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覽介紹
何以為意,不防看看戴順智的畫。
不是說天下只有戴順智的畫才說得上是有意味的畫,但戴順智的畫意確實可稱得上是當代中國畫壇“一縷清風”。尤其是小品畫,如牧牛系列,讀書系列,典雅、閑逸,疏離于現(xiàn)實,有禪心有禪意,將我們帶到遙遠的過去,在一個沒有時間概念的地方討論筆墨的歷史存在,從而將宋代以來的畫意與詩心,在當代重新勾連,讓筆墨歷久彌新。
戴順智的畫,一派“古意”又一片“新意”。其“古意”并不僅僅在于那茅舍、蘆葦、水潭、牧童、蓑衣,以及荒林孤樹所營造的山野之氣或遺世情懷,而更在于其如玉般的筆墨品質(zhì)及“遠離”與“超脫”的精神訴求,而其“新意”也在于此,即探討中國古典繪畫在當代藝術(shù)中表達的可能性。他以老莊“心齋、坐忘、虛靜、以明”的態(tài)度,擺脫了生命在當下的困境。
戴順智的“意”超乎于自然物象之上。表面上看,他畫的都很具體,實際上卻來自于某種原型,而其意義的指證便落入到象征性的修辭場域,成為某種隱喻。但那些意象又為筆墨間敏感而細膩的情緒所觸動,構(gòu)成另一番狀態(tài)。
何以為筆,不防看看范揚的畫。
不是說天下只有范揚的畫才說得上是用筆的典范,但范揚的用筆確實可稱得上是當代中國畫壇“一枝獨秀”。因為其有個性,有力度,能在別人難以企及的地方用輕松而快樂的方式畫過去,達到一種豐富而無法言說也難以指喻的程度,即明于法之中,超乎法之外,顯其功力,和其天趣。
范揚的畫,講骨氣,講意氣,其意氣蓬勃,洋洋灑灑。若說荒率,可謂荒率之極;若論閑逸,可達士人之致;若論雅懷,可儕宗炳之輩;若論情意,可屬徐渭之流??稍谒酥?,又獨辟蹊徑,狂怪不違理數(shù),放達見其胸臆。
范揚的筆,很順暢,似乎天生就具有一種敘事性。這不僅在于毛筆筆線自身所具有的特質(zhì),如筆筆追加,綿綿不斷,抑揚頓挫,娓娓道來,體現(xiàn)出那內(nèi)在的敘事邏輯,更在于作者內(nèi)心的那份情思,將諸種感受都納入到客觀事物的人情物理之中,無論佛陀或古代文人雅士,無論是山鄉(xiāng)阡陌或城市街頭,其筆墨總含著一段故事或讓你注目聯(lián)想。這就是范揚的筆調(diào),亦可稱之為筆性。
范揚很善談,也很幽默,在幽默中時時透出自信,故他的筆墨,點點劃劃,陰陽向背,莫不得筆法之妙,嬉笑間驟然成文。
何以為境,不防看看韓敬偉的畫。
不是說天下只有韓敬偉的畫才說的上是有境界的畫,但韓敬偉的畫境確實可稱得上是當代中國畫壇“一面鏡像”。特別是那高嶺長坡,茅屋窯洞,尋常之景,平實之象,一一幻化為空靈而有意味的山水意境。韓敬偉正是借助中國畫的筆墨力量,入表象而顯真義,即在筆畫之間墨色之外牽連主體的思緒,進而構(gòu)成對筆墨自身的體驗,從筆墨中生發(fā)意象。
韓敬偉的畫,其意境有兩種生成方式,一是片段的疊加拼合,二是從寫生實景中變化而來。對韓敬偉而言,從寫實寫生,再到寫意寫境,其中并沒有什么隔閡,只是作畫的意念略有不同,前者強調(diào)關(guān)聯(lián)性,而后者強調(diào)總體性。
韓敬偉的“境”既非實境亦非虛境,而是或虛或?qū)崳瑪[脫了單一陳述,在多義性的結(jié)構(gòu)中重建筆墨關(guān)系,有視覺蒙太奇,亦有時光之外的田園詩意。筆墨紛繁,總見一種淡雅與雋永,一份悠然與自得。——以上摘自鄭工《評論• 筆墨意境四人譚》
把人當人去畫,是藝術(shù)家齊鳴一貫的觀點。而且這個人不是指那些詩文作品或抒發(fā)胸臆時杜撰出來的,或預設出某種情境,把現(xiàn)實人物當做這種理想的替代物,而是在直面現(xiàn)實、直面人生的感動之后引發(fā)的。
作為造型語言的一種表達方式,中國畫不同于其它畫種,更不同于其它語言的表達方式。同樣,作為個人的繪畫語言,總要通過某一種具體的語體去進行表達,重要的是一定要有自己要說的話,他使語體或畫種有了意義,使畫家的生命轉(zhuǎn)化為另一種形式的存在。
他把人當人去畫,體會到人是那么豐富、有趣,那么令人著迷。當然,他也把山水、花鳥當人去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