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亞·阿布拉莫維奇
最近行為藝術的事件有點多。最近在廣州有一位叫蕭勍的姑娘,接觸了幾天行為藝術表演,就迷上了這項運用身體的展示方式,轉而大膽而出位的態(tài)度,投身進這項狂熱的表演中。連她的家人都甚為不解,女兒,這是怎么了?做這種怪誕的玩意,有什么前途?
不用說這女孩的親人不理解,我們大部分“怪咖”也理解不了。行為藝術的表演,這好像是吸了大麻的毒癮,明知道其中迷幻的存在,卻至死不渝。行為藝術之母瑪麗亞·阿布拉莫維奇正是如此,她的行為藝術即是癲狂、痛苦、奇幻、令人毛骨悚然的存在,因為她長期漂泊異地、居無定所,加上愛情世界的聚合離散等等緣故,她本身就屬于精神極度分裂的一類人:童年陰影壓抑,心底的自由渴望、高期望值低滿足感。她,就是個神經質的高端藝術人才。她能與骷髏睡在一起,她可以吞下重度抑郁癥患者才可以服用的藥物,她甚至坐在鮮血淋漓的獸骨堆上低吟悲傷的兒歌,她無所不能,只為求的一時解脫。于是,阿布拉莫維奇惟以行為藝術這樣高深內涵的表演方式,才能釋放她內心的躁動。她說:“世上有各種各樣的力量,而我一樣都不喜歡,它們都暗示著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控制。讓我感到愜意的唯一的力量應該是自主的能量。”好吧,內里有主心骨,做什么都能另類。用身體和動作去說事,讓藝術的話題延續(xù)下去。
反觀我們國內,有形形色色的許多行為藝術。當然,您認為這更像表演,沒有藝術范,這也沒有錯。譬如成都有一個哥們,在城市的人行道上整堆沙子,裸了上半身標配一條泳褲,手舉一杯橙汁時髦地往沙上一坐,就成了高大上的“只要心中有沙,哪里都是馬爾代夫”。再之前有美女藝術家裸身往鐵床上一躺,被鐵絲硌著不知道扎傷了幾塊皮肉,可她月經來事了也照樣堅持躺著,行為的主題就出爐了:“長久的麻木變成隱隱的刺痛”,企圖“喚起一種相異于疏遠和超脫的狀態(tài)”。這是神馬啊,我不懂。就跟那大姑娘鉆豬圈里跟大肥豬同吃同喝同睡一樣,究竟要表達人把豬睡了,還是被豬睡了。難道人非要自虐自己,才激發(fā)出思想的叛逆潛能么?這跟精神病人在醫(yī)院里瞎折騰有啥區(qū)別?
當然了,我們看到的行為藝術都是人的肢體動作,有表演的成分,這還是跟當街開罵、聚眾斗毆、馬路上撞車不一樣,跟舞臺劇、電影的表演也不一樣。行為藝術是一種現(xiàn)身說法的表演,跟純舞蹈藝術有本質的區(qū)別,公開當眾的去做一系列安排好的行為,以藝術家自己的肢體去揮舞,更能直觀的展示出人的激動情緒。就像前文提到的“用身體和動作去說事”,藝術家變成作品的一部分,跟隨作品去傳播他的理念,這算得上一場公開的演講課。正如此,藝術家宣揚自己的藝術理念,用身體和動作來表達,就是行為藝術的意思。注意,表達一定要到位,過量了,“藝術”可能變成“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