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專業(yè)當代藝術資訊平臺
搜索

比書法作品更好的藝術 收藏信札

來源:中華古玩新聞網 2013-01-18

原本是一通通簡單的書信、便條,一轉身就成了價值不菲的文物、藝術品,信札收藏市場雖然不像書畫市場那樣天價頻頻,但卻一直有著自身的小規(guī)律、小情緒。很多閱歷豐富的人癡迷信札,大半生都是信札的忠實粉絲;很多年紀輕輕的人也來觸摸信札,好像以此接近歷史上的某個片段。小小一紙書信,究竟有什么魅力呢?收藏信札收藏的究竟是什么呢?

一封信可以改變歷史

日前,梁啟超的146件信札拍賣在國內藏界再起風云,這批藏品的面世,打開了塵封于歷史之中的細微往事,為研究和證實那段歷史起到了重要的參考文獻價值。這批信札都是梁啟超家族及友人的私人通信,但因為梁啟超的特殊身份,以及收信人的身份和信件的內容,使它們成為珍貴的歷史文物,其中的內容甚至涉及到中國近代史上極為重要的事件與片段。而這些真實的記錄,或許在其他正式的歷史文獻中很難見到,而信札卻憑借其私人性與私密性,為我們保存了歷史的真實。這恰恰是信札最大的價值所在。

“在近幾年的拍賣市場中,時有具重大歷史價值的信札藏品現身,除了剛剛成交的梁啟超146件信札,還有2009年中國嘉德拍賣公司付拍的陳獨秀等致胡適信札13通27頁,也堪稱手札藏品中的大部頭。其中的書信對于陳獨秀學識方面的成就做出了佐證。”著名信札收藏家方繼孝向記者介紹說:“通常我們都知道陳獨秀是政治家,但對于他學問家的身份,其實了解的人很少。這批陳獨秀給胡適的信中,談到他在監(jiān)獄中研究音韻學、文字學,還問胡適是否能夠幫助他出版。如果沒有這些信件以及他的其他書信、手稿,那就很難對陳獨秀做出學問方面的評價。”有時候,一封信可以改變歷史,也可以改變后世對于歷史的看法和態(tài)度,信札的文獻價值正在于此。

比書法作品更好的藝術

在傳世的書法名作當中,很大一部分其實就是手札,如王羲之的《初月帖》、《喪亂帖》、《寒切帖》,王獻之《鴨頭丸帖》、《中秋帖》、《送梨帖》,陸機《平復帖》,顏真卿《《爭座位帖》,懷素《苦筍帖》、《食魚帖》,楊凝式《韭花帖》、《夏熱帖》,蘇軾《人來得書帖》、《江上帖》、《北游帖》、《渡海帖》,文征明《昨來帖》、《長者帖》等等,都是作者寫給親朋好友的書信,其中有些甚至連正式的書信都算不上,而僅僅是一紙便條,寥寥數語,呈現出當時真實的語言情境。

按理說,這類私人信件在時過境遷之后似乎便沒什么留存的必要,尤其對于相對書信雙方的“外人”而言,或許連其中的內容、情感都看不明白,但因為書寫者書法家的身份,這些信札雖然是隨意書寫,卻擁有著一般書信難以比擬的書法藝術價值。它們原本是書信,卻因為那一筆一劃的講究而成為書法家的作品。尤其在中國早期,因紙張等創(chuàng)作工具的限制,書法家的作品大多以信札的形式流傳下來,所謂“帖”,便是信札成為書法作品后的另一個稱謂。

雖然是日常書信,但信札的藝術價值卻一點不遜色于那些大幅巨制,甚至可以說,從書法價值的角度來看,信札反而具有更高的美學意味。北宋書法家蘇軾也早有“書初無意于佳乃佳爾”的論斷,即表明越是刻意為之的書作,反而越不易成功,反倒是那些隨意之作,才是作者真實情感與水平的流露,手札正是這樣的上佳作品。石建邦告訴記者:“對于藏家來說,手札也能夠比書畫作品更真切地感受到當時的文化氛圍,正所謂翰墨馨香,將之裝裱成手卷冊頁,細細賞玩,對于藏家們來說可謂樂趣無窮。”

從傳世與拍賣中的作品來看,信札也符合了這樣的論斷,代表著當是時期與個人的書法風貌。

文化價值藏品之最

信札收藏,與國外的書信收藏相類似,而書信收藏在國外其實是早已成體系的收藏門類。信札中所蘊含的豐富情感和私人經歷,為研究名人與其所處的時代文化具有著重要意義。

信札所承載的豐富內容,對于研究某一個人、某一個事件、某一段時間的歷史,都具有非同尋常的意義。而這種研究其實便是對于文化的研究。從今天國內外的文化研究看來,名人書信也是嚴謹的考證研究之中必不可少的一環(huán),如果某個名人沒有留下一通私人信件,幾乎就會影響到對于這個立體的人以及其所影響到的文化層面的理解。

“一個民族的歷史靠文化來支撐,那么文化人恰恰就是它的脊梁,因此記載了文化人豐富的歷史足跡的書信當然就是祖國文化的瑰寶。”方繼孝認為,收藏信札就是收藏歷史、收藏文化,而并不是所有的收藏門類都具備這樣的價值與意義。“甚至可以說,信札的文化、歷史價值超出了所有其他收藏門類。”

其中除了信札本身的文化價值,當然也有名人效應的影響,如2012年秋拍市場及民間交易市場上,就出現了一些莫言的信札,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應了名人光環(huán)對于藏品價值的影響,也可以看出世人普遍對于文化的追逐。

【編輯:江兵】

相關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