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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畫的信封:神來與之筆 ——趙文量與楊雨澍1970年代作品展

開展時間:2022-09-09

結束時間:2022-10-31

展覽地點:凹凸空間

展覽地址:中歐國際工商學院北京校園 3 層凹凸空間

策展人:馮兮

參展藝術家:趙文量、楊雨澍

主辦單位:中歐國際工商學院、北京中間藝術基金會趙文量楊雨澍藝術中心

協(xié)辦單位:北京中間美術館、京中間藝術基金會趙文量楊雨澍藝術研究專項基金

藝術總監(jiān):盧迎華

展覽介紹


展覽前言

2022年春,藝術家苗妙在北京中間藝術基金會趙文量楊雨澍藝術中心,策劃了以“月之邊緣,日出的兩種速度”為主題的研究型展覽。在尋找展覽線索的過程中,苗妙發(fā)現(xiàn)了由藝術家整理過的紙本作品,儲藏在不同年代的報紙的包裝內。這些作品的材料,多是油彩涂畫于各類生活中被遺棄的紙板之上。當包裝被打開的瞬間,報紙上顯示的文字描述時代的信息與畫作所嘗試的多樣性,同時躍然眼中。兩種不同媒介所指向的思想與觀念的區(qū)別,映射出強大與渺小、集體與個人、禁錮與向往等多種類別沖突的體驗。這樣的經驗,給予本次展覽尋找線索的提示,以及展覽語言上下文關聯(lián)的可能。

藏畫是一個明確的動作,將不同的繪畫作品分別打包,由繪畫的時間、地點、人物進行分類,“藏匿”于日常收集到的信封或包裝紙內,形成了個人的作品檔案的建立,同時便于隱秘保存和快速轉移。1966年,在“破四舊”的運動中,趙文量的朋友歐陽英從東北回京探親,基于當時的形勢,趙文量和楊雨澍將一批繪畫和書籍托付給歐陽英,由他悄悄地運送回東北保存。90年代,歐陽英將這批繪畫歸還給趙楊二人,作品躲過了可能被毀壞的命運,人也在作品轉移后沒有受到作品的“牽連”。隨著趙文量和楊雨澍畫作的材料與尺寸開始變化,儲存的方式由信封、報紙等小體量的包裝,變成了貨架的倉儲或四處的堆壘。展覽根據“月之邊緣,日出的兩種速度”的線索邏輯展開,將“藏匿”于信封中的繪畫,作為本次展出的主體作品。同時,將信封的隱秘方式和繪畫本身進行共同的呈現(xiàn),隱約地勾勒出人在特定的歷史時期,所帶來的思想的反應與身體的動作。

神來是描述時間中思想與信仰的變化,而之筆是講述個人在時代變化中所保留的誠實與堅持。展覽的文獻部分,以趙文量為例展開研究。選擇了1953年趙文量就讀撫順市第一中學時的作文簿中的一篇文章,當時他是在讀初二的學生,作文題目:《給毛主席的一封信》,內文描述了自己是一個熱愛繪畫的青少年,立志成為一個寫實主義的畫家,生動地描繪出人民和他們的生活,成為對國家有用的美術人才。文中能清晰地看到青少年時期的趙文量,與同時代的每個人一樣,在集體主義的框架下,有著相同的精神信仰和服務意識。1954年,趙文量初中畢業(yè),隨父親的工作調動遷居至北京。同年10月,趙文量參觀了“蘇聯(lián)經濟及文化建設成就展覽會”,第一次看到了油畫的原作。本次展覽中,1956年的油畫作品“早晚霞是我終生追求的情節(jié)”與上述的作文,有著對照與對立的復雜關聯(lián)。夕陽下,五個兒童在低淺的小河中捕撈著魚蝦,綿延的城墻作為背景穿越畫面,墻下經過潔白的羊群。趙文量用寫實的手法描述出無憂無慮的童年生活,明顯地可以看出他想成為寫實主義畫家的意愿,而在意愿之上,創(chuàng)作使他開始了尋找“自我審美”的開始。也正是夕陽的斜射,余暉將孩子的輪廓與水中的倒影,映射出金黃色,這似乎是種對未來的期許,和對個人的贊美。此時的趙文量開始徘徊于集體主義和個人情懷的十字路口,是怎么畫還是畫什么,“早晚霞是我終生追求的情節(jié)”這句話,也成為了趙文量和楊雨澍面對自然和繪畫時長久堅持的動力。在經歷了1957年的反右運動后,第二年趙文量與15歲楊雨澍,在熙化美術補習學校相識,由此成為了結伴一生亦師亦友的藝術同路人。二人由臨摹的學習方法,轉變成以寫生作為創(chuàng)作的方式,并自覺地堅持了一生。

“藏畫的信封”,以創(chuàng)作的時間、地點、作品名稱為線索,展示了趙楊對作品特殊的歸納方法。例如:一個信封上寫著;“75年五月第一次去北戴河”。挑選出趙文量在北戴河的寫生,日出到日落的海面,是一個青年短暫逃離意識形態(tài)時,對大海和自由抒發(fā)的向往與熱愛。其中楊雨澍70年所作“故宮剛開放不久庭院荒蕪”,畫面中孤立的水缸與背景空無一人的大殿,在講述故宮對大眾開放的同時,庭院內的景色依舊蕭瑟荒蕪,在長期的社會運動之下,歷史、文化、藝術都處在冰冷的嚴寒中,無法復蘇。而另一個簡單寫著“75年春”的包裝內,刻意選擇了不同時間與地點表現(xiàn)天光的作品,從瀘沽湖到北戴河、晚霞到雪天,再次回應了趙文量所寫“早晚霞是我終生追求的情節(jié)”,這句環(huán)繞著展覽的浪漫話語。

神來與之筆,是我第三次策劃二位先生展覽的體會。從少年到老年,時間在線性和冷酷中前行,懂得使用時間的能力與方法后,面對時間本身成為了一種浪漫的行為。趙文量和楊雨澍的人生,用寫生和繪畫填滿了所有的空隙。在整理他們作品的過程中,不斷“跳出”的每個信封、包裝紙、塑料袋等日常用品,都可能出現(xiàn)一批珍貴的畫作,同時也帶給研究整理更繁雜的工作量。神來是才華、思想、以及信仰,是運動中不斷變化的可能性,之筆則是如每個信封中蘊藏的寶藏,是篤定的熱愛與堅持。既是人生的精彩,也是精彩的人生。

文/策展人:馮兮

 

  //  關于藝術家

楊雨澍

藝術家楊雨澍生于北京,自小對繪畫感興趣,但因出身問題屢次被藝術學院拒之門外。1959年在北京熙化美術補習學校結識趙文量,并于1962年成為其第一個學生,開始了兩人長達一生的友誼。1966年的“紅八月”和“破四舊”等運動更加堅定了他持續(xù)創(chuàng)作的想法,參與組織了“無名畫會”在1979年和1981年舉辦的兩次公開展覽,并于1980年代在友人家中舉辦多次非公開展覽。1986年短暫的工作經歷后,一直出游各地寫生。

趙文量

藝術家趙文量生于哈爾濱。1956年報考央美時創(chuàng)作了真正意義上的處女作《大樹麥田》,但因評價當時繪畫“千篇一律”而落榜。次年進入北京熙化美術補習學校正式開始學習油畫,1959年與楊雨澍相識,并逐漸結識后來成為“無名畫會”中堅力量的張達安、石振宇等人,常常相約一同繪畫。在多地創(chuàng)作受阻后開始外出至玉淵潭公園等地寫生,此即“玉淵潭畫派”的起點,1979年為辦展而更名為“無名畫會”。之后的六年里趙文量一直照顧母親,在母親離世后近20年中多次遠游寫生。終其一生,趙文量一直堅持創(chuàng)作,以藝術為志業(yè),直至2019年因病離世。

  //  關于策展人

馮兮

作為徘徊于系統(tǒng)邊緣的業(yè)余策劃人,馮兮有著區(qū)別于主流策展思想與方法的意識和實踐。他善于將空間的物理屬性進行重新地解構,試圖轉換出空間與作品之間新的展覽語言,將其融入展覽語境中與現(xiàn)實關系進行重新塑造,并努力掌握對展覽之間上下文關系的理解與輸出,使展覽獨立于審美性的展陳邏輯,拓寬理解展覽語言與呈現(xiàn)方式的通道。同時,作為獨立藝術空間實踐者,曾分別擔任外交公寓12號空間藝術總監(jiān)、掩體實驗空間主理人、車庫實驗空間展覽總監(jiān)。以及單行道畫廊、晨畫廊、槐谷林當代藝術中心等藝術機構的藝術總監(jiān)?,F(xiàn)為中間藝術基金會下設“趙文量楊雨澍藝術中心“的學術委員和研究員。SIMULACRA 擬像畫廊下設“虹吸項目”的展覽總監(jiān)。另外,于2017年加入策劃實踐小組孑孓社,以介于策展人與藝術家之間的身份和思考,將展覽作為創(chuàng)作與實踐的方法,成為三名小組成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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