)。歷經12年的追蹤,這幅長2.72米、寬0.68米的名畫終于在2006年被追回。
2005年,廣州也爆出一件多幅名家書畫遭竊案件(見《廣州日報》2005年12月27日報道)。當時,著名雕塑家許鴻飛個人的“藏寶閣”——石磨坊失竊,包括黃永玉作品在內的多件藝術品被盜,總估價高達2000余萬元。幸運的是,警方已經及時將賊人捉拿歸案,而偷竊者正是石磨坊原來的保安人員。
“那一次石磨坊事件數(shù)額比較大,民間名畫藏品失竊的事件不少,只是數(shù)額沒那么大而已”,一名行內人士透露,廣東發(fā)生的竊畫事件并不少,很多收藏者采取隱忍態(tài)度,害怕把事情“搞大”,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或招惹更多賊人的垂涎。
收藏者不敢掛名畫掛行畫
住在從化的徐先生3年前遭入屋偷竊,丟失的就是一件陳永鏘所作的巨作《木棉圖》,市價為12萬元左右。其時正值世界杯期間,在別墅二樓看球看得如火如荼的徐先生想也沒想到,掛放在一樓大廳的名畫被賊人揭開、取走畫心,只留一個空框。
自此之后,徐先生把原本張掛的名家書畫全部收藏起來,而《木棉圖》原來的位置也只敢掛上了同等大小的行畫(即非名家所作的普通畫作)。
盜畫者多為賊心突起知情人
“這年頭沒有人敢在家里掛高劍父這些名家的畫,個個財不外露,”徐先生認為,主要是懂畫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雖然不懂名家書畫的藝術性,但對其估價卻一點也不含糊。他懷疑可能有一些懂行的人做起這樣的勾當,手法才能那么干脆。甚至認為賊人可能是在有人求貨的情況下進行的盜畫。
許鴻飛卻不同意這個觀點。他認為,大多數(shù)行家不屑這種行徑,他推測多數(shù)是竊賊賊心突起,隨機作案的可能性比較大,比如他自己遇到的失竊案,就是內部人員獲知名家作品價值后以“博發(fā)達”的心理進行盜竊。
收藏者小心贓畫
有行內人士認為,收藏的名家字畫被盜,收藏者往往無可奈何,因為藝術品的交易大多數(shù)在私底下進行,銷贓可以不留痕跡;銷贓者通常降低價格出手,而買家可能為了買到“筍貨”不問來路;被盜書畫一般被帶到異地銷贓,難以追蹤到蛛絲馬跡;一些不規(guī)范的小拍賣行和小畫廊有意或無心忽視書畫的來源。因此,該人士認為,銷贓問題無法控制,收藏者難有保障,只能靠自己提高警惕。
許鴻飛卻有不同觀點。他認為:盜畫者以外行人為主,他們往往只考慮到發(fā)達的機會而忽略了銷贓的難度。如在公開的場合,如拍賣行或畫廊進行銷售,在信息發(fā)達的網絡時代將無所遁形,風險加大;如在私下出賣,最多只能以一兩成市價的價格盡快脫手,但只能打一槍換一炮,不能長期合作經營;其交往圈子中的人無實力消化這些書畫;多數(shù)買家不敢隨意買畫,一般要追溯書畫的來源,這些外行人難以找到接手買家。
不過,有收藏者提出,除了自己更好進行保管外,更重要的是希望相關機構能為收藏者收藏的名畫提供保險服務。
【編輯:姚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