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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骨開張——陳承基師徒花鳥畫作品展

開幕時間:2014-06-28 14:30:00

開展時間:2014-06-28

結束時間:2014-07-15

展覽地址:成都市三色路38號博瑞?創(chuàng)意成都大廈 歲月藝術館

策展人:吳永強

參展藝術家:陳承基

主辦單位:四川省美術家協(xié)會 成都市美術家協(xié)會 四川西蜀花鳥畫院 成都花鳥畫院 歲月藝術 成都畫廊協(xié)會

展覽介紹


在中國花鳥畫發(fā)展史上,四川有著特殊地位,五代花鳥畫以“黃家富貴,徐家野逸”始開工筆、寫意兩種表現(xiàn)風格,影響及于后世花鳥畫乃至整個中國畫的發(fā)展,而其中的“黃家富貴”,便由西蜀畫家黃筌所創(chuàng)。黃筌及其子黃居寶、黃居寀父子三人由蜀而宋,執(zhí)掌畫院,威重兩朝,遂令黃家體制力壓群芳,興盛百年。迨文人畫興,花鳥畫以文人之筆拓進寫意境界,蘇軾、文同等川籍畫家又赫赫留名。南宋畫家牧溪以減筆法畫花鳥,寂趣禪境,遠傳東洋,為日本畫界所崇,尊為畫道恩人。牧溪雖生卒年月難考,然籍貫可定,亦判然蜀人矣。僅此寥寥數(shù)例,已可見川人在歷史上對花鳥畫發(fā)展起到的關鍵性作用。到了近現(xiàn)代,四川畫壇更加群星璀璨,惠及花鳥,自不待言。不必說吳昌碩、齊白石、黃賓虹、傅抱石等曾在此留跡,單看生于四川或因長期定居于此而終成蜀人的畫家,便可列出張大千、陳子莊、張善孖、馮灌父、劉既明、李瓊久、晏濟元、蘇葆楨、閻松父、趙蘊玉、朱佩君、伍瘦梅、陳亮清、周北溪等一大串名字。正是他們,以更開闊的眼界和更豐富的追求,再續(xù)前緣,承傳文脈,為四川當代花鳥畫繁榮準備了豐沃的土壤。
今天舉辦的這個展覽,是一個典型的當代名家?guī)熗秸?,由蜀中當代花鳥畫名家陳承基和他的弟子譚曉蔓、楊閣、吳洪濤、高興懷、馬勇、戴洵、康以維同臺獻藝,向公眾展示他們近一個時期的創(chuàng)作成果。借此,我們也有幸得到一個機會,能從側面窺望到當代四川花鳥畫的傳承與創(chuàng)作生態(tài)。我相信,看完這個展覽,我們將能更深地領悟到什么是“名師高徒”。
作為花鳥畫名家,陳承基的名字早已為大家耳熟能詳。他的畫質沿古意,六法備賅,有著深厚的傳統(tǒng)功力??墒牵裎魧Ρ?,我疑心畫家并非以功力為自得。鄭燮有云:“冗繁削盡留清瘦,畫到生時是熟時”,原來,走過了“畫到熟時”的長路,陳承基正朝著“畫到生時”的方向再次尋路而去。觀其近期作品,簡逸的筆墨為情感的呼吸留出了更自由的天地。而險要的取勢、空曠的背景和孤單的形象,令人心生悵然。畫家遠追青藤,近溯八大,筆端流溢著如泣如訴的幽情。那是兒時的記憶、少年的心事和青春的愁緒,它們打開了生命中塵封已久的夢境。
譚曉蔓以小寫意的筆法捕捉天地間動態(tài)的生命。其畫松,遒勁挺拔;其畫花,爭奇斗艷;其畫鳥,咄咄傳神。要是我們暫不問畫中所繪物象的季節(jié),畫面本身便會流露出季節(jié)的表情。陳承基先生的畫常能撩起人們秋天的冥想或冬日的孤棲憶遠,而譚曉蔓的畫卻滿是春生夏長才有的爛漫。她沉浸于風的樂曲,讓疏枝密葉趁著風勢歡快地起舞。觀其用墨設色,盡管只是淡墨輕染,但色彩似乎更讓人覺得搶先一步。可是更加先聲奪人的,是其用線的速率,即便千轉百回,依然連綿超忽。正是它,統(tǒng)一了畫面,讓大自然的生機、畫家明麗的心情撲面而來。
楊閣通過老師學到了飛龍走蛇,又兼惜墨如金,更學到了筆由心曲,墨抒性靈。他的畫以墨為筆,以水為墨;而筆之所到,杳然生風,不睹日照,但見空明。盡管仍以草木蟲魚為題材,但他似乎更醉心于線條分割的平面關系,這使他的畫面意近抽象,迥異前賢。黃休復論畫,以“筆簡形具”為逸格;馬蒂斯作畫,以銳意簡化為要領,遂令中西古今,不期而遇。楊閣從傳統(tǒng)起步,一路做著減法——用墨越來越淡,用線越來越疏,構圖越來越簡——終于獨出機杼,自探法門。古代藝術家有一個口訣,叫做借古開今,在楊閣這里,我們再度見證了它的神奇。
觀吳洪濤的畫,我們有時會忘掉她是一位女性畫家,也會忘掉周遭的喧囂,就像古代隱者的世界,打開了一扇窗戶。在這里,空谷出蘭,紅梅怒放,修竹倚石,碩果壓枝……但這是一個寧靜的世界,容不得半點驚擾。元代墨梅大家王冕有題畫詩云:“吾家洗硯池邊樹,個個花開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顏色,只留清氣滿乾坤。”從吳洪濤的畫中,我們也能嗅到一股清氣,出塵,絕俗,足以把人世間的浮華擋在畫面之外。假如我們由此聯(lián)想到了古代文人畫,那不僅是由于其中有以書入畫的功力、寫意的風致,更主要的,是她那寧靜致遠的格調。
高興懷的畫讓人看到女性的溫婉、柔情和純凈的美感。她以沒骨法畫花鳥,雖然連勾帶染,工寫兼施,卻本能地導向精致與和諧。她的作品極富剪裁之妙,雖然枝葉扶疏、鳥落枝條或花萼綻放,一切全憑天性,出乎自然,但在其偃仰顧盼之間,卻流露出匠心,顯現(xiàn)了麗質。就像一位高明的插花師,盡管修枝剪葉,卻毫不妨害植物的生命情態(tài)。在精于芟葉除蔓之外,畫家也以女性的細膩,呵護著那些美好的細節(jié),直至鳥的羽毛和花蕊的芬芳??墒牵m有滿心憐愛,但她還是在取與舍之間做出了決斷,甚至這忍痛割愛,也生發(fā)出張力,使畫面再添美妙。
莊子形容草木蟲魚的自然生息之態(tài),說它們“誘然皆生而不知其所以生,同焉皆得而不知其所以得。”在馬勇的畫中,我們就見到了這樣的狀態(tài)。但那不是依靠描摹對象,而是通過藝術的轉換,發(fā)露天機,回應了大自然的旋律。在其近期創(chuàng)作的沒骨花鳥畫中,這一點得到了高度證明。不必說措景和構圖,單看其落墨賦彩,我們就足以見識到什么是天骨開張。畫家深得中國畫的寫意情操,落筆為工卻用意在寫,遂令“黃家富貴”和“徐家野逸”在其筆下冥然相會。這時,我們便再也見不到炫富的色彩,而只聽到高貴的樂曲,傳送著生命自在的尊嚴。
戴洵的作品亦以意筆為工,構圖疏曠,用筆輕靈,頗得以書入畫之神韻。其落筆干凈利落,物象造型和筆墨表現(xiàn)力得到了有效的結合。其畫也擅剪裁,但不純以視覺美為度,更大的功能在于渲染運動節(jié)奏,烘托畫面情緒。畫家傾向于把一切都置于瞬間,旨在捕捉動態(tài)的平衡,遂令所有物象,似乎只為呼應鳥的動像而生,甚至那些不睹鳥跡的畫面,也好像仍有鳥兒在空中秘密地起落。與此同時,幾分孤獨、幾分倔強和幾分緊張,借鳥雀的情態(tài)獲得了象征——或者獨棲荷塘,或者昂首奮天,或者側耳諦聽——好似訴說著青春路上遭遇的種種激情和煩惱。
康以維是參加本次師徒展最年輕的畫家,可是他早已嘗試過許多題材,有人物、花鳥、畜獸等。他也是其中唯一把工筆畫堅持至今的一位。今天,他送來的作品乃以猿猱入畫,可謂別有洞天。那是用極工細的手法畫出來的靈長類動物,或用水墨,或用設色,但無不絲絲入扣。而精細的描繪并未掩蓋這些人類近親的情態(tài)。畫家用寫實的手法,憑著人類的眼光,再現(xiàn)了它們獨處或相互交流的情景,見之憨態(tài)可掬。倘若我們能夠讀出它們此刻各自的心情,那是因為畫家未曾止步于寫形。同時,工寫結合的樹石,活化了環(huán)境氛圍,為這些生靈增添了傳神之妙。
白石老人曾經告誡弟子:“學我者生,似我者亡。”看了這個畫展,我深感,這句話也可用來形容陳承基與其弟子們的關系。這是一種開放的師徒關系,老師為學生留出了最大的自由空間,學生將充滿個性的創(chuàng)作成果作為對老師的回報。古人云:“師者,傳道、授業(yè)、解惑也。”面對學生的藝術渴望,陳承基自然擔負起了授業(yè)解惑的責任,但今天這些作品表明,他所行使的最重要的使命是傳道,這種道,就是藝術的自由。當藝術自由成為師生共同的信仰時,我們就見到了他們各自的獨立性和由于聽從獨立性的召喚而釋放出來的藝術創(chuàng)造力。正是由于在創(chuàng)造力的鼓動和庇護下,今天這個師徒展才超越了一個教學匯報展的質地和內涵,而不折不扣地變成為一次高水平的藝術展覽,因為不分師與弟子,每位參展者都在他們的作品中發(fā)揮了自覺的創(chuàng)作個性,顯示了作為藝術家的天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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