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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建土著巢形似白蟻巢穴

來源:大洋網-廣州日報 作者:卜松竹 2011-01-29

藝術家建“土著巢”

 

由華-美術館主辦的“我是其中一只蝌蚪——羅旭的藝術傳奇”,于2011年1月25日至3月1日在深圳展出。羅旭,自稱“土賊”、“花子藝術家”,游離在當代藝術圈邊緣不為世人所熟知,卻又因傳奇般的言行經歷和大量浪漫狂想式的藝術創(chuàng)作,被葉永青、李小山等藝術界名流稱為“創(chuàng)造力極其旺盛的怪才”、“被埋沒的優(yōu)秀藝術家”。華-美術館此次呈現(xiàn)的是羅旭的系列新作《城市蝌蚪》以及雕塑、裝置、繪畫、建筑近兩百件作品,同時還以影像、文獻等方式還原羅旭特立獨行的生活和創(chuàng)作狀態(tài)。

 

創(chuàng)業(yè)失敗幾近崩潰 “筑巢”進行狂想式創(chuàng)作

 

即使在以離經叛道和驚世駭俗為習慣的藝術圈內,羅旭也算得上是一個異類,他前30年的履歷看上去幾乎與“藝術”毫無關聯(lián):1956年出生于云南小城彌勒,進過瓷器廠,入過建筑隊,曾幻想做個建筑設計師,23歲想要做藝術家,無果后養(yǎng)兔為生,直到29歲才進縣文化館當了美工。之后卻又在“江湖”與“藝術圈”之間游移不定:36歲做菜雕,小有成績又輾轉昆明;38歲一腔熱血創(chuàng)辦藝術公司卻不善經營;40歲手持七歲兒子的三張涂鴉草圖,在昆明城市邊緣用一根竹竿指揮著上百號工人修筑“土著巢”,從此久居于這座外形酷似原始磚窯般的烏托邦建筑群落。41歲仗著一身過人廚藝意欲在“土著巢”打造文化餐飲平臺,餐廳、客棧開張營業(yè),自任經理兼廚師長、民族歌舞總監(jiān),三年后卻宣告關門停業(yè),為此他的精神一度崩潰到最邊緣。

 

少年饑寒困苦,求藝無門,又兩度創(chuàng)業(yè)失敗,曲折生活的潰敗帶來的焦灼,激發(fā)了他出于原始情感的藝術生命,羅旭最終選擇在他打造的理想家園中,用天然樸素的生活方式營造棲息地:建房種樹,填土挖塘,種瓜種豆,養(yǎng)雞養(yǎng)鴨,寫詩作畫,釣魚,捏泥巴。羅旭大膽的狂想式創(chuàng)作同時具有開創(chuàng)性意義。他畫地為牢,以“土著巢”為據(jù)點置身世外,對藝術界漠不關心,這似乎脫離了許多中國當代藝術家的創(chuàng)作風格和道路,而他這種對藝術圈“無知”的狀態(tài),正造就他獨一無二的藝術風格,展現(xiàn)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囈語者具有煽動性的浪漫情懷與無所不及的想象力,和他近乎隱士的特立獨行的秉性。

 

用蝌蚪展現(xiàn)人與社會的關系

 

羅旭的創(chuàng)作常被形容成“門外藝術家”的作品——自學成才、天真幼稚、博學多聞。

 

1999年,羅旭開始著迷于大腿系列的創(chuàng)作,在此后六年里,他將對女性豐腴的大腿的迷戀轉化為畫布上、庭院里、甚至城市公共雕塑中的種種組合變幻的形象。2005年,羅旭停止了大腿系列的創(chuàng)作,轉而關注樹葉這一普遍的自然元素,開始創(chuàng)作《樹葉系列》。2006年至2009年,羅旭開始了畫布上的“公雞時代”,以寓言的方式影射人類世界里耐人尋味的關系與現(xiàn)象,而后因為經常觸聞80、90后女孩的狀態(tài),“驚‘妖精時代’已席卷大地而來”,于是公雞現(xiàn)象暫放一邊,轉而“畫畫這些小妖精”。

 

2010年夏季,羅旭的創(chuàng)作回到了最小的生命體——蝌蚪。

 

“我是其中一只蝌蚪!”這是近期羅旭在不斷對自我身份進行思考的過程中“一拍大腿”得出的表述,也是他試圖通過《城市蝌蚪》系列創(chuàng)作涉及到關于欲望、現(xiàn)實、歷史之間的問題和想象力的一種態(tài)度。“蝌蚪”這一在作品中不斷單調重復的符號,在他看來是現(xiàn)實中無數(shù)鮮活個體參與和分享社會進程的象征和隱喻。另一方面,它們也是精子的形象表達,是羅旭眼中最本原的生命力的一種體現(xiàn)。

 

對話羅旭:

 

每個人從本質上沒什么不同

 

記者:能否談談您這次作為重點展出的“蝌蚪”系列?它和早些時候的“大腿”系列似乎有某種承接關系?

 

羅旭:這個系列的確可以看做是“大腿”系列的延伸。當時創(chuàng)造的一個考慮是對“大腿”進行進一步的簡化,后來覺得也沒什么好簡化的了,就放下。至于用“蝌蚪”來替代“大腿”,靈感來自一次釣魚。當時我覺得在日光下微微顫動的那些水波漣漪很漂亮,感覺它們就是一種生命現(xiàn)象,我可以用藝術的方式把它們造型出來。從“大腿”到“蝌蚪”,當然都包含著一種性的意味,但更重要的是含著對“人”的隱喻和抽象性的表達。這次展出的作品中大量的蝌蚪符號,想說的是每一個人,不管是窮的是富的,是有權有勢的還是普普通通的,從本質上講都沒有什么不同,都是從“這里”來的。比如有一件作品叫《明星》,一個放大鏡下面照出一個格外大的蝌蚪,周邊還有無數(shù)的蝌蚪游來游去。這個意思就是說,明星也沒什么了不起,很可能不過是因為正好被放大鏡照到了,也就顯得與眾不同了。這世上誰敢說他就是最優(yōu)秀的呢?

 

記者:“土著巢”真的就是來自您兒子的幾張草圖,沒有借鑒別的建筑師嗎?

 

羅旭:沒有,建造過程就是我自己指揮人做的。我是個很多東西都懂得很晚的人,建好后有外國人來看,說像高迪的東西。我就問別人:高迪是誰?大家都很驚奇:這么出名的人你都不知道?我就去網上查,一看原來這么有名。后來去歐洲,第一件事就是看高迪的東西。我很喜歡他。好的建筑需要三方面的力量:建筑師、地方政府和出資人。在高迪那里這些都有,而且都很瘋狂,因此能出那么好的東西。建筑也是我這幾年的一個興趣方向,也幫一些朋友出些建筑概念的點子。我有個宏大的計劃,叫做“銀河”,也可以叫“三江并流”,概念已經出來了,但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建出來,因為這個的投資肯定會非常巨大。但是所有看過這個概念的人都說它很棒。

 

“土著巢”:羅旭最為人所知的作品,建造于云南昆明昆石公路旁,被眾多的建筑院校作為教材和案例收錄,也成為當今昆明的一大新看點。這片形似非洲草原上白蟻巢的建筑群,是自稱不懂建筑的羅旭于1996年~1997年間,用300天時間和30萬塊紅磚,按照兒子手繪的幾筆草圖,親自指揮工人們建造起來的。“土著巢”占地面積超過2000平方米,一個“巢洞”就是一個功能空間,每一個錐形建筑物都通過巧妙設置的窗戶,讓陽光能夠以最直接的方式射入。


 

 


【編輯:李云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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