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畫的可能——余曉個展
開幕時間:2016-03-18 15:00-18:00
開展時間:2016-03-18
結束時間:2016-05-15
展覽地址:北京市朝陽區(qū)崔各莊草場地紅一號院E座北京現(xiàn)在畫廊
策展人:何桂彥
參展藝術家:余曉
文章/何桂彥
1960年代中期,當抽象表現(xiàn)主義走向式微的時候,標識著自啟蒙時代以來,西方現(xiàn)代主義文化的衰落。事實上,抽象表現(xiàn)主義之后,也意味著作為風格、形式、表現(xiàn)性的抽象已伴隨現(xiàn)代主義敘事的沒落走向了終結。盡管我們發(fā)現(xiàn),1970年代以來,仍然有許多優(yōu)秀藝術家的作品具有抽象的外觀,但從他們的創(chuàng)作觀念和當時的藝術史上下文來說,這些作品大多是反抽象的,抑或說是反現(xiàn)代主義抽象的。以1960年代為分水嶺,唯有觀念性的抽象才贏得了發(fā)展的空間。
在余曉的這批作品的背后,我們可以看到西方抽象,尤其是形式--結構這條發(fā)展路徑帶給她的影響。如果將塞尚作為起點,在這條線索中,立體主義--俄國早期的構成主義--至上主義--結構主義--抽象表現(xiàn)主義中的“色域繪畫”,也包括1960年代早期的極少主義,形成了一個極其嚴密的藝術史系統(tǒng)。對于余曉來說,這個系統(tǒng)的意義,在于可以為她提供豐富的、可選擇的視覺語匯,可以為其作品進入抽象領域提供一條捷徑。但另一方面,由于這個系統(tǒng)太嚴密,具有巨大的吞噬能力,藝術家在吸納形式語言的同時必須小心謹慎,并且,一定要與其形成的創(chuàng)作范式、審美趣味拉開距離。倘若缺乏駕馭與控制畫面的能力,這種有限的自由很容易會讓藝術家陷入兩難的境地。故此,余曉需要為畫面注入新的可能性,需要與西方現(xiàn)代主義的敘事拉開距離。譬如,對媒介物性的強調。在余曉的作品中,媒介實質具有雙重意義,一個是以“物性”消解了既有的抽象藝術所追求的純粹視覺化的表達。另一個是重新為這些帶子設定一種“游戲規(guī)則”,使其成為作品形式運作的重要載體。在這個過程中,媒介不再是單純的“物”,反而被觀念化了。在《繪畫的剩余價值》中,藝術家力圖將廢棄的膠帶、紙屑進行形式的轉化,賦予其藝術性。再比如,藝術家對“觀看”的強調,對作品呈現(xiàn)的“場域”特點的重視,其目的,在于賦予作品一種不同于現(xiàn)代主義抽象的創(chuàng)作邏輯。
在余曉的作品中,西方抽象藝術的語匯是其重要的來源,但并不是唯一的來源。那些感性的、手工化的團塊、重新編碼的語匯、具有符號特征的幾何形體,這些要素都被藝術家凝聚在一起,共同去抵制現(xiàn)代主義那種自律的、精英化的內在敘事。不過,就作品形式語匯與意義的建構來說,余曉的作品內部具有很強的張力。藝術家需要利用這種張力,但又試圖去平衡各種要素。例如,既要使用西方抽象藝術的語匯,但又需要對語言進行再一次的編碼;既要賦予作品以內在的結構,但又試圖對其進行拆解。用感性的、個人化的表達,去打破畫面那種理性、冷漠的形式構成;用具有空間特征的形體去破壞繪畫既有的平面特征。于是,在不斷的“編碼”與語言的重構中,余曉的作品變成了一個復雜的綜合體,因為這些要素大多處于一種互滲與砥礪,調和與對抗,協(xié)調與博弈的狀態(tài)。很顯然,這是一種不同于現(xiàn)代主義范式的抽象,因為從一開始,作品的語匯與風格就不遵從同一種原則,相反,它們是碎片的、對抗的,充滿了解構的力量。
藝術家簡介
余曉出生于中國杭州,本科畢業(yè)于杭州師范大學美術學院,碩士畢業(yè)于英國倫敦中央圣馬丁藝術與設計學院,目前生活和工作于倫敦和北京。
她近年的展覽包括“晝夜之間-白與黑”(勞頓藝術空間,倫敦,英國,2016)、“海拔2號 -巴塞爾邁阿密公共項目”(柯林斯公園,邁阿密,美國,2015)、“2014年度英國雕塑裝置邀請展”(倫敦,英國,2014)、“倫敦雙年展”(SOHO廣場,倫敦,英國,2014)、“再生長-首屆華人藝術家雙年展”(亞洲之家,倫敦,英國,2013)、“水彩&紙本藝術作品”(英國國家科學博物館,倫敦,英國,2013)、“英國皇家藝術院2012夏季展”(皮卡地利,倫敦,英國2012)、“NOAC英國國家公開藝術獎提名展”(王子基金美術館,倫敦,英國2012)、“思想空間&藝術空間”(沃克斯豪爾交流中心,倫敦,英國,2012)、“2012之舟”(今日美術館,北京,2012)及2011年波蘭首都華沙的WSA美術館的《方位》個展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