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巢(北京)當代藝術中心榮幸地宣布,“既視感:作為符指藝術的繪畫”大型群展將于2018年9月1日以全展廳開幕。著眼于繪畫本體,此次展覽邀請了當代藝術領域當中各年齡層備受關注的29位藝術家參展,探尋諸藝術家在不同風格和體系的繪畫相關的敘事法則。本次展覽由蜂巢當代藝術中心策展人楊鑒、于非、趙小丹聯(lián)合策劃,將持續(xù)至2018年10月7日。
當今語境,尤其在諸多藝術類型層出不窮的情形下,繪畫作為一項具有古老歷史傳統(tǒng)的描繪方式,遭遇了頗多詰問?,F(xiàn)下繪畫所受到的挑戰(zhàn)不亞于攝影術出世之時,由于人們對圖像觀念發(fā)生的巨大改觀,對于當時繪畫多作為自然的描繪是一個不小的沖擊?,F(xiàn)代主義藝術以來,探尋繪畫的獨特性,提出繪畫之于二維平面,筆刷、用色這些創(chuàng)作者的在場和痕跡成為關注的核心。此次展覽所選取的29位藝術家,一直以來作為蜂巢的關注對象,他們的年齡段覆蓋了一定的時間范疇,包括已然建構起個人歷史的藝術家與正在編織自我世界并試圖進行多元化嘗試的后輩,作為現(xiàn)下繪畫者共處的語境,這并非是在建構某個具有單一結構的共同體,而是試圖探尋圖像本體在涉及視覺化審美體驗與語言闡述之時,是否存在或者能否建構一個基于語言可被言說的平行概念?
顯然,從視覺準則出發(fā),“既視感”與畫面的質地所能夠抵達的通感相關。符指出自語言學,原本涉及語言能指與所指之間的關聯(lián)。展覽提及這一概念,并非嚴格貫徹其原意,而是著眼于這一概念的外延所發(fā)生的意指擴散以及轉義。實際上,這是在本土范疇內(nèi)繪畫本體面臨的最大問題,也即用何種象征和手法來處理與傳統(tǒng)、與個體經(jīng)驗的關系。在當下,他要求了創(chuàng)作者要在視覺體系也即畫面中,去創(chuàng)造一種線索,觀者在觀看的過程中通過檢驗其畫面邏輯的嚴謹性,關涉能指與所指之間的任意性和任意度,以及與畫面視覺審美之間是否洽適。這無疑是一次與現(xiàn)代以來的綜合審美準則的勾連,也即將繪畫回歸到其畫面自身的體系當中,而非傳統(tǒng)的“民族學”譜系。
應當說明的是,概念作為一種提示,并非是試圖用語言來搋奪圖像的意義,而是基于繪畫創(chuàng)作當中理性的一環(huán)。正如此次展覽所劃分的“切身之所”、“歷史返跡”、“敘事成像”、“圖像輾轉”、“身份瑣記”諸個章節(jié),均在是甄別諸多或是關涉文學性,或是關涉歷史傳統(tǒng),抑或關涉?zhèn)€體審美經(jīng)驗等,這些基于不同媒介在畫面當中的標識。正是這些標識以畫面自洽的邏輯串聯(lián),構成了整個畫面結構。在此重要的并非是描繪,而是在具有差異化特征的相似性中探尋別致的敘事方式,也即與傳統(tǒng)認知的具象風格面貌相關的中心敘事直接相背離,并且在新的境遇當中造就一種解讀與意義生成層面的多元性。至此,此次群展則是試圖在對創(chuàng)作者在場與痕跡,即畫面本身的標識所給予背離與溯源等信息的分析中,探尋一種具有新敘事特征結構法則的可能性。
展覽單元
切身之所
繪畫始終是在一個長和寬的二維平面當中進行構建和想象。對于處于現(xiàn)今語境的創(chuàng)作者而言,繪畫不再作為自然的描繪抑或承載任何具體敘事?,F(xiàn)代社會的分裂促就了諸創(chuàng)作者對于個體經(jīng)驗的探索,于是直面繪畫的平面性并進行沉浸,在這一過程中,對于畫面的耕耘成為了建構既存世界的媒介。畫面最終呈現(xiàn)為一種基于視覺體系的敘述模式,而當中的標識,紛紛指向了創(chuàng)作者自身的感知系統(tǒng)。這并非像古代山水畫那樣提供一個“可游可居”的身體想象,而是指向了基于當下可寄予理想的精神之所。
歷史返跡
誠如巫鴻所言,“復古”可以是藝術革新的一條途徑,其核心不在于對歷史的重蹈覆轍,而是“創(chuàng)造歷史的斷裂”,啟動具有反思性和超越性的自主構建。聚焦本章節(jié)的九位藝術家,他們跨越了從八十年代藝術變革現(xiàn)場的親歷者和實踐者,到出生于八十年代身處由互聯(lián)網(wǎng)席卷而來的圖像時代的參與者和實驗者。他們所面臨的歷史無疑是雙重性的,一方面是對于藝術史的接續(xù)取舍,另一方面是對于本土經(jīng)驗的提取發(fā)酵。值得關注的是,這些藝術家們有著以退為進的共識,和對于回溯歷史的自覺與責無旁貸。在以“復古”通向各自當代性的無數(shù)次折返中,新的生機總是與就此停駐,陷入歷史的誘惑并存。而本章節(jié)的關鍵恰恰在于探討諸位藝術家如何在雙重的歷史背景下和各自關于視覺與經(jīng)驗的符指關系中,按圖索驥,謹慎前行。
敘事成像
觀者對于形象的自發(fā)性識別和釋義無疑是符指系統(tǒng)在繪畫中生效的前提之一。而對于運用繪畫制造圖像的創(chuàng)作者而言,如何通過對形象的組織構成個性化的敘事,促使其對于經(jīng)典符指關系的偏移和轉向則成為了諸多藝術家們不謀而合的課題。本章節(jié)所涉及到的七位藝術家的繪畫創(chuàng)作或多或少地與肖像的概念相疊合,然而此處肖像的提出顯然不是作為用以概括藝術家作品的題材,而是以一種必要的,進行繪畫試驗的手段出現(xiàn)。肖像本身所具有的復雜性、多意性、開放性才是其成為藝術家們屢試不爽的繪畫主體的原因。每一幅肖像都是一個敘事空間的入口,它所能抵達的將是對視覺表征結構本身的反思,以及對于人性內(nèi)在自反式的探索。
圖像輾轉
圖像一方面作為素材被藝術家使用,另一方面藝術家以繪畫為媒介也是在創(chuàng)作一種圖像本體,而這些圖像在當下語境之中如何生效和存在的合法性,將是繪畫藝術家將要持續(xù)面對和必須去思考與回應的本體性問題,簡單的制造與沉迷視覺效果的制作就像是以苦肉計一般的方式去繞開最該直面的問題。并且,大眾已經(jīng)具備了相當?shù)闹饔^圖像標本采集能力,可以說此時的圖像焦點就已經(jīng)開始晃動,已然失焦,凝視的目光也便隨之分岔,單純的讀圖時代已經(jīng)作為一個過渡階段成為過去時。
身份瑣記
當代語境當中,文學性作為一種符號所指已常見于繪畫作品當中,只不過需要仰仗著觀者的形象思維、文學幻想才能將多意的曖昧的文學性從繪畫當中識別出來。繪畫當中的文學性不依賴歷史架構的穩(wěn)定性,其真正根源是沉淀在人類文化中的心理層次,甚至是潛意識當中,并不是尋常狀態(tài)可以觸及。因此,通常只有與創(chuàng)作者主體身份密切相關并且觸及自身深層次感性的繪畫題材和創(chuàng)作方向才能不動聲色地將文學性激發(fā)出來。